反应过来,我的头上脸上,眼睛里嘴里,七窍里灌的全都是土沫,我赶紧扑棱扑棱,想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勉强睁开疼痛的眼睛,左右看看,其他人的头脸上也全都是土沫,我一边帮他们打扫,一边问着:“你们没事吧都?”
韩怡双睁开眼睛说道:“没事,这到底是什么坑啊?”
我四下打量,这个大坑有两米宽,两米来高,四周的土质黑黄松软,还有上面那棵大榕树的树根也扎进了坑里的四周,再仔细一看,朝着西边的方向,坑里边居然有一个一人粗细的通道,我拿着IED灯手电筒朝里边照照,就在十米开外,通道的方向变了,根本看不到尽头。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坑洞,我把疑问转向于福水:“老于,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洞,我怀疑是某种动物的老巢。”
于福水低下头,在通道边缘琢磨了半天说道:“从两侧的洞壁上的抓痕可以看出,这是穴居动物的巢穴无疑,但是我无法看出这是什么动物的巢穴。也有可能是穴居动物废弃了很久的巢穴。
韩怡双拿过IED灯手电筒照了照:“老于,张队,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进里面看看。”
我摇了摇头:“我不赞成,第一,这里边不通风,氧气不足,第二,我们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去,先不说有什么危险,就说它也没什么好拍摄的啊。”
于福水也说:“是啊,韩记者,我们是来拍摄素材的,可不是来探险的啊,还是不要自寻麻烦了。”
韩怡双关掉手电筒:“张队,老于,你们听我说,我们做的这个《解密自然》的节目,播的就是自然界人们接触不到的东西,可是我们做记者的,如果见到困难就调头,那观众哪还能在节目中看到新鲜的东西啊。”
我听韩怡双如此说,便接不上下文,毕竟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她说道:“好吧,就听你的,让何小姐和于强兄弟在坑上看着行装,剩下我们四个一起入洞。”
商量好之后,我们把唯一的一把土式弓弩留给于强和何思真,我和大个儿各持一把军用刺刀,和韩怡双还有于福水进入了洞中。
由于洞中漆黑狭窄,我们只能向前爬行,我把军用刺刀别在腰后,手上握着手电筒,爬在最前,韩怡双在我身后,大个儿跟于福水在最后。
越往前爬,洞中越加**,拐了第一个弯儿,我拿手电筒照去,前面还有弯儿,这个洞似乎无穷无尽一样,而且是弯弯曲曲的。
韩怡双的照相机用一只手举着,闪光灯不停地“咔咔”的亮着,也不知道她在拍摄什么,我对她说:“我们还是不要再往前爬了,看样子这里不会有什么秘密或是居住着什么动物,我看老于同志说的对,这就是处陈年的废弃巢穴。”
“还是再往前爬一段看看吧。”韩怡双还是不甘心。我只好继续带头往前爬,这里把头稍稍抬高一点就会碰到上面的土壁,稀松的土沫子哗哗直掉,我真怕这不结实的土洞塌下来把我们留到这儿。永远也不让我们走了。
爬着爬着,前面突然出现了岔路,我举起手电筒仔细四周一照,哪是普通的岔路啊,在我正前方,左右分出四五条岔路来,每一条都深不见底,无法窥其真容,我又把目光转向韩怡双,韩怡双看着我:“随便找一条走走看,要是再没什么变化,我们就往回走。”
我早就猜出韩怡双无法罢休,因为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这肯定不是一处普通的洞穴,在我的脑海中,它应该就像亚马逊河一样复杂,有千条万绪,是有无数条洞穴汇集成的一个大的洞穴,而且它里边居住的动物也是鱼目混珠,啥玩意都有。我对韩怡双说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要的东西?”
韩怡双喘着粗气:“不要的东西?什,什么啊?”
我说:“我们现在是背着棺材过河,不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这里有四五条穴口呢,不管我们走哪一条,一会都得返回来,我们必须得留个记号才行啊。”
于福水年纪大了,体力跟我们比起来也都逊色许多,看他说话都有些费劲:“张队长说的在理,我们是要留下一样东西做记号才能保万无一失。”
韩怡双一听,方才读懂我的言下之意,二话不说,从半截短袖上‘刺啦’扯下一块儿布条:“就用它吧,红色的,显眼。”
大家稍作商量,就从我们最左边的一个穴口爬了进去,爬了几米,我们已经顾不上说话,洞穴越来越窄,除了容下我们的身体,根本连手电筒都无法举高,只得放在胸前,更糟糕的是,空气也越来越稀薄,我们都喘着粗气,心‘砰砰’直跳,犹如有重千斤的棉被压在身上那般压抑,那般难受。
洞壁四周的土壤变的粘稠,身体接触上去,就像是摸爬在黑色的胶中,十分难受。就在这时韩怡双大口喘着气说话了:“张,张队,我感觉,我们,好像是越来越往下了,你,你们有没有,这,这种感觉?”
我边爬着边说:“是。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这洞穴是越来越向下延伸的。”
大个儿突然停了下来:“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喘不过气了,太,太憋挺。”
我们都随大个儿停下来,虽然于福水没说要停,但是我知道,他是有苦说不出,据我这几天跟他聊天了解,他虽然是个生物学家,但是工资并不高,他也和我一样,都是为了钱来的,也想早点回去把钱挣到手,但是有些事又不得不拿人钱财,就得给人家办事。
我们停下来喘着重重的粗气,谁也不想说话,都想利用这一空闲,多喘几口气缓缓,我把手电筒关掉,张着大嘴,不停的**,问韩怡双道:“韩小姐,我,我们,到底,还要不要,往前走了?”
韩怡双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此地的空气好像越来越不流通了,我刚想不管怎样,大家都得赶紧返回,人命关天,我刚要下死命令,韩怡双却是像比我还着急,大喊道:“张!张队!你看前面!”
我急忙往前一看,冷不丁一下,我的头发都站起来了,浑身吓的一身冷汗,汗毛倒竖。我没有打开手电筒,可眼前,清清楚楚一对红色的眼珠子,正在死死的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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