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为什么就听了秦光华的安排呢？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不可能对男人没有一点防备意识呵。其实，在这之前，秦光华就给她交了底！

刘红家五姐弟，她是老大，接着的老二、老三、老四也是全是妹儿，她爸不干心呵，在大山区，没有儿就没有劳动力，说得刻薄的人把这这种人家叫“绝户”，意思是他家的姓传不下去了。因此，他发誓要生个儿子，晚上拼命地播种。超生是要罚款的，后来他们家干脆搬到川陕交界的黄安坝，那儿共有三户人家，都是躲超生罚款的。

刘红从小学习不错，他父亲准她读书。可是第一年高考，离中专线差十五分。这成绩丢了可惜，再读没有补习的钱。父母不许她读了，是班主任秦光华老师，走了半天山路，来到她们家，给她父母讲，让刘红去复读吧，不然太可惜了。住不收钱，学费免了，书呢还是用上学期的，家里只背些包谷、洋芋去就行。老师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是再不近情理的人，也把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刘红对秦光华老师，从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还有少女对成熟男人的暗慕。有一次，秦光光来她寝室，给她讲解一段古文：李白的《蜀道难》，这篇文章在当时的高中教材中，算是偏深的文言文。秦光华虽然是个“工农兵大学生”，但是，他好学，逮着学习的机会就不放过。在粉碎“四人帮”后的年代，是个难得的知识分子。刘红在听完讲解后，很想对秦老师道一番谢谢。

一位少女，她的内心是十分维妙的，很多话是不会说出口，而是从她的每个行动的细节中，从她的每一笑一娉的言谈中。秦老师刚和吴红雨来了一场风花雪月，对刘红这样的怀春少女焉有不懂之理？不过他没有过份，因为他知道，一但少女付出了，那么是要回报的。他现在没有资格给别人回报了，他不得不把心中那团烈火止住。

和林向阳交往，让他心中猛然醒悟，因为从林向阳看吴红雨的眼神中，他读懂了林向阳，这也是个色中饿鬼，于是他导演了一出戏。第一次林向阳去秦光华家煮鱼吃，刚好刘红抱作业本来，让林向阳看到了。

这天他叫来刘红，对她说：“你考上了中专，家里还要拿钱来供你读书，以你们家的条件，现在很难的。有个现成的机会，你马上就能找到工作，有了工资，你家的条件就会改变，你也从一个农村的女孩子变成有居民户口的人！”

刘红天真地看着他。

秦光华对少女的那双天真的渴望的眼睛，差点软下心来。不过一想，作为女人，早晚要成为妇人的，让刘红遇上能改变她生命的人，算不算积德呢？这算是自我安慰，也算是他在内心找平衡的借口吧。

刘红见秦老师闪烁其辞，心里虽然不太明白，但她也领略到了什么。对刘红而言，读不读中专并不重要，能让她成为居民户口，有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城乡差别之大，哪里才十万八千里呵。“秦老师，我是把你当父亲一样地尊敬，我相信你不会害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秦光华见刘红敢于这样说，也就豁出去了，他说：“我和县委副书记林向阳是好朋友，他过一段时间要到我这里来玩，你帮着你师母一起煮顿饭，然后还要服侍一下林书记，他一高兴了，你就直接说要他帮忙把你招成工人，转成居民户口！”

刘红听到瞪大了眼睛。那时候，招工根本就不针对农村户口的青年，安排的是城里的待岗青年，和从农村回城的知青。秦光华走后，她一个人躺在**想了很久很久，虽然她不是很明白秦老师说的“服侍”是什么意思，但是，一个男人，一个少女，除了两性还会有什么？她也看过《少女之心》这样的手抄本，知道两性的结合是什么意思。她偷偷哭了很久，但想到家里的情况，想到自己现在成了“超生游击队之家”的长女，生活给予她选择的并不多。即使自己考上了中专，有没有钱读还是个巨大的问号！

刘红铁了心牺牲自己，所有后来和林向阳发生的故事，她一点也没有怕。当时的疼痛，就当在山上摔了一跤吧。在山区生活的人，没有人没有被摔伤过。好在林向阳还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当刘红成了水泥厂职工，领到第一个月工资，虽然不多，才三十二块五角，但足以令她兴奋了。要知道，当时的大米才一角三分八一斤，猪肉才六角八一斤，盐巴一角七一斤，硬糖是一分钱一颗！

她成了工人，有工资的工人！因此她不恨秦光华，也不恨林向阳，相反特别的感激他们。后来林向阳再约会她时，她同意了，而且更加主动。那时还没有包二奶一说，也没有情人一说，刘红是这批人的先驱者之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刘红漂亮，追的人多，选中了同厂的一个司机。司机是当时特好的职业之一，把着方向盘的人，拽得很。婚后的生活不幸福，根本的原因还是出在刘红不是**上。那个年代，结婚后是要“验货”的，基本上没有婚前性行为，都要等到新婚之夜“验货”。所谓“验货”，就是在新娘子的屁股下垫上一张白帕子，等两人云雨后，男的把这张帕子拿出来示人，上面必须有血红的点点，证明新娘子是**。

刘红的白帕子上面没有血红的点点，男人勃然大怒，为了不丧面子，他自己把手指咬破，在上面洒上鲜血，才拿出来示家人、亲戚。司机晚上把刘红捂在铺盖里打，让她交待出把第一次给了谁？刘红是个倔强的女人，打死也不说，有刘胡兰般的坚贞。但司机也离不开她，刘红丰满结实的**，让他舍不得抛弃，因此很多晚上，他把刘红搞了，还要打她，刘红的背上，臀上，很多伤，但是她忍着。

司机命不长，死于车祸，让刘红解放了。婚后的刘红虽然挨打，但愈来愈漂亮。男人的滋润晒过任何化妆品。后来，再度和秦光华相遇，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感谢这个改变她命运的男人。她给秦光华是主动的，没有要求有任何回报。当秦光华让她由一个工人转到拿国家财政拔款的单位时，她才明白，天底下同样拿工资，区别却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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