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乡野散发着浓厚的泥土气息,几场春雨的沐浴,杏花开了,柳儿绿了,沁香了村村落落。
日西垂,落日的余晖映在双乳山之上,烂漫杏花的山野显得魅力而朦胧。山脚下,一个飘着炊烟的小村庄,笼罩在沉沉的暮色里。
谁家的狗尖尖的叫了几声,打破了暮色的宁静。
“老头!老头!你回来,你死哪去了?看一会儿我不掰折你的腿。”一个女人尖利的叫声在食用菌棚区的胡同里传出很远。
第一条胡同,一家的门开了,走出一个俏丽的女人,她弹一弹身上**的几个水珠,冲着西边喊:“死严姿!叫什么叫,我正喝水来着,猛不丁的被你这一嗓子,吓我一跳,瞧,撒我一身水,好在没烫着我。”她叫葛秀秀,是严姿的好姐妹。
“咋没把你脸烫秃噜皮,准又是你勾引我家老头,在没在你屋里?你给我放出来!”叫严姿的女人出现在胡同口。
“滚吧你,我才不稀罕你家破老头呢,一脸褶子,上次找了,生出崽来就一脸褶子,这回我找个模样俊的,一生出来也俊。”俏丽女人摸摸自己乌黑的发髻,朝严姿撇嘴。
严姿叫着:“你葛秀秀也太不是人了,你卸了磨杀驴吃,我家老头感情是费力不讨好,我还没和你要配种钱呢。”
葛秀秀咯咯的笑了:“死严姿,用你家老头,也没用你,你嚷嚷啥,给钱?给你个屁钱,给你个眼前过。”
严姿走过来嚷嚷:“得了吧,你赶紧给我家老头买几斤香肠补补,都把我家老头累瘦了。”
葛秀秀指着前边叫:“你家老头没在我这!刚才看着往前边去了。”
严姿:“骚老头,这几天刚胖点儿,又跑谁家找野老婆去了,回来我给那玩意给剁了。”
葛秀秀咯咯笑:“你真狠,还剁了,你给那上锁得了,啥时候撒尿你再给打开。”
严姿朝前边走去:“去你的,有锁快给你家老爷们那锁上吧。”
葛秀秀咪咪的笑着进屋:“破老头可是她心尖,一会儿不见就找,烦人。”
严姿走到一家墙角突然嗷的一嗓子尖叫起来:“妈呀!你悄默声的蹲在这干啥呢?吓我一跳。”
墙角站起来一个男人:“这筐芯掉了,我绑绑。”
严姿:“你在屋绑不了?蹲在这旮旯,黑乎乎的像个熊瞎子似地,怪吓人的。”
男人拎起筐:“她在屋睡觉呢,点灯她睡不实。”
严姿:“天还没黑透呢,你家雪蓉就睡觉?成天睡也睡不醒啊。”
叫雪蓉的女人在屋里叫:“刘三,和谁说话呢?快回来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刘三应了一声:“哎,就来,是严姿,找她家老头呢。”
严姿趴在玻璃窗往里看:“雪蓉,你好福气。”
雪蓉在屋里叹口气:“哎,哪有你们好啊,我整天躺在炕上,像个活死人。”
一只狗颠着尾巴跑过来,呼哧着趴在严姿的脚下,抬起一只爪子拍严姿的腿。严姿低头叫起来:“老头,老头,你跑哪去了。”
严姿弯腰抱起狗突然尖叫起来:“老头,你嘴咋流血了,谁给你打的?”
狗发贱的嗅着严姿的身上,低声哼哼着。
一个女人从第二条胡同探出头来:“我刚才杀了一只鸭子,你家老头来和我抢,鸭血都让它喝了。”她是葛秀秀的大嫂,爱钱如命的牛玲。
严姿脸冷下来:“我听到老头叫了,又是你打它了,你牛玲就是狠,它懂啥,你打他,吃你鸭子我还你,值几个破钱。”
牛玲抻一抻衣服,看看严姿,微微笑了笑:“你呀,还真拿老头当宝贝了,你看它满脸褶子,看着就脏。”
严姿抱着狗扭打着走了:“我愿意,我就是喜欢,碍着你的事了。”
牛玲朝另一条胡同走去。严姿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挺正派的,心里比谁都花花,又跑谁家放骚去了。”
夜色黑沉沉压住整个村庪*****?家户户的灯都亮起来,两座乳形的山,包围着亮起灯火的村庄,点点银白的灯火,或稀落,或稠密着散落在山沟底处,像乳山静静流淌出白色的奶液。双乳山在黑暗夜色里显得神秘。山上有浓密的林木,枝枝丫丫交错着向空中伸展,树影晃动,林子显得诡异。
“哧拉,哧拉…”一个锯木头的声音在林子从深处传来,在静谧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响。
那声音响了一会儿,只听嘎叭叭一声,一棵树刮着周围的树丫慢慢倒下。从树下站起来一个男人,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拎起地上的斧子过去噼啪的砍掉树头上的枝丫,把斧子别在腰间,猫腰扛起那棵树,忽闪忽闪向山下走去。
男人走了,却不知道不远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人走过去,在放倒的树边转了一圈,看见了男人落下的锯,他阴险的笑了:“石奎,你个老光棍,光顾着高兴,扛着木头去孝敬小媳妇去了,锯都不要了,看我咋整你。”
石奎顺着山的背眼小路下来,呼哧呼哧走的起劲,径直朝棚区走去。村子的路上有骑摩托车的过来,石奎加紧了脚步转进胡同里,扛在肩头的木头太长了,不时的在胡同两边的房墙刮出响动来。
严姿躺在炕上,怀里抱着狗,她亲密的摸着狗**渠渠的脸:“老头,你稀罕死个人,这一脸小褶子真像俺家的眉头呢,哎,那没良心的玩意,走了都五六个月了,也不回来一趟,也不知道人家想不想他,想的没指望了,我都不想了,有你陪着,就啥都忘了。”
狗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严姿的脸。严姿闭起眼睛让它舔咯咯的笑:“老头,你舔得人家好痒。”
石奎扛着木头来到严姿的房子前,抻着脖子往屋里看,窗子上挂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他听到了严姿的说话,淫邪的眯起小眼睛:“骚娘们,又发情了,和狗亲嘴呢?你让我上,我不舔死你。”
木头刮倒房子墙,严姿在屋里听到了,她撩起窗帘往外看,外面很黑,她隐约看见窗外有人影,严姿问:“谁呀?”
石奎没回答,扛着木头朝大棚走去。严姿放下狗,趿拉着拖鞋出来,看见那个黑影朝大棚去了,她忙追过去:“谁呀?不声不响的?”
石奎放下木头,擦擦脸上的汗,用手理理已经打绺的头发,轻轻咳嗽了一下:“是我。”
严姿已经走到石奎的近前:“你鬼鬼祟祟的干啥呢?你往我大棚里钻干啥?”
石奎压低着声音凑过来:“你嚷嚷啥,你看那是啥?”
严姿顺着石奎的手指看见放在地上的木头:“你在哪弄的?”
石奎笑嘻嘻的看着严姿:“在双乳山上呗,你那上面也不长。”
严姿白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一张嘴就喷粪。”
石奎:“你别一见我就骂我,都说是打是亲,骂是爱,你骂得我心里痒痒的。”
严姿:“你滚啊,少跟我扯,瞧你那一身臭汗味,叫人恶心。”
石奎:“我不比你家老头干净,我脸多光滑,瞧你家老头,满脸褶子,那才恶心。”
严姿:“行了,木头扛来了,你走吧。”
石奎凑在严姿耳边小声的说:“我刚才看见你家老头舔你了,我舔得可比它舔舒服,要不要我给你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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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误猜人心』
严姿照着石奎的裆间踹了一~:“你咋那么~脸呢,你滚!”石奎:“你小心点,别给我踹折了,假正经,~~~子就不认帐了。”严姿:“~~脸,你滚,你再不走我急了。”石奎:“还真急了?”严姿:“你快走!”石奎:“那我这~木头就白扛了?我可是在~~偷的,黑天瞎火的。”严姿:“我又没~你去偷,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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