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恩科刚回到家,就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让娘去把事辞掉。
平玉兰说,怎么了怎么了,不是刚割了衣裳吗?
冯恩科不依不饶:结了婚还有离婚的来,不就割了衣裳吗?早辞了免得事情越搅越浑。
你怎么辞?咱得罪起人家吗?
我早就说过了,咱端自己的碗,咱怕什么。
你那叫理由吗?等着您爹回来再说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辞。
冯恩科来到水仙花家,她的丈夫前年车祸而亡,膝下又没有孩子,所以家里比较清静。堂屋正面里亮着灯,开着电视。他敲敲门进去,水仙花见是他笑了笑,让他坐下。
水仙花问,怎么样?
嫂子我就是专门来和你说一下的,那事情算了吧!
水仙花张着口看了她一会,然后问,怎么回事?
没有感觉!
你再考虑考虑,天底下那有这号好事,房子老婆职业劈头盖脸的一块涌向你,不知你待找个什么样的?
我是觉得我总不至于如此吧!
噢,你还想着大前途呀!
我搞对象是很看重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天天见,没点情趣,怎么生活。
顺风顺水的日子你不过,你是要为你的想法付出努力与代价的。
我总觉着我最好的愿景在前面等着我呢!
我不说你了,你好好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明天再说。
水仙花好像说累了,停了话语,专注的看着一部爱情电视剧,并不时的被剧情逗乐。
冯恩科站起来说:我走了。
你再考虑考虑。
冯恩科答应着走了。
他想: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长这么大真还没有围绕着自己人生的方方面面去统筹考虑一下。过去没有好好考虑,只因凭着对文学的热情,荒废了学业,致使自己没有走向通过考学改变命运的这条路。而现在自己的目标却还是缥缈的,想经过著书立说,走向成才,不是没有前例,但毕竟是凤毛麟角。从现实的角度看,与凌云凤成事是相当省事,过一个不花力气的人生,细想想却觉着乏味,那样注定会丧失掉向上的**。而一条未知之路却在脚下延伸,踏上去虽然不敢肯定会有什么成果,但总觉得更好的风景还在前面。
于是一个早就有的想法,经过考虑越发按捺不住更加强烈起来。他决定要到临海市闯一下,可否会找到那个散发着玫瑰芳香的冷玫瑰?
当冯恩科与父母亲说了闯外的意向后,母亲说你大了自己长主心骨吧!父亲却说你都二十二了,还是先搞上对象,再上城里打工不迟。恩科说我在家里和凌家这一处,谁还敢给我介绍,谁不怕得罪土皇帝。没事,叫您娘去“大媒人”家说一下,让她给你物色个。恩科知道所谓的“大媒人”是自己村上一个近七十的妇女,以撮合男女结合为乐,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村中有一半多的家庭是经她的嘴生成的。人的视野毕竟是有限的,在圈内彼此了解的人也许不投缘,圈外的却相隔茫茫两无知,真的需要这种热心人搭嘴成桥。有的说媒的,贪图蝇头小利,瞒着骗着,往往致使双方婚姻屡屡失败。而“大媒人”不同,那方腿上有个疤,那方胳肢窝有个肉猴,只要她知道的她都通报给对方,不哄不瞒。成了,新人在结婚二日上拿着粮食猪肉或钱谢她,多少她不嫌;不成,她也不恼,她经常说权当走亲戚串门啦啦呱,又不破费银两。她的职业道德是有口皆碑。
平玉兰到她家把来意一说,她立即应允,说我娘家有个远房孙女初中毕业在城里打工五六年了,也该找对象了,有时间我回去问问。平玉兰说嫂子那你就多操心了。还不知怎么样,等成了再谢吧!两个人都笑。
七月挂锄。庄稼咕嘟咕嘟的长。这时候农地里清闲,“大媒人”回了娘家一趟。回来好几天没好意思到恩科家说。平玉兰等得撒急了,就去她门口等,隔着门缝见到她的身影,就敲门。开门一看是平玉兰就歉疚的说我没说动人家呀!您那是三间屋场吧!人家要五间屋。平玉兰坐了一会,怏怏不乐的回家了。
晚上,等着他爷俩下了工,平玉兰把大媒人的话一说,儿子来不及了,说:我说这事行不通,快放我出去吧!冯圣千说我上凌仁贤家要房场去。平玉兰说你要别上他家去村委去。
第二天,他去村委办公室找书记。凌仁贤说现在的土地政策都提倡拆旧盖新,你就在你的老房场上翻盖吧!
我那是三间的地方呀!
噢!是三间,等着研究研究吧!
过了三天,恩科撒急,闹着出去。冯圣千再去问书记,书记让他去找村会计看会议纪录。隔壁就是财务室,说明来意,老会计出示会议纪录,用食指指着内容一栏,上写:按照上级土地政策精神,经过两委会议研究,一致通过冯圣千在老房场上翻盖新房。会计左右看了看说:大叔你等着上土地部门再问问,先别急着盖呀!现在都是批四间的房场呀!
冯圣千答应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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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6章:冲突升级”内容快照:
『冲突升级』
当了~到父亲冯圣千碰壁的情况后,冯恩科骂出~来:什么~?拿闺~、拿婚姻当筹码,他~这样,更证明我的选择对了,小人行径,不得好报。冯圣千马~过来把他扯到屋里,并让他小点~。冯恩科更加愤怒:他这样动辄报复都是你们这样胆小迁就的人惯得。我若有闲工夫就去和他理论理论。你们爷俩辩论什么?闻~见人:是~仙花来了。冯恩科:~~费~~了。~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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