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来,不知有多少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的故事,而时间依旧流淌,并没有因人的留恋而停滞片刻!时光无情,哪管那相思难见。
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然而对历史老人老说,人世间的荣华富贵、贫困潦倒,浓情蜜意、萧郎陌路,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时间的确能够改变很多,不仅是个人及家族的命运,还可使沧海成桑田。但是,有些人的记忆和内心深处的感觉是时间无法改变的。
2009年,全长188公里的北京六环路贯通,驱车走在西六环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连绵的西山,看到西山那蓬勃的红叶。林子明正在这条路上驾车缓缓而行,突然,他像逃离什么一样,狠劲的向下踩着油门,风驰电掣的,他飞快的进入了西环南路,可是他的思绪却留在了那刚刚经过的香山下,想起了那让他不敢回忆的一切。
1993年的中秋,香山如火的红叶吸引了无数游客,尤其是那些从外地来北京上大学的新生们,19岁的林子明就是其中的一个,相伴的还有一个也是刚刚才上大学的文洁。
对这个漂亮开朗的女孩,林子明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象哥哥对妹妹的关爱,又像弟弟对姐姐的依赖;还加杂着一种陌生,是那种巨大地域文化差异的影响,所形成的不同风格的陌生。
文洁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相机、吃的、喝的等一应俱全。林子明倒是省事,啥都不用想,只管跟着文洁走,一边欣赏山上的红叶。文洁边走边回忆着两人小时候的一些旧事,很多林子明已经记不起来了,可是为了文洁高兴,他还是假装记得很清楚的样子,并添枝加叶的发挥着自己的想象。
文洁兴高采烈的说:“7岁那年的暑假,你带我去偷瓜,明明咱们看好了,看瓜的人在远处吃瓜呢,于是咱俩悄悄的从后面绕了过去,你刚蹲下身,正要摘瓜呢,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咱俩背后了,一手一个的把咱俩捉住了。”
“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一个小女孩,也跟我一起去摘人家的瓜,也不害羞,还好意思说呢?”林子明把文洁的背包向上提了提说:‘你呀,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竟叫我带你淘气了,大家都宠着你,每次都是批评我。”
“这个还记仇了,你怎么不说,你欺负我的时候呢?一点都不让着我。”文洁撅起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最多和你吵吵架而已,每一次都是我哄你高兴了才算完事。”
文洁整了整头发说:“哈哈,谁叫你是男的呢,又比我大,当然要让着我了;记住,以后不许和我吵架。”
林子明笑说:“凭什么,我就该总是让着你啊,现在我们长大了,以后都得讲理。”
文洁说:“你看,越长越没风度了,以后啊,让你找不到女朋友。”
林子明反讥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啊,有了女朋友肯定让着她,你就不用操心了;倒是你自己,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急得哭天喊地。”
文洁哈哈的笑着的说:“好啊,你想找女朋友了,也不用这么急呀。”
林子明说:“恐怕是你自己想了吧,要不怎么总有人给你打电话呢?”
文洁有点烦的说:“你别跟我说这个了,烦什么你说什么。”
说完大步向上走去。
林子明赶紧跟了上来,一边说:“你看,又耍你的小姐脾气,算我说错了,还不行么。”
文洁仍不回头,林子明赶上去,抓住文洁的胳膊说:“好了,小姐,别怪小的了,是小的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小的认罚。”
文洁噗嗤笑出声来,用手捶打着林子明的前胸说:“看看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回去,罚你陪我打一个月水。”
林子明充满笑爱怜的说:“好吧,以后我可得小心了;要不,下次再罚就该热水烫一个月了。”
文洁高兴的笑道:“哈哈。,想不到,这年头连死猪都怕烫了。”
突然后面有人高声的喊着:“文洁!文洁!”
文洁和林子明停了下来,回头搜寻着。
原来是文洁的四个同学,他们看到了文洁,所以喊住了她。
“文洁,你也来了啊,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个是谁啊!”文洁的一位同学问道。
“好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林子明,我哥。”文洁说。
“你们好?”林子明向大家点点头。
“这是赵文军、这是王熙、这位是张雨夜,这位。。。。。”
“我叫彭开。”不等文洁介绍完,彭开就打断说:“咱们边走边聊吧。”
林子明跟着大家,有说有笑的向上走去。
林子明能看出来,彭开虽然聪明伶俐,却不苟言笑,给其他同学一种很冷的感觉,除了王熙没话找话的向彭开搭讪时,偶尔冷冷的应付几句外,她一路几乎没有什么话语。相反文洁是那种开朗而亲和的人,一路有说有笑,很受大家的欢迎。
“文洁,你不姓林吧,哪来的哥啊。”赵文军问道。
“我当然不姓林了,说来话长;我们是一个地方长大的,所以叫他哥;你们别乱猜啊。”文洁解释着。
‘也没人乱猜啊,只怕是你乱想吧!”王熙没正型的说。
文洁说:“去去去,瞎贫啥呀!他只是我哥而已。”
在大家说笑时,彭开和林子明落在了最后。
林子明觉得就这样走,有些尴尬,于是问彭开:“你们是一个班的吗?”
彭开说:“当然了,否则能这么熟吗;文洁是我们班长,大家都喜欢她,我俩还在一个宿舍呢。”
林子明关心的问:“是吗,文洁真的很受大家喜欢吗?”
彭开说:“当然了,大家都很喜欢她。你为什么这么关心?”
林子明宽慰的说:“我只是觉得她有时候小孩脾气,很任性的,怕别人不喜欢她。”
彭开笑说:“看来,你这个当哥还不错,知道关心她.”
林子明自豪的说:“这个当然了;你觉得,文洁很会处事吗?”
彭开嗔怪说:“那是,人家是我们的班长,为人处事的,不比你强啊,还瞎操心!”
他看了看彭开,见彭开也在看他,急忙把目光转移到远处。
林子明觉得有点奇怪,刚见到彭开时,感觉很亲切,好像是自己的亲人,又不知什么时候见过。
“你是哪的人啊?”林子明问彭开。
“杭州的,你呢?”
“我是河北的”。
“你也在我们学校吗,怎么和文洁这么熟啊?”彭开停下,用手摆弄着路边的一簇红叶问。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有时间,我仔细跟你说。”林子明也停了下来,把文洁的大包由左肩换到了右肩,说:“咱们快走吧,不然跟不上了。”
彭开没有立即赶路的意思,摘下了一片叶子转身说:“你看,这片红的怎样。”
林子明站到彭开对面,用手接过了红叶,仔细看了看。
“这片倒真不一样,红润澄亮,又小巧精致,送给我得了。”说完他也不等彭开回答,径直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彭开脸上带着一丝红意的说“你倒不客气,人家好不容易发现的,你就这么据为己有了,怎么谢我啊。”
“你说怎么谢啊!”
“帮我背包吧。”
“好!这么简单啊”林子明痛快的答应着,接过了彭开的小包。
“那好,以后等想起来了,给你出个复杂的,看你怎么办。”彭开笑着说:“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
“这可说不准,我是一个很会耍赖的人;不过对你,我绝不耍赖。”
“好吧,我相信你的话。”
二人边走边说笑着,彭开全没有了刚才对同学时的冷傲。
“杭州的景色肯定很美吧。”林子明向往的说:“我们北方到了深秋以后,就是一片萧条了。”
“你想看杭州,以后自己去看不是更好吗?”
“估计,机会不多,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南方。”
“对南方有偏见吧,开口就分南方北方的。”
“不是有偏见,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好奇。”
“你还算老实。”
“当然了,在苏杭美女面前,我敢不老实吗?”
“看看,刚刚说你老实,就开始贫嘴了。”
“我怎么贫嘴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肯定是不诚实,其实我也不是杭州人。”
“那你是哪的人啊?”
“我应该算东北人吧,爸妈都是在沈阳出生的,你看,我应该算东北人吧?”
“这么说,你应该是东北人,不过东北能出你这样的美女可是真不多见。”
“你又不是东北人,怎么知道东北就缺少美女呢?”
“我是东北人啊,我爸爸也是在沈阳出生的,一直长到五岁,才随我爷爷来到河北的。”
“是吗?那你说,美女有什么标准吗?”
“没啥标准,你这样就是美女。”
“少贫嘴啊;虽然我爱听,可是你也不用哄我开心。”
“那你让我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美女?”
“你自己看呗,眼睛在你身上长着,谁不让你看了。”彭开的脸微红说,头向林子明偏了过来。
林子明仔细的打量着彭开,她的个子1.6米多点,身材因为偏瘦,显得邤长;脸上的皮肤细腻白皙,透着一股清纯的气息;两道如远山一般弯弯的细眉下,长长地睑毛更显细密;一双水汪汪明亮的眼睛,分外的诱人;秀气挺直的鼻子;整齐细白的牙齿,再配上一头蓄意留长的黑发,简直就是人间仙女。
北京这个偌大的城市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他分明从彭开那里感觉到了亲切和熟悉。
林子明称赞说:“真是好看啊!难怪香山的叶子都红了呢?”
彭开好笑的说:“这个香山的叶子有什么关系啊?”
林子明说:“你知道中国得六大美女都是谁吗?”
彭开说:“我只知道四个,没听说过六个。”
林子明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山红水绿六个,你没听说过吗?”
彭开说:“我知道前四个,后面的恐怕是你瞎编的吧。”
林子明说:“看看,你知道的那都是过去式了,我说得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的。”
彭开说:“那你说说,都有谁啊!”
林子明说:“你看香山美不美?”
彭开仰望了一眼说:“嗯,真的很美!”
林子明说:“但是,遇见你她就脸红了,你说你得多美啊!你就是现在的山红啊,”
彭开格格得笑了说:“照你得说法,那水绿是谁啊?。”
林子明顺口说到:“水绿是未来的,现在我还不知道是谁呢。不过近日见到山红,三生有幸。”
彭开白嫩得脸庞被香山得红叶反映得有点红意,默默一笑没有说话。
林子明说:“从祖上算起,咱们还算是老乡了。”
“又来攀老乡,咱们做好朋友不比做老乡好啊。”
林子明认真的说“还是你说的对,是我有点笨,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求之不得呢。咱俩没见过面吧,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熟悉呢,像什么亲戚。”
彭开笑着说:““哈哈。。你总是套近乎。我们天南地北的,怎么会是亲戚呢,既然你觉得熟悉,说明咱们还是不相互讨厌的;但是,你老套近乎,我该烦了。”
林子明有点着急的说。“我不是套近乎,就是有这种感觉;其实我真的是实话实说的。”
彭开见到林子明的样子,笑着说:“好吧,原谅你了;但是我妈妈姓林,我就当你和她五百年前是一家。”
“你看,我还真没有说错啊,是不是有亲戚?”
“好好,就算是有。”彭开说:“你在哪个学校,先告诉我?”
“和你们一个学校啊,一系的;既然你跟文洁在一个班,以后应该常见面了。”
“是啊,不过,你先说说怎么和文洁认识的。”彭开严肃的问。
林子明思考了一下说:“我们应该算世交了,从祖父那一代,他们就在沈阳认识,因为相互看重,做了兄弟;后来赶上兵荒马乱的年代,我们家搬到了文洁的老家,就是现在我们家所在的地方;文洁的爸爸上大学后来了北京,文洁从小在我们那生活了十年;小学五年级开始他们全家都来了这边,不过,放假的时候她常回去,所以和她很熟。”
彭开认真的听完,笑着说,“你们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了。”
林子明赶紧解释说:“感觉越来越陌生了;人家是北京长大的孩子,见多识广的;我有时候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感觉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跟个**似的,什么都不懂。”
彭开又问:“你报这所学校,是不是也是因为文洁啊?'
"不是,我不知道报什么学校好;赶上文洁往家里打电话,说要报这所学校,所以我就报了。”
林子明问道:“那你是什么原因报的这所学校啊?”
彭开说:“我是瞎报的,看这所学校的名字好听,又觉得分数差不多,所以就报了。”
林子明从口袋里拿出了彭开给他的那片红叶,边看边说:“这样也好,要不大家就不会认识了。”
彭开格格的说:“你是为了这片叶子,才这么说的吧。”
林子明边把叶子放进口袋边说:“常言说的好啊,千金易得,一叶难求么!”
彭开笑的更高兴了:“哈哈,有你说的这个常言吗?竟胡诌。”
林子明见彭开笑的很是动人,试探的说:“那就是——千金易得,一人难求!”
彭开止住笑,脸上一片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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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往事(游香山子明遇彭开,步~场文洁劝雨夜)』
六人到达~~时,已是中午时分。~~的~叶,在秋日的映照~,四周一片通~的景象。文洁向东南方向望去,京城尽收眼底;视野是那么开阔,心情也随之豁朗起来,不禁说道:“难怪孔夫子登泰~时能小天~呢。”又对林子明说:“有什么感慨!”林子明说“没有什么感慨,只是~从这里看北京,就像一个大锅,锅里~是大大小小的肉块建筑和~细不均的~条道路。”“你就知道吃,不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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