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老人面色更是凝重,缓缓道:“当初大哥健在之时,庄上弟子,人才济济,骚客文人亦不时往来,每逢中秋,天下豪杰亦有十之八九汇聚庄园,或以文会友,或切磋武艺。大哥虽未能完成租训,将武功修炼登峰造极,但文武兼修,不仅弘扬武德,给后人做出了榜样,亦是我辈人的骄傲……”
虬髯老人的面上立刻呈现出悲悯之色,道:“大哥能文能武,江湖上只要有人提起大哥的名字,又有哪个不竖起大拇指的。”
硕长老人叹道:“可是如今在二哥的领导之下,总算不至误入歧途,北方武林,当推二哥为侠义之首,二哥的功苦,我们有目共睹,但求人生如意,许多事情,亦是强求不来的,若非二哥健在,亲手打理,这偌大一个庄园,只怕早就颓败了……”一边放下手中笔,一边在塌几上捧起一个瓷碗,递到那病老人的手里。
虬髯老人道:“二哥说的没错,这十年来,山庄的一切本来在段崖子手下打理的也算不错,只可惜好人偏偏命不长,如果我和三哥当时早赶去一刻,段侄恐怕也还有的救,杨姑娘年纪轻轻,想不到,哎,大哥唯一的遗愿,我们终究还是无法帮他实现……”话还没说完就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令他不痛快的事。
病老人这才道:“正因为如此,为兄才不忍心……”
虬髯老人大声道:“如此狼心狗肺之徒,二哥难道还要袒护么?当年大哥的死也全是他一手造成,如今他居然又对你下毒手,你当年主持了这场婚礼,他毕竟还是不痛快,现在终于还是来报复来了。”
病老人黯然举目,喃喃道:“可是他毕竟是我李家唯一的血脉,叫为兄如何忍心。”
硕长老人亦长叹一气道:“兄长之意是……”
病老人道:“为兄意下如何,贤弟难道猜不出么?”
硕长老人点了点头,良久才道:“兄长如此大义,愚弟自形惭愧。但如若此人知错不悔,又当如何?”
病老人忽然大笑三声,道:“我等昔日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四十年,四十年了……”笑声只把屋顶的瓦片都震的直响,积雪纷纷从屋顶刷刷落下。忽然只见他双目通红,面色惨白,一口鲜血**出来,溅在雪白的积雪之上,宛如一片盛开的红莲,冰冻三尺之地,此时却是炙热而惨烈。
只因这时,有的人,心却比这鲜血更热,更烈。
他的人几乎已有些站不稳,如果他不是全凭着这一份执著,而是远离中土,遁迹山上,从此逍遥自在,也就罢了。
但他既没有离去,也没有冲进去的勇气。只因他已经知道他在从踏进关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走入了一个陷阱,一步一步中,不仅再也难容于江湖,竟连家人也无法原谅他。
他实在想不出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更不明白他到底做过些什么事会让这三位曾经最敬仰的叔叔也都有如深仇之敌。
他将手掌挡在**上,面色绯红已极,抬目望去,不仅更是黯然伤感,忍不住咳了一声嗽来。
只见硕长老人连拍病老人几处大穴,在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在手心,静坐推拿。
虬髯老人却是虎须飞舞,扬身喝道:“何人胆敢在此撒野!”话刚出口,魁梧的身形已从雪地上鱼贯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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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锋如刀』
虬髯老人从花厅内急窜出来,只见~~形虽然魁梧无比,~法却灵巧已极,这雪地极为宽阔,少说也有十来丈之地,他却只在半空中向雪地隔空一掌,人已~将过来。人在空中,右掌只轻轻一翻,人已窜到李雪寒~前。李雪寒站在长廊~,只~一~气势~~无比,而虬髯老人拍出的掌锋虽然平常已极,但却丝毫也不敢怠慢。只因猎鹰~食之时,虽然无丝毫虚势,但它想~捕捉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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