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在楼下贴了一张招聘女服务员的启事，中间确实有几个来应聘的人，但都长得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实在接受不了，对她们的答复一律是：抱歉，已经有人了。

就在我几近放弃的时候，一个有着模特般身材的女孩出现了。

夏末闷热**的天气让我的脑袋有些混沌，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在做梦。

但一股莫名的疼痛把我拉回了现实。

哪儿在疼？我低下头漫无目的地搜索，然后看见了下身撑得鼓鼓的蒙古包，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奶奶的，原来自己刚才起得太猛，那话儿磕到了桌子！幸好桌子够沉，否则非把它掀翻不可。

女孩看着我傻乎乎地举动，问道“**，怎么了？”

“追尾啦。”我一边说，一边用力按下那宁死不屈的头。

“什么意思，我是问你。”女孩有些纳闷。

“噢——”我清醒过来，反问道：“什么**，你又不比我大？”

“得了吧，快叫你老板出来！”女孩伸出修长的手指，指指我。

“我就是老板！”

“你？”女孩抿了几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才多大啊，老板的儿子吧？”

“我真是老板！”娘的，尴尬死了，真想在她身上找个缝钻进去。

“你要是老板，我就是老板娘！”女孩抱着肩膀，和我较劲。

一听这话，我心想正求之不得呢，忙指指旁边墙上的一溜营业证件，带着报复性的笑容说：“看看，是不是一个人。”

女孩走过去，端详了几秒钟，一本正经地说：“长得真像，你爸年轻那会挺帅嘛。”

我要吐血了，这娘们不会是个偏执狂吧？

我不说话，直视着她的眼睛。

“哎呦，帅哥老板，我开玩笑呢，不会这就生气了吧？”女孩笑吟吟地迎着我的目光，一点没有避开的意思。

天呐，又被女人耍了，亏我还认为自己是个变态的天才呢。

我摸着早晨没刮干净的胡茬，说：“我在想你刚才的话算不算数。”

“都说了嘛，是开玩笑的，你……”女孩的语速明显快了许多，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

“哈哈，咱俩扯平！”我耸耸肩，笑得很大声。

“讨厌！”女孩小声骂道，抬手把手包放在桌上，转身坐在椅子上，“这儿适合我吗？”

“好了，美女，我们说正事吧。”我敲敲脑袋，语气严肃。

女孩看看我，小腿一弹，快速而不失优雅地站起来，随即曲一曲腿弯，软软地说：“老板请坐。”

我往外拉拉椅子，一屁股坐下，有点难受地翘起二郎腿。她则很懂事地站在我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双臂下垂，手掌合拢在胯间的位置，从指尖延伸出的腿缝直到小腿才开裂成一个极扁平的O型。

我咳嗽一声，说：“你的工作是负责登记和打扫卫生，一个月一千五，管吃管住。还有，这是全职，如果你还在上学就免了。”

“嗯，你在招聘启事里都说了，我觉得自己合适才来的，我以前是旁边学校的学生。”他的语气虽然很轻，却传达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以前？毕业了？”我尽量问得若无其事。

“不是，我成人自考没有过，被退学了，我不想走，所以就想先瞒着家里在外边打点儿工。”说到这儿，女孩褪去了先前的活泼，神情黯然。

情绪的转换如此得自然，直觉告诉我，她会是个优秀的演员，但我却不想把她纳入到我的计划中。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这种状况，我喜欢上她了。

只是我没想到，日后她竟然自己走进了我的故事。

我拉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表格和合同，“把这个填一下吧。”

“这么正式吖，”女孩稍显惊讶，仍然从包里翻出一支笔，伏在桌上认真填写。

我踱到她身后，俯下身看她写字，一种茉莉花的香味立时灌进我的鼻腔。我耸耸鼻子，使劲吸了一口，问道：“你叫李晓媛？”

“是地，平常叫我晓媛就行。”

“看看，”我又点着表格上的年龄说：“你才22，以后别再喊我**了，我比你大两岁呢。”

“那叫什么，叫老板？”晓媛回过头，大睁着眼睛。

“叫飞哥。”我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顺势走出她体香的包围。那种味道会让人上瘾。

“是，飞哥，小女子从命。”她调皮地做了个清朝后宫的礼仪，把填好的表格递给我。

“晓媛，身份证怎么没写？”我指着纸上的一项空白说。

“哦，忘了给你说，我身份证丢了，还没补办，身份证号我又没记下来，所以——飞哥，没关系啦。”晓媛捏住我的衣襟，左右摇晃，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我本想再往下问，但停住了。

“好啦好啦，不过是个形式，无所谓。”我摆摆手，把两张纸扔在桌子上，“明天就开业了，能准时来上班吗？”

“没问题，我的行李在学校，下午就搬过来。”

“够速度！对了，服务台后面的这间房是你的。”我推开虚掩的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晓媛冲我一笑，侧身走进去，轻轻一跃，毫无顾忌地躺在**，身体翻动着，嘴里不住地呢喃：“累死我了——好舒服啊——”

那两条长腿不停地交叠起伏，像两块打火石，摩擦得我的瞳孔快要冒出火来。

裤裆里的东西又在抗议了，我想我不能再这样待下去，否则非当场扒了她不可。

我强压住身体里四处碰撞的血液，做了一个掏烟的动作，然后平静地说“我出去买包烟，你先熟悉熟悉，收拾收拾。”

“去你的吧。”晓媛学着小品里的腔调，嗲嗲地说。

我用目光剜了她一眼，转身下楼去。

楼梯的拐角，我从镜子里看到，晓媛正从上面看我，脸上挂着初见时的微笑。

我的心猛地一缩，突然觉得这个女孩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那如花笑靥的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让我倍感寒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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