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酒一口喝完,舒妍随即给我斟上。木林森给问我是不是夏雪打来的,我点点头,接着取出一根烟、点燃、猛啜一口、吐出烟雾。“两口子在一起还是和和气气的好。刚见面就吵,以后怎么活。”木林森教育我说。我没有反驳。“其实夏雪这几年过得不容易。”木林森提醒我说,“你应该知道。
这话不假,夏雪是与众不同的女人,毕业工作后本来可以在家跟父母一块住,但她不开窍,硬要外出租房独立生活。夏雪工资不高,为了省钱买房,半年没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有一次我回长沙看她,她恰好在做饭烧菜,搞了半天,只有一道——小白菜。我问你平时就吃这个?夏雪说凑合,吃饱就行。看她弱不禁风的神色,我心里一阵酸痛,连忙搂紧夏雪.
时针划过十一点,等吃得差不多,聊得不想再聊的时候,木林森邀我去他酒吧,他说准保有艳遇发生。我说没问题。木林森买单后,我们走出餐馆、上奔驰车、直奔“星期8”。但期待未能如愿,刚下车夏雪的电话便及时响起,她问我今晚还回不回来,我说不知道,你先睡吧。她说你就不怕我出去找别的男人,我喧宾夺主说我现在就在找别的女人。“你去死吧!”话完,通话在紧张中断开——我惊出冷汗,觉得刚才借酒发威,性格过强,不该和夏雪抬杠。虽然知错,但覆水难收,无法挽回,本要回拨电话,但碍于面子,只好作罢!
舒妍大概闻到了其中的隐忧,借我打呵欠之际向木林森使了使眼色。木林森像明白什么的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还是回去陪夏雪,我不想成为罪人!他把车钥匙塞给舒妍,说很累,你送文武回去。舒妍点点头,但我和舒妍刚上车,木林森却赶过来不放心地说:“还是让我送文武回去,这小子从广州回来后像变了个人,除了学会抽烟喝酒和ML,什么也没学会。”我听了浑身不舒服,说鸟你的,这话不中听,何况朋友妻,不欺不义气!这是你大学的名训!木林森丢下一句“少来”,然后摆摆手叫舒妍下车,自己坐在驾驶位上。车很快启动,酒后开车,速度很快,连闯红灯,像在飞。十分钟后,车停在“岳麓华苑”门口。
下车时,木林森把一条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烟扔到我手中,借着路灯和车灯的微光发现这是“软芙”,市面上八百块一条。我问这是干吗。木林森说因为没接你,这是非正式基本道歉费,择日再来正式的。“烟这东西不好抽,少抽为妙!”木林森告诫我,“唔——如果嫌弃,觉得不好,你再转送别人也无妨,我无所谓。”话落、车离。我望着“软芙”和远去的车,摇摇头,并思考着一个问题,钱这东西究竟为谁而生的。
回长沙近两个月,居然感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起了不经意的变化。据说从99年开始,市政府高举“每年一小变,三年一大变”的伟大旗帜,吹响了“现代化星城”的嘹亮号角。高楼一幢一幢往上冒;工业区一个一个建起;主要交通动脉也全然扩道翻新,就连堕落街也随着高校的扩招而变得更忙碌。以前的长沙像一个未成年的小伙子,安详地躺在湘江旁,现在长沙不再平静。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心里难免平添几分躁动与不安!
来公司已不少时日,我倒也能融入其中。公司规模不大,二三十号人。头是女的,叫吴思雅,三十出头,是岳父战友的女儿,我就是她引荐的;顶头上司是一个五官搭配得极不对称的家伙,叫张林,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名字,连说话声音也细声细气,鸡肠肚肚,像臭娘们!三十老几就秃头,恶心得新鲜。听说是总部派来的,张林说是“智力支援”,我一听直起鸡皮疙瘩。这屌不务实,虚得很,除了会对上级拍马屁、跟同事打哈哈,什么也不会——还号称是“海归人士”。说不定只在新西兰的某个羊毛厂打过工而已,所以说出国“升造”过也能说过去,我想。我管他叫杂种,这号人的存在简直是公司的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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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前几天,一家旅游公司~我们协助策划一个关于“五一黄金周”的旅游方案。接到任务后,那杂种~描片刻,把这事丢给我和搭档康华,就再也没放~了,直到我们~~方案。~策划本~多~通,但他一句“自己看着办”就打发了我们,我气晕了。况且,这鸟老退改方案,说我们的策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是内容不到位,就是缺乏新意。今天我们已五易其稿,我脑袋都想爆了,他还看不顺眼。其实这几天我和康华一直在和那家旅游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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