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功不相信一厂之长会如此绝情，他接连几天在厂门外守候李红章出现，他要当面问个清楚，功夫不负有心人，第四天终于让他等到了喝得满脸红光的李厂长。李厂长仰头叉腰说，我不是让人给你传话了吗？还要我亲自重复吗，象你这种人理解能力这么差，我就是接收了你，你能胜任工作吗？李成功，现在公司是我个人的，不是国有的企业，你思想怎么还停留在大窝饭年代原地踏步呢？我郑重告诉你，那年代早已一去不返罗，你不要怨恨我没收留你，要恨就恨你自已思想落后僵化，跟不上时代发展步伐。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厂长，如梦初醒的李成功也决定不要脸了，第一次挥拳击向李红章，残酷的现实无情击垮了统治他三十多年的价值信仰，那就是做人太老实意味着将被别人玩弄。

“

昌盛街是龙江市名副其实的红灯区，每晚华灯初上，三三两两涂脂抹粉的小姐便金鱼般游来荡去在揽客，晚上更是三步一岗，二步一哨般列队欢迎，这里的小姐要不姿色平平，要不年老色衰，价钱通常一百元就可搞掂，要是死皮赖脸讨价还价，兴许还能再减二、三十元呢。

街口，暖昧的灯光下，酗酒无法消愁的李成功吐着烟雾不时往街里的小姐身上瞅。

“大哥，玩吗？”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女人挺着胸脯笑迎上来。

“多……少钱？”

女人伸出十只指头，在成功面前晃了晃。

“十……块？”

“咦！打波都不够——一百块！”女人收起笑容，瞪了他一眼。

成功歪斜着脸，伸出五个指头，在女人眼前晃动。

“一百，没得商量。”那女人丝毫无讨价余地，“想玩，又不愿多付钱，那有这么便宜的事。”说完，扭着屁股找别的目标去了。

“呸！瞧你那得性，老子还看不上你呢。”成功吐了一口垂沫，转身朝相反方向走了。

经过一番物色，成功最后挑了一位徐娘半老的女人，价钱50元。

跟在女人身后七拐八弯，步上一栋三楼灰暗的一间平房，女人反手闩上门，往**一躺，**一撩，两腿一分，嘴巴一张：“来吧！”

成功背转身，把衣慢慢脱了，用手遮住裆部，爬上床，折腾起来，嘴里狠命喊着**李红章，脑后却是爱娇一双灭火器般的眼睛。

“喊个马屁，神经病，李鸿章死了几百年啦。看你软不拉叽的，是不是男人啊？”女人一把推开成功。

对，李红章不是我爹，我干吗一切都要听他的。”被无情抛弃的李成功在一间小食店里，悔恨交织，恨李红章，更恨自已，一杯接一杯饮着闷酒。

“李红章，他妈的，无耻、卑鄙、下流！”李成功忍不住第一次骂起人来，而且一出嘴就是连环骂，痛快淋漓，吓得老板娘飞速躲到胖老公的身后，以为店里来了个疯子。

“看他样，喝昏了，快劝劝他，出事了咱担当不起。”待老板娘看清李成功真面目后，双手荡秋千般摇老公胳膊。

“王八蛋，劝个屁，假惺惺的骗老子下岗，老子再也不信了”李成功骂骂咧咧，踉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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