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点小财（1）

白灵打我拷机了，我听着蜂鸣声特别的兴奋。看一眼床边的闹钟，才五点多。我从**爬起来，拉开窗帘，窗外还是黑蒙蒙的一片。我房间里没电话，我现在住在单位的一个小房子里。据说三十年是个老右派住的。老右派子女都去了国外，他一个人在国内无亲无故的。终于在某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一条裤带把自己栓在了窗台了。很多时候我在半夜醒来，很隐约地可以看到老右派谦和的笑。

我牙也没刷就下了楼。找了两条小街才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我很专业地把拷机放在晕黄的灯泡下看着，一个一个键地按着白灵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下，通了。

起来了吗？

我想笑，这婆娘真有意思，明明知道我是没电话的，我不起来能给她复机？

我说，我一直在等你拷我。

是吗？那不是没睡？那不是很辛苦？

我把微笑通过听筒传了过去，我说，没什么的，年轻!

白灵就一声轻笑。你来我这里吧，我们该出发了。还有半个小时了。

我问了她的地址，不是很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白灵又说了一句，你打个的来，在我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

这小娘们，我苦笑。现在打的对我来说是很奢侈的事。我站在街头，就没看到一辆的士过来。这个时候的哥们都睡觉了。那里找？正急着，拷机又响了，一看，还是白灵的，我拨过去，白灵问我，还没走？

我说，没车。

没车你不会找车？你跑过来吧。快点。

我放下电话，撒开腿就跑了起来。到了白灵的楼下才花了四分多钟。白灵一身黑裙，隐隐的香。

一看到我，白灵的脸上是灿烂的笑。我们去车站。快点，还有二十多分钟了。

终于看到一的，白灵伸手拦下。我们一前一后上了车。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火车站。火车站里倒是很多人，广场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我们进了站，直接上了卧铺。

这是一趟始发车，我不明白我们这个城市是怎么了？我们这个车站是怎么了？怎么能把始发车安排在这个时候呢？也许是怕这个城市太孤寂，这个时候让出门的人来活跃这个本来没有夜生活的城市。

上了车我们径直去了软卧。列车员对我们坐软卧的人都是彬彬有礼。能坐软卧的不是官就是有钱，能简单吗？我有点主人的感觉了。换了牌我们进了软卧，一进去白灵就把门拉上并锁了。

我看着软卧车厢里的四张床，白灵笑笑说，别看了，我都买了。再睡会吧，要明天下午才到呢。早着。

我说，那怎么得了？我还要上班呢。

上什么班啊？你们那个班就是上一生，你能有几个钱啊。打个电话请个假，算是看得起了。别担心。

我笑笑，想，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在机关也就是打打水，抹抹桌子之类的。没有我的存在，只是他们的生活不方便一下罢了。

我说，我们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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