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闵艾上班的第一天被安排在门口站岗了，这是一般学徒应尽的职责。他硬硬地绷直整个身体，生怕被别人挑出一丝形象上的毛病。午间休息时，他不住地用手轻抚着工作服表面上的褶皱，心里慢慢地开始有了踏实的感觉；自从在上一家店因故被辞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规规矩矩地站过岗了，没想到站岗也会生出这么幸福的感觉。

与他同一班岗的正是那个男孩阿峰，尽管闵艾对他印象很差，但是却改变不了站同一班岗的命运。闵艾有时会想，倘若把阿峰换成女孩楚楚该多好啊。可是，只一瞬，闵艾就改变了想法，他明白自己来此的目的，他是来学技术而不是找对象的，他暂时还不想让那些不相干的事干扰他的计划。这么一想，他决定先跟对方**近乎。

“你会飘剪吗？”闵艾冲他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阿峰扫视他一眼，似乎没听清他的问题，不耐烦地反问：“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飘剪，你会飘剪吗？”

闵艾听见阿峰的鼻孔里发出一阵刺耳的讥笑声，他看见阿峰的脸上已经充满了嘲讽的表情。“切，都什么年月了，谁还玩飘剪，早过时了，现在大店里都流行玩飞剪！飞剪，你懂吗？”阿峰逐渐加重语气说。

阿峰的话令闵艾神色为之一变，飞剪这个词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所以无法判断对方的话是出于戏谑还是别的目的。

“飞剪我知道，现在已经流行到这边了吗？”闵艾瞠目结舌地呆愣了片刻，然后迅速把表情调整过来，他不能在别人面前显**无知的一面。

“切，早八辈子就流行过来了；怎么，你还在学飘剪吗？”阿峰的脸上讥讽的神色更重了。

“我？嘿嘿，没有，只是随便问问。”闵艾感到脸上热了一下，额头有些**。

沉默了片刻，闵艾终于把心里的疑问摆了出来：“那咱们店为什么还叫飘剪？”

阿峰的嘴角再次**不屑，下巴往店堂里努了努：“你懂什么，他们其实都是些落伍的家伙。”

闵艾明白阿峰指的是店老板阿军和另几位师傅，但他很怀疑对方话里的真实性，怎么可能呢？

关于飞剪的疑问，闵艾在女孩楚楚那里得到了解答，他是背着阿峰和楚楚进行交谈的。

“你别理他，”楚楚鼻孔里哼了一声，“什么狗屁飞剪，都是他编出来唬人的，他就是爱吹牛。”

“真的没有飞剪这种技术吗？”

“有倒是有，可惜没什么了不起的，老板说过，飞剪只不过是一种不太实用的花式手法而已，学不学都无所谓的。”

“切，早八辈子就流行过来了；怎么，你还在学飘剪吗？”阿峰的脸上讥讽的神色更重了。

“我？嘿嘿，没有，只是随便问问。”闵艾感到脸上热了一下，额头有些**。

沉默了片刻，闵艾终于把心里的疑问摆了出来：“那咱们店为什么还叫飘剪？”

阿峰的嘴角再次**不屑，下巴往店堂里努了努：“你懂什么，他们其实都是些落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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