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我很受伤,一百多元的**报废了,老婆不依不饶地短短续续骂了好几天,我的大腿至今还留下一条几寸长丑陋的疤痕。
从此以后我宁愿骑车多跑几里路也不敢在该市场买菜了。
虽然我处心积虑地躲着,然而,坏消息还是来了,那晚,那黑白两道都脸熟的哥们打电话要我出去吃饭,刚凑到块,他劈头一句:“独眼那地盘是不是你去搅的?我浑身一颤,望着他问:怎么了?哥们很生气地样子说:他们有人认出了是你。”
惊!但我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认出我又怎样,打个闲架也不是抢他的地盘。”
接着我又卖弄装胆似地说起前几年独眼打师傅后的结果,说他敢怎样,再惹我照样揍,哥们气愤地说你以为独眼还象前些年那样瘪三呀,我明确告诉你,他们正准备拾掇你,你注意吧。我心一紧,问怎么拾掇我,哥们说不知道,反正他们知道是你惹的,放出风来要让你好看。我嘴里犟着,心里却砰砰跳,词也不达意。哥们最后提醒我一定要注意,上下班路上要带个防身的东西。我答应了,跟他出饭店后,我立即打车去了师傅家,在此之前我惹的事从没敢告诉他。
师傅是个短小精悍的50多岁老头,脾气粗暴,但人品很好。我叫开他家门,老头正在家看电视,师娘很热情,忙着端茶倒水,老头问了几句虚话后就一声不吭了,他知道我半夜来肯定有事,等着我说,我就吭吭哧哧地把事情说了一边,然后看着他。老头脸阴了一会,问:“你有独眼电话没。”
我说没有,立即问了哥们,把电话号码报给了师傅,老头打过去,那头始终没接,师傅骂了句:“草TM,还挺牛呢。”
接着又打,这次接通了,声音很嘈杂,那边问:“那位?”
师傅回答:“你是小曲吗?”(独眼姓曲)。
那边似乎很恼火,问:“你谁?”
老头答:“我老范,范**。”
那边啊了一声,紧接着似乎明白过来,声音也开朗了:“奥,大哥呀,你好啊。最近忙什么吗,我也没时间过去看您。”
师傅草了一声说:“有空吗,明天晚上请你吃饭,百国墅。”
那边呜噜了几声说:“对不起,明天正好有事啊哥,要不改天吧,我请你。”
师傅声音高起来:“你他妈几天不见牛了哈,就明天,其他事摞了。”
那边说:“那好吧。”
师傅放下电话,叹了口气,说:“这年头越这样的瘪三越牛B。”
我问要不我找几个人一起去?老头大怒:“你还想打架啊,惹的漏子还少啊。”
我立马闭嘴。
老头看了看表说:“快11点了,回家休息吧,以后少莽撞,都有老婆孩子了,也不是不懂事。”
我答应着出了门。路上越想越气,这是咋回事啊,管个闲事都弄的这么复杂,很窝囊。又想想独眼那瘪三,不就杖着人多吗,若单挑或来个五六个那还不是只有吃屎的份。可又一想这帮地赖子真是草狗的心眼都有,跟平常人跟本不一样,唉,惹上他们真倒八辈子霉,要弄死他很简单,可我这辈子也搭进去了,若弄残他呢,靠,几年牢事小,关键老婆孩子要遭罪。明天看情况再说吧,
第二天晚上,在酒店跟独眼见了面。独眼其实很瘦,个子也不过1米7几,因为小时候弄丢了一只眼,为蔗丑,始终架着付太阳镜。他带着三辆车来的,楼下站忙了一群鬼头蛤蟆眼的混混,也许他怕,也许是装门面。
跟独眼谈了后,师傅看着他道:“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误会一场,互相给个面子就了了。”
独眼点点头:“哥我听你的。”但话锋又一转:“如果一点表示没有我还有什么面子领着他们混?”
师傅说你的意思?独眼说这样吧,其他不说了,我伤了几个小兄弟,这药费怎么也的出点,这是规矩。师傅问多少。独眼说给一万吧。我一惊,靠要命?师傅皱了皱眉,点了只烟,拿起一瓶啤酒,一指头弹掉瓶嘴,给自己倒满一杯。独眼惊悸地撇了一眼,又说:“若哥为难,这事以后再说吧,反正我的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啊,要不我就完了。”
我知道这事谈不拢了,瞅瞅师傅,老头冲独眼摆摆手:“你走吧。”
独眼站起来哈一下腰说:“哥我也是没办法,您考虑下。”说完就要走,我把椅子往后退了下,师傅目光严厉地制止了。独眼离开房间最初的几妙钟里,我跟师傅似定了身,呆呆地坐那里,接着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顺窗户往下看,一群混混簇拥着独眼上车走了。
师傅长一口气,看了看我:“咱也撤吧。”
路上,师傅说明天让他们几个凑一堆坐坐吧,师傅说的他们就是六个师兄弟。我点点头,此时心情很复杂。
独眼也许说的是实话,我们这从八几年到现在出过几茬痞子头了,被政府杀了两个,一个归隐,另有四或5个都被同类捅死了,这行业也是弱肉强食,你若不做为立马有人顶了你。被政府杀的那两个其中一个罪不至死,只因为太嚣张,把老一的司机拖出来砸了,司机说我是老一的司机,大痞子嚣张地说狗屁,老子有机会连他也弄死。只这一句话招来杀身之祸,老一是谁啊,黑白两道的总司令啊,这还了的,指示公安查下来,搜罗了一大堆罪证,没两个月大痞子就吃了枪子,很多人说撞茬上了,你再能耐能斗过政府吗。
独眼要的钱对他来说可能不多,只是个面子问题,而我一个工薪族,每月不过两千多还的如数上交财政,哪有那么多给他们啊,即使给了还不觉的窝囊死?
第二天星期天,我招集了他们几个坐在了师傅家里。大师兄快40了人很老实,自己开了个汽修厂,连他自己才4个人。二师兄在外地跑买卖来不了,老三跟我一样穷工人一个,老四做面包,老五我,老六在部队当过特警,因为不听话被复员,公安口进不去,只能在小单位里兼个保安混饭吃。
师傅看齐了,说老五弄出了点事,他们不算完,我岁数大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多考虑后果,以后兄弟几个多互相招应,别冲动。另外他们要的钱我上午给了。这事就了了。
我头脑轰地一下,腾地站起来:“师傅你怎么能给呢,这些杂种别理他,我的事我去了结。”
师傅吼了一声:“坐下!”
我愤愤地砸在沙发上。头脑**。师弟也不服了,嚷道:凭什么给他们钱,这不是明抢吗,这帮杂种欺负到咱头上了,真活够了。”
师傅盯着他:“你能耐哈,火葬场天天烧人都你打死的吗?”
师弟哑了声,脸上的肌肉却一个劲地扭曲。
师傅说:“这事到此为止,谁也别提了。喝酒。”
我知道师傅是为了我好,息事宁人,可也不能让他老人家拿钱啊,师傅一辈子教导说习武是为了防身,可防身怎么防出罪来了?
我想哭,这什么世道啊。师弟更淹不下这口窝囊气,回来的路上问我:“哥咱不能这么窝囊,师傅不让,咱自己偷偷解决。”
我说怎么弄?他说很简单,抓住独眼把钱要回来就是了。我说独眼若不给呢,他说那就再把他那只眼也弄出来。
我想了下说兄弟你还没结婚,也是独子,这事不能连累你,我好歹亲兄弟两个,我进去还有我哥养老人,死了也有儿子烧纸钱了。师弟说哥你哪这么些事,人不就为一口气吗,既然他把屎拉咱头上了咱还管啥,不就是个拼吗,我当兵那阵。。。我说好了,这事我出头找独眼,你心里过不去就在外打个照应,万一弄砸了也有人收尸。师弟说也好,哥咱啥时去找他?我说过两天看情况吧。
话虽这么说,但回家后反复斟酌,想想儿子下不了决心,但看看老婆那整天郎当个阴脸,就觉的窝气,唉,这个社会,男人没本事捞钱,连老婆都瞧不起。男人在家受气也就罢了,在社会上再窝囊那活的什么活啊。
注意打定,就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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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险闯黑窝』
我找来那黑白脸都~的哥们,想探听独眼的出行规律,哥们一见面就笑,问:“独眼把你师傅搞定了?是不是他们在吹?”我没吭~,心里特不是滋味,唉,都是我把师傅的一世英名抹黑了。我问独眼经常在什么地方玩,哥们说他也不太明白,只知道独眼经常在皇~酒点三层赌博,哥们说了又一惊:“咋了?你问这个~吗?”我说没啥事,随便问问。哥们警告道:“独眼因为仇人太多,出行都带着几个马仔的,是那种~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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