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时候倒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见我哭,就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停了老半天才说了一句,我骗你了,点儿长说的不是看在你的份儿上,而是看在爱情的份儿上,才不让我去起粪的,谢谢你的爱……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抬起泪眼看这个最终还算有点儿人味儿的人,爱恨交加,一下子抱住他就大哭起来。他这回没有推开我,后来还跟我真正接了吻……
等杨过量真的感冒了,又发烧又打晃的时候,点儿长就乐了,见着他就说,这回,你尝到爱情的滋味了吧……
杨过量抓着头皮,才相似通了一些人气,那坚硬的情窦才渐渐开了……
到1973年我21岁的时候,广播电台在全市有两个播音员的名额,因为我父亲是个老播音,又因为我受父亲的影响,普通话又比别人说的好,而且不用特别政审,就给我争取了一个。实习了半年,我就被正式录用了。
说来也巧,正好那年市里要大力培养乒乓球运动员,就有个市里的领导想到了曾得过省乒乓球青少年组冠军的杨过量,就想让他到市乒乓球队当教练助理。后来有人说杨过量的成分不好,父亲又有历史问题,就不想用他。
可是选来选去,还真没有一个业务条件像杨过量那么强那么好的。后来还是那个市领导说了话,他说,为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政治表现。他们一查,都说杨过量是个极其诚实坦白的人,就让杨过量进了市乒乓球队,当上了助理教练。
我和他就这么都幸运地回了城,俩人的工作单位离的也不远,我上下班太早或太晚他就经常接我送我。但我和他的关系却始终停留在压压马路,拉拉手,逢年过节亲亲嘴儿什么的,同时也没跟家里和单位公开。
后来要不是出了一件事儿,我和他的关系指不定还要那么不温不火地发展到何年何月呢。
那几天正好杨过量跟市乒乓球队到省里去打一场友谊赛,而我又录播一个连续报道的稿子,每天都很晚回家,没人接送心里很害怕。编辑部的领导范永久就主动送我回家。
头两天到我们家楼下,范永久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拍一拍,然后说,你上楼把,我等你上去到家我再走。我也没太在意,到第三天他就趁黑将我一把拽住,抱住就亲。他是个比我正好大10岁的男人,他爱人给他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他那会儿也正想再找一个呢。
可是他哪里是我理想中的人哪,人长的矮不说,还胖乎乎的一身肥肉,说话公鸭嗓,家里还有三个没有板凳高的孩子。平时也就是因为他是个编辑部的领导,不然我根本不想正眼看他。
你说像他这么一个人,趁我势单力薄、黑灯瞎火地就上来抱我亲我一个才23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能不喊不叫不反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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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儿没晕过去』
范永久听我一~马~就松~了,站在黑影里气~吁吁地用~公鸭嗓说:你看你,我~不是喜欢你能这么~嘛。我~本就不想听他说什么,哭着就往家里跑……回到家就拼命漱~刷牙,刷了一个多小时还是~~里有范永久那令人无比恶心的味道……从这件事儿以后,我一~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姑娘大了,必须得有一个公开的~朋友,~不就会有不三不四的人打你的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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