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没看见刚才那阵阴风，到了灵柩前就不再猛了？那是害怕。”

“害怕还来？”

“你爸生前造孽太多了，这也是报应呀。”卢风扬忽然站起来，吓得王汉良赶紧贴在他身边。

“又看见鬼了？”

“不是，要四虎一龙做点事情。”

卢风扬拿了一副扑克牌，又从烧纸盆里去了几把纸灰放在桌子上，说：“你们继续扎金花，一定要玩大的，钱就是这些灰。”

四虎一龙吓得浑身哆嗦，哪里还敢，王汉良也颤抖着问：“为什么？”

卢风扬笑着说：“我想睡个安稳觉，可也要这些鬼有个乐趣呀？”

四虎一龙吓得差点尿在**里，哪里还敢玩，王汉良拿出五万块钱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本钱，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走。”

四虎一龙看着一张张老人头，把尿又憋回去了。

卢风扬笑着说：“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样子你比你老子还深谙此道呀。”

忽然，王汉良一个趔趄，卢风扬说：“看样子在赌场有钱也不行呀。”

王汉良颤抖着说：“不是你推的我？”

卢风扬坏笑着说：“当然不是我，你挡着人家下注，当然不高兴了。”

四虎一龙的扎金花已经进入高chao，嘴里喊着的数字已经不是百千，开口已经是百万了，卢风扬看着围着一群的人，桌子上的纸灰已经漫天飞舞，迷得人睁不开眼。

王汉良拉着卢风扬就到了屋子，坐下之后才小声问：“这些鬼不害人吗？”

卢风扬沉吟半响，说：“其实这些鬼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你的父亲，不过只要明天下葬，也就无事了。”

王汉良这才稍微放心些，看着这个曾经最熟悉的哥们儿，却陌生了。

卢风扬笑着说：“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些？”

王汉良点点头，卢风扬笑着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王汉良一撇嘴说：“我知道你是奥运娃，分秒不差，可这和鬼有关系吗？”

卢风扬不知有没有关系，这个一直有着坏笑的青年一直有很多烦恼。

生下来，卢风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到这个世界上，为了生他，妈妈产后风死在医院里，回到家，奶奶死在客厅里。

他睁开眼却看见屋子里好多人，有模糊的，又清楚的，他想哭，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哭，等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哭的时候，再哭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相信他。

他害怕太阳落山，害怕晚上七点的到来，晚上七点到了，院子就一下多了很多人，拥挤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给人家说话，人家就答，可是有人就笑，说他神经，对着树说什么话，还自言自语，他说那里有人，还是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人们就说他得了花痴，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可怎么样。

这个漂亮的女人怎么看都像照片里的妈妈，妈妈不是死了吗？可为什么自己天天看着，依偎在她怀里的时候虽然冷飕飕，可他感觉温暖极了。

有一天爸爸请了一个老女人，老女人一看见他眼睛就直了，像是害怕这个只有七岁的小男孩，最近抽搐着吐着白沫就跑了。过了些日子，爸爸又请了一个更老的女人回来，这个女人意见着卢风扬，眼睛也直了，不过她没有吐白沫，嘴里念念有词，说出的话他也听不懂，爸爸在一边却很虔诚，不时地烧着黄纸和香。

“东南西北尽皆通，出门秽居更兴隆，衣禄无亏天数定，中年晚景一般同。”

“二十八宿属鬼，鬼当值，命里惹鬼。”

爸爸小声问：“那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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