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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属无缘》

第5章差点被破处

作者:汤小丽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在这苦涩的岁月里,我虽然遭受着童年和少年的苦难,但也沐浴着朦胧青涩的初恋阳光。

初恋!虽是青果,但也值得回味。

那是高三第一学期的一天早上,我们在早自习。教室里很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下学期就要高考了,同学们都很努力,一个个憋足了劲。班主任白老师常说:“编筐编蒌,全在收口!”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在这个时候收不好口的话,就等于十二年的寒窗苦读白费了。这时,教室的门开了,白老师带着一个胖胖的男生走了进来,大家抬起头来,默默注视着他们。

白老师扫视了一下大家,满脸笑容地说,打扰同学们一下,这位是新转来我们班同学。安静的教室顿时活跃起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面对大家的目光,那个胖男生似乎很紧张,腼腆地笑了笑,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两颗向外突出门牙格外引人注目。他不是那种帅男生,除了肤白体胖,没什么特别之处,看上去跟我们乡下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他那双小眼睛,却让我望了一眼就心跳。那眼神很特别,似乎盛着许多忧郁,还略带着一点孤傲。我后来竟然喜欢上了他,也许就是因他那双小眼睛吧!

大家好,我叫赵明,请同学们以后多关照!他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显得底气很足。他那双小眼睛扫射着每一个同学的脸,最后鬼使神差般与我的目光相撞了,一刹那,让情窦初开的我心如鹿撞。

赵明学习很好,每次月考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有时会并列第一。我们心里暗暗较上了劲儿,谁也不想落后谁。他平时沉默寡言,从不主动和同学们交往,每次下晚自习后,便独自一人到操场玩篮球,通常不投进50个球,决不休息。他外表虽然普通,但是他内敛、忧郁的眼神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气质,神秘还是阳刚?反正是一种说不清的魅力,再加上他学习成绩突出,所以,没多久便成了班里众多女生追逐的对象。追他的女生不乏天生丽质的娇小姐,可他却偏偏喜欢上了我。尽管那时我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可一切都已开始。他对我真的很好,知道我身体弱,怕冷,容易感冒,每次他进教室,总是先悄悄地把所有的风扇关掉,大夏天的,害得同学们热汗直流,叫苦不迭。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每天下晚自习后,他都要等我,一直等到我离开教室,就送我回宿舍。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立即回去,而是非常默契地沿着甬道缓步向学校操场的方向走去,甬路两旁高大的白杨树在夜风中轻轻作响,陪伴着我们。我们边走边聊,谈学习,淡理想,谈未来,但是从不谈爱情。那时候正在流行一首校园歌曲《如果再回到从前》,他知道我喜欢听,就用他不太专业的歌喉小声为我哼唱,有时他唱跑调了,我也装作很愿意听的样子,鼓励他唱下去。我虽然感觉他内心世界里有好多秘密,但我从来不打听他的隐私,这也是他喜欢我的地方。他知道我来自贫困山村,家里很穷,于是提出要承担我的日用品、书本、还有伙食费等,被我斩钉截铁地谢绝了。经过一年的共同努力,我被保送上了大学,他也考取了同一所大学。清晰地记得,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激动地约我出去吃饭,我们吃了一夜,喝了一夜,不知疲倦地聊了一夜。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很可笑,我们哪里是谈恋爱啊,连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其他亲昵的动作了。

一到大学,我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对我好得不能再好的赵明突然迷恋上了拥有一副模特身材的女生,并且不顾一切地追求她。那个女生长得确实漂亮,她的美会让所有自认为是美女的女孩子黯然失色。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我没指责他,反而觉得赵明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应该得到原谅。我便主动向他提出了分手,他对我除了连连说着抱歉,对不起,不要恨我之类的话以外,再也说不出别的了。说实话,我当时也不理解自己的决定,但这一切却成了铁的事实!为此,我曾痛苦了好长一段日子,并开始用学习**自己,彻底忘记他。

大学是我梦寐以求的天堂。可大学对我来说,并非充满阳光。因为从念大学的那一天开始,家里就从未给我寄过一分钱,我只能靠自己的双手生存、活命!我利用课余时间做家教来赚钱,所有的费用和花销我都得靠自己来赚,为能多赚些钱,我同时做了两份家教。

有一次,为了赶时间,一着急,没看指示灯就横穿马路,结果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撞飞了!我的身体腾空而起,又快速地坠落在地面上,竟没有一点疼痛,软绵绵的,像堆碎布头……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这回是死定了。过了很长时间,才渐渐有了知觉,手会动了,也听见了来往车辆的轰鸣声。我想,我居然还活着,而且清醒地活着,我动了动,感觉大腿部稍微有点疼,用手一摸,只擦破了一点皮,无大碍。我觉得自己的命可真够大的,居然又一次从死神那儿逃了出来。

在冰冷的马路上,我静静地躺着,心里酸酸的,可眼里却没有一滴泪水。行人们围了过来,都用那种很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场猴把戏!哈哈哈~~看吧,看吧,你们尽情地看吧,我在心里无所谓地狂笑着……咬咬牙,艰难地爬了起来,继续朝前赶路,我别无选择,为了活着啊!

寒暑假时,学校组织不回家的学生搞夜间巡逻。每进行一次夜间巡逻,最后能得到10元钱的奖励。为了赚到那区区10元钱,我天天晚上不能好好睡觉,在校园里到处转悠,有时实在困得不行了,想打一下盹,可一想到那10元钱就立刻有了精神,睡意全无。仅仅是10元钱呀,对有些人来说,那不过是一杯冰激凌、一包烟,而对我来说却是那么重要、那么艰难!

这10元钱还差点让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有一次单独巡夜时,我尿急了,就去上厕所,厕所的电灯坏了,黑漆漆的。我尿完后,正准备提起**走,这时,一个黑影蹿了进来,冲到我的背后,麻利地将一双粗黑的大手伸入我的档部,使劲地抠着我最敏感的部位,我使劲地用腿踢他,他反而把我摔倒在地,将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一张臭哄哄的嘴就顶住了我的**,让我喊不得,动弹不得,正当我孤立无援,极度绝望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同伴的喊声,他才提溜着**落荒而逃。

读大学的日子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帮家里建一栋新房子。因为我家的房子破得不能再破了,杂草混和着泥垒的墙,麦秸盖的屋顶,倾斜的门窗腐烂不堪,屋里四处露风,特别是数九天,气温零下二十几度,盖着被子还是冻得全家人瑟瑟发抖。这还不算,最怕雨季来临,一到下雨天,全家人都不能睡觉了,炕上、地下到处摆满了盆子、缸子,外边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外边下小雨,屋内滴答水。放假回家,我从来都不敢睡熟了,总担心房子随时可能坍塌,生怕自己一旦睡下去,就会永远醒不过来!

回学校前,我对父母说,咱家的房子,该翻盖了。爹满面愁容地瞭我一眼,巨大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却没说话;娘说,盖房?说说吧,哪有钱呀!我说,你们别管了。然后转身走出了家门。

我为自己随口说出来的这句话感到无比自豪,我相信爹和娘目送我出门的眼光里肯定充满了期冀。他们的妮子长大了,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也要顶天立地了!我没敢回头再看一眼爹娘,因为我的眼里都是泪水。不是惜别的泪,是被我自己的豪迈激荡而出的热泪。

因心里盛满了对父母的承诺,我更加拼命赚钱,我同时做了五份家教,空下来的时候还卖报纸、给人撰写广告词、推销酒和饮料……每天累得筋疲力尽,倒头便睡!

寒来暑往,花开花谢。苦心人,天不负,大学四年,我不但没要家里一分钱,还靠着自己的辛勤劳动攒下了几千块钱。我实现了自己的豪言壮语,新房子终于盖起来了。

点点滴滴,是一个青春少女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它已隐藏在心底多年,总想一吐为快。可在如今的社会,人心浮躁,物欲、利欲、情欲代替了良知和感动,有谁能仔细聆听这些泣血的人生历程?又有多少美少女能用自己的红尘一袖拂拭掉身边的尘埃与诱惑,大胆地笑傲红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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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汉子想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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