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那年,我告诉我妈,邻居小娜有哥哥保护谁也不敢欺负她,我要我妈赶快生个哥哥也来保护我。
我妈发出阵阵苦笑说,我再有本事也只能给你生出弟弟永远生不出哥哥。于是我哭闹不休。因为在我幼小的记忆当中,它该生蛋的时候很痛快就生蛋,不会像她这样叫苦连天,并且它生出的蛋都千篇一律的形状不会像她要公不得公不要母又偏偏是母。
几天以后,我爸把一个虎头虎脑的五岁男孩送到我面前,说男孩姓胡,名巍,让我管他爸叫胡爸。
胡爸摸着我的脑袋说:“孩子,从此你可以把胡巍当自己的亲哥。”虽然胡巍不同我一个娘胎里蹦出来,但是我爸和胡爸把既然我们的小手拉到了一起,我和胡巍之间也就具备了亲兄妹的特殊关系,从此,我也就不再纠缠我的妈。
后来才从我妈嘴里知道,胡爸和我爸是同年入伍的亲密战友,只是军令频生变数,终于在这一年久别重逢。巍哥是独生子,无兄弟姐妹可以左右,自然特别愿意我把他当自己的亲哥来使唤。
那时开始,我们两家就如同两支战斗小分队,由连转到营,再由营搬到团,然后,又在团与团之间来回转移,最后总算挤进了宁城的武警总队大院,我爸周身的国防绿变成了上军下蓝的警服,红五星也换成了国徽,家才算真正的驻足下来。
期间虽也搬过一次家,那只是从女人们可以串通一气的家属区,迁入了独门独院的二层小矮楼,再没有搬出总队大院。这时胡家与我家成了一墙之隔的邻居,我和巍哥可以天天隔窗相望,我自然欣喜万分,我和巍哥可以像大院里其他亲兄妹那样相约上下学和参加各机关大院在节日里举办的各项游园活动。我们还常常肩并肩观看部队的阅兵式和大比武。
一次,我们参加公安厅大院举办的游园活动,无奈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拆散,巍哥像疯子一样四处呼唤我的小名,当我推开人群奔不顾一切奔向他的时刻,透过泪水我看到他的脸已经吓成了铁青色,并且咬牙切齿抬腿就想飞我一脚。
打那以后,他在拥挤的人群当中总是牢牢牵住我的手,生怕把我再一次弄丢。他用肩顶起我学爬树、领我攻城和爬格子,甚至教会我替他放哨,好让他偷梨树上成熟的沙梨给我吃。巍哥分明是上帝为弥补我今生的遗憾安排在我身边的兄长,忠实的护花使者。
当入住到这栋红砖灰瓦的二层小矮楼,我家已经增至六口人之多。照理,楼上楼下五间房屋足够三男三女的大家庭居住,然而我们却不觉它比原来的家属区方便多少,因为小楼内仅设置有一个蹲便池,而且盥圊一室。特别在早晨,除我爸使用的时段没人敢催促之外,其余的人蹲得都不很踏实。
为避免屡次冲突,每天清晨大院起床号刚刚吹响,我妈就敦促我们四姐弟依次起床排队洗漱。即便这样,素华还是常常被憋在那间繁忙的小屋外捶门跺足,怪我妈不加思索生下一扎的男女,苦的是我们,她对巍哥羡慕不已,说巍哥肯定不用承受如同我们这般急不可耐的痛苦!
每次素华失态地大声叫嚷,我妈就会朝她肥臀搧去响亮的一掌,然后用更加尖锐的噪门骂她拉屎不出赖地硬。其实,我妈哪天不是第一个喊她起床!她自己长腰懒怪还把问题的矛头直指我妈旺盛的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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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到底是啥样』
今晨,素华依然扭捏在~,不管不顾地翻个背继续~梦乡,我只好先行起~,三阶一跨咚咚咚地~~楼去......“洁儿!姑娘家,~事~斯文!”每次踏木梯总像踏~我~心,教诲不休,唠叨不止。我爸正打开院门,朝~场的方向小跑而去,矫健如一匹战马。我爸的魁梧之躯和英豪之气总会令我心生得意。长辈着一~威严的军~,子~似乎就拥有了不寻常的~份。这也算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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