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拎着一梭鲜黄饱满的香蕉,嬉皮笑脸对我说这是我最爱吃的香蕉,他爸的司机昨天刚从家乡探亲归来特地带给他的,并且还是头梭,粗**壮黄得十分鲜艳。对巍哥心细如发的关怀我打心眼里感激,但同时也无法不反感他此刻无微不至的婶娘嘴脸。
这就是女人不知好歹的天性,如果让几个性格迥异的男人摆在她面前,她的心思一定不会花在那些口若悬河眉飞色舞大献殷勤的男人身上,反倒会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些冷静持重沉默寡言分寸得体的男人身上。当然,个别男人也可以高谈阔论,只要语言的内容有深度思维敏捷特别不失幽默感,他们便可能成为女人心目中的极品,也可能成为女人朝思暮想潜心追求的对象。
“快点,我妈正蹲厕所呢!”
巍哥找来我们平日经常交换东西用的那团红色绳陀,抓住绳头的一端,先拉出几米长的线段,然后将线团像壮乡男女抛绣球那样准确无误地抛进我的窗内。这些动作存在一定的危险性,记得他第一次抛线陀的时候缺乏经验,连人带物一起抛出了窗外,好在是二楼,他坠落时又被底下的鸡笼承接了数秒,最后才随鸡飞蛋打一起软着陆,好在只受了些皮肉轻伤,并无大碍。打这以后,胡妈对我的态度发生的微妙的转变,不比从前的满腔热忱了,好像此事突然提醒了她,儿子可能还会为邻窗这个两小无猜的女孩做更多惊心动魄的傻事,她这个当妈的不得不加以调控。
我拾起线团习惯地蹲下,巍哥便敏捷地跳上自己的写字桌,将装有香蕉的鱼丝编织袋穿入绳索,这样,他那头高,我这头低,漂亮的香蕉哧溜一下就滑落到了我的手心上。
看着手中硕大的香蕉,我馋得直咽口水。
“洁儿,晚上7点我在楼下等你,别迟到啦!”
“好嘞!”正所谓吃人东西嘴短。我本来就不相信公安厅一晚上能放两部新片,但为了这些香蕉我就被迫相信了,而且预备硬着头皮陪巍哥一起看完前面的那部老片。
我收好绳索再往胡家一楼的厨房观察时,胡妈已经从厕所出来,正系好腰间的扣子开水龙头冲手。我不止一次看到胡妈的这些动作,我总在纳闷胡妈为何一定到厕所外面来完成这些不太雅观的动作。后来才知道胡妈和我妈一样,患有程度不同的洁癖症,她们呆在厕所里的时间必须尽可能的短暂,否则里面污浊的空气会令她们窒息,仅凭这一点,我就有理由确信洁癖的女人就是七仙女下凡,不好伺候。
我向巍哥做了个感谢的手势,再向下指了指他妈,把窗帘拉好之后又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糟糕!快八点了!储蓄所九点准时开门营业,员工必须八点之前签到,我要迟到了!我迅速换好上绿下蓝的军便装,三级并做一级跳下楼去......
“洁儿,你还没吃早点呢!”
我妈尖细的嗓音追随我身后一起飘出门外,我只好从我妈手中抓起一个韭菜包,边啃边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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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额阔脸四口袋.』
我打算在踏~大院最为宽阔的林荫大道之前把~中的包子吃光,于是不得不狼吞虎咽,几乎没有吃出~是韭菜馅的味道。储蓄所离家不远,~过一墙之隔的公安厅大院抄近路步行十多分钟便可以到达。道路两旁笔直的大树如同军中队列般齐整,茂盛的枝叶已经能够相互攀搭在一起,组成几十米的遮天长廊,日头在长廊的~端徘徊窥视,最终只能~出它独具~透~的光之指~~地拂拭到我的~~,斑斑点点,如同~季绿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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