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来不和学校的男生讲话的,因为在我眼中,他们永远都是一群无用之人,天天埋头于书本之中,为了学习成绩争个头破血流。
对于我这种连命都随时可能没有的人,成绩都只是生命的附属了。况且那些所谓之乎者也的男生们也以近万字驳论文批判我的明天精神开了一年一度的批斗大会批斗我,他们更加不惮于理会我。
所以,当那个清秀的男孩子举着一封情书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真的愣住了。
“韩羽熙,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好吗?”
我看着这个男孩子,清秀稚嫩得像苹果似的脸红红的,短碎的黑发随着微风扬起,大概比我高了半头,一脸明朗且纯洁的笑。
“你是谁?”我问他,语气明显没有了恶霸的意味。
“我是二年B班的郑泽秋,我喜欢你好久了,你愿意接受我吗?”郑泽秋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三朵玫瑰,三朵玫瑰的意义是“我爱你”,我伸手接下,我知道接下的含义,代表我可以接受他。
他是我十四年以来第一个向我告白的男生。
我并不对他有太多奇怪的感觉,只是敬佩他的勇气。
换了是我,也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
三天后,我们正式交往了。而郑泽秋,则在这所学校彻底火了起来,原本默默无闻的他的名字瞬间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而大大小小的舆论压力也瞬间压在了他的肩上,但是这却让他更加受到女生的欢迎了,天天向他告白的女生不下十个,但是令我放心的是,他从不看那些女生一眼,乖乖地走在我身边,手下那些女生递来的情书,毫不犹豫地交给我。
“给你,我不看。”他的笑容很甜美,但却让我不安。
我转身把情书塞回他的手里:“看吧,那些女孩子写这些情书,肯定也鼓起了不少勇气,你不看她们会很伤心的。”
“你真的很不同,你不该受到他们这样待遇的。”他轻轻揉揉我乱掉的头发。
“无所谓了。”我甩开他的手,向前走去。
“韩羽熙。”他叫住我,我转头看他,一脸疑惑。他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在一起一个月了,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我经常在想,你是不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爱我。”
“在想什么呢,”我低下头不看他,怕我的眼睛泄露我的秘密,是的,我并不爱他,我只是希望找个人陪我,仅此而已,“别想太多了,走吧。”
“韩羽熙,你根本就不爱我对不对?”他理直气壮的问我,我转过头,“你愿意跟我回家见我父亲吗?”
“恩?”他的表情惊惧极了。
“想让我对你有特别的感觉,简单得很,跟我回家见我父亲。”我的表情认真的很。
“那个,羽熙,我今天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他匆匆与我擦肩而过,我站在原地,冷笑。
男人啊,可悲的男人啊——
你们让我怎么看得起你们……
你们永远只是一群可悲的人,我注定要可悲的孤单一世。
我转身,重新向那幽黑的小径走去。
几天过去,我再没有见过郑泽秋,他宛如人间蒸发一般,连学校也没有来了。等我再看见他时,已经是一周后,他在班导的办公室里,低声在那老女人身边絮叨着什么,我躲在门外,一句话也听不见。
下午,我便在自己逛着后花园散步时撞上了郑泽秋,他身边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低着头红着脸轻轻拥抱住他的胳膊,而郑泽秋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等这天,好久了吧?”
“你说什么?”他装聋,掏掏耳朵。
“懦夫。”我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他的目光也冷了下来,随后嘴角冷冷地挑起:“泼妇,你以为真的会有人喜欢你吗?别傻了!我不过是看你可怜,你还真的当真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女流氓而已!你以为黑帮很牛吗?你知道所有人背后怎么骂你怎么诅咒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他的话一刀一刀地画在我心口:“所以呢?”
“所以你别自作多情了,”他拥紧了身边的女孩,“早点从这里滚出去吧。”
“你不怕我把你打成残废?”我攥紧拳头。
“来吧,你除了是个只会打人的莽夫,我真想不通你还会干什么。”
我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韩羽熙,分手吧。”
“好啊。”我面无表情。
“其实我当初跟你表白是跟朋友打了赌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钞票,“只要我能和你交往一个月,这两万块钱就是我的了,你还真是个蠢女人!没想到这么好骗,我以为我得付出点什么了,没想到这两万块钱让我得的这么轻松。”
“其实你输了。”我抬头看他。
“什么?”他刻意抖抖手上的钞票。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愣了,一把松开身边的女孩子,那女孩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映,他的手已经掐上了我的脖子:“韩羽熙,你这个混蛋女人。”
“怎样?”我不费丝毫力气地掰开他的手指,“懦夫。”
“我会让你后悔的。”郑泽秋冷冷地扬起嘴角,转身拥着那女孩走了。
“该后悔的是你。”我说,他的脚步滞住,随后又迈开脚步,大步离开。我坚信,这句话他是听见了的。是啊,我会让你后悔的,让你后悔如此深刻地伤害我。
这次我不做混蛋女人,不做过街老鼠,不用拳脚也能让你后悔至极。
我转身,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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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擒』
转天,行人匆匆,连目光也懒得在我~~停留片刻,我被那个老~揪到了办公室,她却兀自坐在自己真皮转椅~,兀自喝着咖啡,我站在一边,看着。办公室里没有其~人了,只有我,和那个喝着咖啡的老~。这里静得可怕。我有种并不祥的预感。“韩羽熙?”老~抬头看我。“有事吗?”“有人跟我说,你骚扰人家郑泽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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