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关了灯,余非忽然发现,一个黑影趴在窗户上,正往里看。他不由自主地从沙发上跃起,悄无声息地摸到开关处,猛地打开开关,发现窗子上什么都没有。
一诺睁大眼睛问,“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余非说,“我发现,窗外有黑影”。一诺说,“我怎么什么都没发现?”余非说,“那是因为你的眼睛太浑浊,我的眼睛比较干净”。
一诺说,“什么呀,疑心生暗鬼。走,我带你到大街上逛逛”。余非说,“你还敢上街?”一诺说,“你害怕了吗?”余非说,“没有”。一诺说,“那就走吧”。
两个人来到了大街上,在浓雾中穿梭。这时,有人拍了余非肩膀一样,他吓了一跳,伸手去抓对方,抓住的是一只鲜艳的桃子。余非对一诺说,“你看”。一诺说,“是不是那家姑娘看上了你,对你投桃报李的?”余非说,“开什么玩笑?你听,路上有沙沙的脚步声。可是,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一诺说,“没有人,当然看不到人影”。余非说,“走路的人是谁?”一诺说,“你说哪?”余非说,“难道是鬼不成?”一诺说,“别说了。世界上哪有鬼?回吧”。
进了宾馆,上了楼,来到各自的房间前,一诺说,“为了保护我,你还是住到我的房间吧”。余非说,“那可不成。男女授受不亲”。一诺说,“万一我受到鬼的侵害怎么办?”余非说,“看来,只有勉为其难。我睡沙发,你睡床”。余非说,“好吧”。
他抱着被子上了沙发,关上灯。屋子里墙上天花板上又开始影影绰绰。他试着抓了几下,什么都抓不到,只好作罢。他不敢睡觉,两眼圆睁,直到天明才昏昏入睡。
余非说,“过去发生的事好理解。解放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发生在方、王两家的不幸又该作何解释?”一诺说,“无外乎财和色”。余非说,“公安机关就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吗?”
一诺说,“据说,方王两家的男性继承人一个个在月明星稀的晚上登上龙山,坠崖而亡,似乎冥冥中有种神秘的力量在主宰他们的行为和命运,使他们难以跳脱宿命论的泥淖”。余非说,“能找到这方面的档案吗?”一诺说,“档案属于机密,外人接触不到”。
余非说,“看来,有必要与当地的公安派出所联系”。一诺说,“如今,接手这个案子的是女警官卫红,一位大美人”。余非说,“我说哪,暗自怎么久侦不破?上帝是公平的。在赋予一个女人美貌的同时,就不会赋予她智慧”。
一诺说,“你想打击一大片是吗?”余非说,“这类案子应该很好侦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两家继承人死亡的案件?不应该,实在不应该”。一诺说,“卫红警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她一旦知道你在背后诽谤她,能轻饶得了你?”
余非说,“只要你不说,她如何知道?”一诺说,“我为何不说?你肯出多少封口费?”余非说,“你愿说就说吧。福兮祸之所以,祸兮福之所伏。说不定,我们还会发展出一段恋情”。一诺说,“别做白日梦了”。
余非说,“我感到奇怪,如此无能的一位女警官,如何安坐警官宝座稳如山?”一诺说,“确实,没少人抨击卫红,包括王、方两家的家属。可是,卫红稳坐钓鱼台,谁也奈何她不得”。余非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一旦卫红倒台,有些事情可能好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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