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是我们副总的小情人。不过,听说,也有可能会结婚。副总今年58,阿珍23,老夫少妻的搭配在台湾各界甚为流行。听说,阿珍跟副总的时候还才18岁,豆蔻梢头二月初,正是人生最美时。现在,也还芳华正茂。只时,这姓林的不仅喝花酒,抽洋烟,嚼槟榔,更爱叫小姐。估计这么好多年下来,**可能也变了质,间接的也把这些毒品过渡给了阿珍。所以,她的脸上总是没什么血色,凄白如雪。我也不知道她看上了姓林的什么,长的又不帅,年龄又大,钱也没有,在红日都是拿月薪,有时候跟我一起出差都是吃的牛肉拉面。5元钱一碗那种经济实用型的,吃的满身都是汗,面汤喝的一干二净,看那样子,可能连鲍鱼都没尝过。姓林的对我们说过,他已在台湾离婚。一儿一女,儿子跟他,女儿跟着他前妻。然后又说到离婚前一天晚上,他和前妻恩爱了一晚。天亮的时候,他前妻对他说,“下辈子还做你的女人”,有人问,她为什么不说下辈子还做你的老婆?老林淡然一笑,这点他没说。我们却都笑了。这一笑其实是说他自己的那方面很历害。所以,他说,有可能会带阿珍回台湾去结婚。因为,他离了婚嘛。
上次跟我们钱主管去人才市场招工。就是在那里见到了唐梅。
唐梅说她是师范毕业的,但是又不想这么快就去当老师,想先在广阔的社会里锻炼一下。我们的钱胖子就说,我们现在正在招一个跟单,要不,你去试试。唐梅很高兴,拿着复试通知单欣然而去。我在旁边冷眼相看,心说,傻姑娘,这么多的厂你不去,偏偏到这里来,火坑啊。
我对钱胖子说,我看这唐梅连工作经验都没有,可能难以胜任我们厂这么繁忙的工作。钱胖子嘻笑着说,经验可以慢慢积累嘛,从媳妇到婆婆,凡事都得有个过程。我一话不发,感到他的笑怪怪的。后来,那唐梅本来是要应聘跟单的,不知怎么搞的,又成了业务员了。我操!她刚从学校里出来,连大孔小孔都分不清,给个图纸都不知道怎么看,怎么去谈业务啊!这不是瞎搞嘛。
其实,我的担心不无道理。我在这个厂已经快四年了,前前后后见过一些女孩子,满身单纯阳光的进来,走的时候,青春的阳光和青春的气息都已经不在了。所以,我多么不想让唐梅进来这里。在面包车上,看到她绯红的脸颊后,这种感觉愈加强烈。
她给老林敬寿酒的时候,我看到,她那么漂亮胆怯,多像一个小学生。而老林不是她的人生的师长,看他的目光,在他的眼里,唐梅就像是他的杯中酒。
我正愣着,老林喊我的名字,说张司机,有个台湾朋友要过来,在福海路万众超市门口,你开车去接一下。然后,又给了一个电话号码我。
我下楼到门口发动小面包车,往万众超市门口看。超市门口的电视还在播放开幕式。一群青年人挤成一团,跟着电视上的画面激动的呐喊着。我知道,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北京,有无数的中国人正围着一个庞大的建筑,为祖国呐喊加油。而我,却为了混一口饭吃,举杯为一个落魄江湖的台湾人敬酒。看了看超市周围,好像没有黑牌车啊。我伸手欲拨电话,想想又放弃了,管他呢,是他找我,又不是我找他,打个电话也要几毛钱呢。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懒懒地喂了一声,那个人在电话里问我,你是不是赵司机?我来找你们副总的。我说是,又问他你在哪里?他说在超市门口。我说我也在超市门口,怎么没见你的车,你把车灯打开,我就过来了。他在电话里楞了一下,说,我,没有开车。我哦了一声。我说,我把尾灯开了,在闪,是个面包,你过来吧。2分钟后,有人拍车门,我开车门。一个中年男人跨了上来,我说,你就是我们副总的朋友陈先生吧?他说是。
然后,就不再作声。
我开车,顺便在反光镜里瞄了瞄他。这人是个中年男人,头发长的有些凌乱,轮廓比老林英武多了,可惜就是背有点驮了。嘴里正翻来翻去的嚼着什么东西。那味道我太熟悉了,是槟榔。我想,这些台湾人怎么都一个鸟样,那东西放在嘴里嚼来嚼去的,满嘴流黑水,像污水口往外排毒一样,看着就恶心。我把我这边的车窗摇下来,一脚油门,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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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莞堕落的日子【五】』
在风月酒家门~~了车,我领着~的陈先生往楼~走。~楼梯时,我稍微慢了慢,想,好歹也是个~人,不管怎么说,级别比起我来说,还是~略高一点。就往一边侧了侧,转过~~了个请的姿势。这~也不客气,理直气壮地往~爬。我心里有点不~,他~,客气一~,都不会?你以为你是谁?马英九~?~的垃圾大把的是。席间,我听林富有给常总还有各个~门的主管介绍,说这是~的陈益寿先生,是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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