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萧乾说:“人生就是一次不带地图的旅行。”------附记
第一部分
1.
我第一次看见秋山的时候,我不觉得他是好人。这印象影响了我们以后五年的交往。那一次的开始我没有想到以后还会见他,并且关系成那样。那是一次偶然的饭局,我的一个爱热闹的律师朋友叫张涛的,闲得没事,招呼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盛夏的晚上,在裕华路和建设大街西北角一个叫做“生于七十年代”的酒吧瞎扯。他老爱这样,没事就张罗,一喝就醉。大家都到了,我才去,所以,我一推门,满屋里的人都朝我看。
我就正好看见秋山。看见他看见我的目光一瞬间突然就有了亮光,感觉突然就色迷迷的。我心里暗想,这老张叫的什么人呀,咋这样呀。进了屋,留给我的座就挨着秋山,我在坐下的当口,听见旁边他说了句什么,就只好客气扭脸看了他一下。就这一下,我突然发觉了他的羞涩。我很诧异,心想,这个人虽然有点色,估计还不很花,显然还不够老道。与此同时,我拿眼睛溜了一下他的穿着,一件劣质的T恤,一条软塌塌毫无线条感的**,显然是个典型的公务员打扮,是我最不喜欢的菜。
那个时期,我正和情场老手曹润东火拼,双方交火半年正遍体鳞伤悬殊未决,我一心叫他早日铩羽而归,因此殚精竭虑,身心疲惫的,哪有心思精力和这种包装男恋战。
顺便说一下,我是个圣斗士,生于伟大的1978年。为什么没有和其他同龄的女人一样成孩他娘,可不是因为前面提到的那个包装男和肉食男闹的。我曾经有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现在可以直说了,我那个没有结婚的前夫徐林是个画家,现在还是可以直说了,画家多么不靠谱不着调呀,一天到晚神经兮兮,情绪没个准时候,你老弄不明白他想啥。造成我们俩散伙的是我们自己。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我们从前之所以那么情深意长,是因为原来我们俩是同一个人,是因为太一致的生活影像的重叠,把我们俩的人也重合了。终于有一天影像错位了,才发现我们俩是咋回事。人怎么能和自己谈恋爱呢,多没劲呀。
再顺便说一句。我那个时候在一家叫《绯报》的报纸做发行员,报纸开办没有多久,发行量还不很大。我们的发行理想就是面向遍布城市街头拐角的地摊商铺报亭,还有流动的大巴火车轮渡。读者受众就是穷困的大中专毕业生,小型企业打工者,餐饮娱乐业夜班者,建筑工地工人和包工头二奶,小商小贩,贩夫走卒,街上三教九流,凡夫俗子,闲散盲流,京漂,蚁族,小姐,少爷,骗子,小偷,二流子,混子,人渣,凡一切识文断字的新一代文化民工。
最后顺便还得说一句最重要的话,这个关系到你对人生事物的正确判断,是非的甄别,我指的就是人情的冷暖或者虚情假意。那就是我的长相咋样。我很忐忑,很不安。为了叫看这些文字的男人垂涎或者只消能耐心看下去,我真想说我是胸器型或者大小S型,可惜我都不是。我揣测大家的心里,其实大家还是巴望着我有点神秘过人之处,不然这个故事的发展还有什么魅惑的东西呢。别失望,我还有有的,我是个迷茫大眼妹,黑眼珠多,白眼白少,眼睫毛长,眼角梢吊那种,江湖上传颂的那种桃花眼便是在下这类。
此时,我坐在秋山旁边,心猿意马,我应该放松一下,和他们闲扯一通,权当作让思想的野马脱缰驰骋放纵一次吧。因为就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刚在一个文化单位吃了一个闭门羹,遭遇了这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一个当头窝心脚。她斜睨着眼睛拿手甩打着我可怜的报纸,傲慢地对我说,这种小野报我们是不可能订阅的,我们只订阅三报一刊,三报一刊你知道吗。
最后,我还要顺便说一句,我以前也不是干这个的呀。因为心里的复杂情绪,我估计我装也装不了多么好,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我压根就不想当淑女。
其实我这样的状态有段日子了,就是出去推销报纸不是遭拍就是挨踹,毫无尊严,一天到晚灰头鼠脸。我可怕在驮着报纸去报亭的路上遇见熟人了,怕人家奚落,怕人家那种眼神。特别是天气不好的时候,迎风斗浪的,更是狼狈。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原来是个幼教老师,也属于有好多人哄着高兴生活那种,我本来是应聘《绯报》做采编的,可是人家说学美术的不够资格当编辑,还是留下搞发行了,因为原来的工作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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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出秋山什么职业』
2.我想把在~办公室~那获得的沮丧情绪甩~,我不想~不开心的情绪占据我的心,所以,我开始振奋~神。我暗自长出了一~气,先拿眼睛环视一圈围坐桌前的几个人,除了张涛,还有五个人,我只认识师大的李欣,他是法律系的老师老和张涛在一起,另外三个人,对了,其中还有一个~的,我都是~见,这其中就包括秋~。张涛就先介绍我,他说,这位来自《八卦报》,~崔粲。大家一听就嘿嘿笑开了,秋~很认真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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