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王树生将纸和笔递给刘娜。刘娜调皮地笑道:“谢谢你,树生同志。以吻为谢。”话音未落,她便将腰一弯,吻了一下王树生的脸。王树生猛地一推刘娜。那股力量也不知道是从何而生的。刘娜哎哟一声大叫。她的肩头撞到了桌角,“啪啪”,人和桌都倒在了地上,桌子还连倒了两张。
“你……你没事吧?”王树生见事不妙,便关心地问道。他的脸还是又红又热的。
刘娜并不理会树生。她只是在那里哎哟哎哟直叫。王树生的脸格外的红,好像全身的血气都冲上了脸部。他忙离开座位,向前几步去将地面上的刘娜扶起来。刘娜的叫疼声有点娇。可她并非撒娇。她的声音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她皱着眉头,白皙的脸上,泛着痛苦的纹痕,宛似宁静的湖面起了波纹。
树生愣愣地望着刘娜。新想:糟糕,事情搞严重了。两张桌子都被撞倒了,她的肩头撞得一定很疼,说不定伤得还很严重呢。
“你……你没事吧?”王树生问道。他有点害怕,同时心里又充满了歉意与关心。
“没事?!你来试一下啊。给你开个玩笑,不就是吻了一下你的脸吗,用得着这么凶吗?哎哟……你这人真是的……”
刘娜白嫩的手仍然搭在她自己的右肩上。她“哎哟哎哟”地叫着,看样子真是伤得不轻。
王树生心想自己这回真是闯祸了。弄伤了别人,那可怎么办啊。刘娜可是千金小姐,叔叔是市里的副市长,她爸又是县里的领导,伤到了人家,那可怎么办才好啊。树生感到害怕。他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两张桌子扶起来。并向站在一旁的刘娜频频至歉。王树生看了看她的肩头,并无血迹,料想是没有磕出血来。
虽然她的肩头没有磕出血来,可王树生心里却感到极为不安。他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于是他回宿舍去,取了瓶药酒,拿给刘娜,叫她回去自己擦擦肩头碰伤处。
简洁的阳光,铺洒在校园干净的天空,宛如是谁用扫帚扫过了一般。
刘娜抚了抚脸庞垂下的头发,说:“王树生,难道你不怕我爸会来找你算账么?我爸妈可是很疼我的。”
“怕。可我……”树生语塞了。
刘娜明亮的双眼直视着王树生。她平静地对他说道:“我家只有三个人,叫谁帮我擦药酒啊?在肩背上我有看不到伤口来擦。如果我叫我爸爸或我妈妈帮我擦,他们一定会盘问我的。出门时我已告诉了我妈妈,我说,我来学校拿本数学书。他们要是知道了我在学校碰伤了肩头,你免不了被训,甚至连校长也要被训的。叫他们帮我擦药酒,岂不是兔子追老鹰——没事找事嘛。”
王树生沉思着。心想,这回真是武大郎娶妻——凶多吉少了。树生觉得刘娜的话不无道理。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如果不帮她擦,一定会弄得满城风雨的。但是,帮她擦药酒嘛,树生有觉得有些难为情。也许是因为生长于瑶寨的缘故吧,他多少是有些羞怯的。刘娜碰到桌角的部位是右肩,暗伤可能就在肩胛和锁骨之间,怎么帮她擦药酒呢?这实在叫王树生感到为难。
“你帮我擦一下药酒嘛。要不,我上医院去看看也行。我的右肩实在是碰疼了。哦。树生,你带有钱么?借点给我吧,我怕到了医院钱不够。我身上只带着乘车的钱。”刘娜看看王树生说道。
“我……我也没带有钱。”
“那你去宿舍把你的钱带过来吧。我下周会还给你的。”
“我……我的钱花光了……”
王树生结结巴巴地说者。其实,他也没有钱的,他吃饭都成问题了。哪还有钱放在宿舍里呀?看着王树生那幅尴尬样,就叫人想起一句歇后语:朱买匠的外号——穷酸。而站在王树生这边来说,则是:黄连煮苦胆——苦不堪言。周末的一日三餐,都是后勤部的一位好心大伯请的。上次给的工钱,他早就用完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王树生只好答应刘娜,帮她擦药酒。
“药酒呢?”刘娜问他。
“在这儿。”
王树生从桌面上拿起药酒瓶。暗黄色的药酒,装在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上。他一拧开瓶子盖儿,一股扑鼻的药味迎了来。
“晤,怎么这么臭药味的。”刘娜皱着眉头说道。
“良药苦口,好药难闻嘛。小高打篮球是受伤,积了瘀,擦上这种药酒,两天就好了。“
刘娜边解衣扣,边说:“这药酒有这么灵么?但愿能够快些减轻我的疼痛。我的整个手臂都麻了。”王树生见刘娜要解衣服扣子,不觉脸一热。
“刘娜,在这……你这样……在这里擦不太适合吧?到后门学习园地旁擦,好么?”王树生红着脸说道。他们站在教室中央。王树生害怕被人看见,被人误会。
“你害什么羞嘛。我都快疼死了,你倒还在那里羞羞答答的。我是女的,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呢。要是你见着一个女孩子溺水,那你也不好意思人工呼吸救别人的喽”刘娜微笑着说道。
王树生没有说什么话。他苦苦的陪笑着。他觉得自己的脸又红又热。他多想找个女同学来帮他的忙。但因为是星期天,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得不亲自帮他擦药酒。
他们两人往后门去了。后门关着。教室的那个角落有点阴暗。
知了在窗外的大树上拼命地叫着。它们不知道烦燥,也不知道疲惫,不停地在树枝上卖弄它们的嗓音。从窗口往下望,可以看到校园里有几棵石榴树。树叶丛中,有娇艳含苞的花蕾。远远看去,那些石榴花蕾,恰像林黛玉唇上的胭脂点点。
风偶尔吹一下树枝也偶尔摇一摇。
阳光静静地平躺在窗外,看起来很是悠闲自得。
初夏的大地满眼皆绿。几只彩蝶石榴树旁的花园里翩然地跳着舞。在花园的角落里,几朵羞怯娇小的蔷薇正微微地笑着。芬芬清雅的小蔷薇花,宛如是含笑的美人。星期天的校园很安静。树枝轻轻拙着它们的叶子,仿佛忘记了时光,忘记了岁月。
王树生觉得脸很热,像火烧的一样。他的心儿跳的很快。他害羞。可他一时又想不出别的办法谁叫自己这么倒霉,要弄伤别人呢。
树生端了一条长凳,在离后门一米来远的教室角落里坐下。话说那条长凳,还是班主任特地从家里拿来学校的呢。同学们出墙报要写墙上的黑板,不够高,他们便踩在长凳上去。长凳并不脏,每次出完墙报后,都会有同学将它洗的干干净净的。王树生叫刘娜坐在长凳旁边,另有一张单人凳盛放药酒瓶。刘娜坐好之后面后后门,背对着王树生,解开了一扣。树生的心嘭嘭直跳。他的脸又红又发热。刘娜的美丽以及王树生自己内心的羞怯,使得他一时不知所措。他害怕看到刘娜圆润的肩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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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美丽的上~』
十一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星期天的校园很幽静。四~都没有人一场正让王树生尴尬的事情开始了。王树生~着脸,对刘娜说:“你……你~出碰伤~就可以了。”刘娜~出了碰伤的又肩。洁白的肌~,宛如天使的脸。为了不让衬~往~~落,刘娜~扯着~裳,只让碰伤~~出来。~右肩宛似牛~一般洁白,或说得确切点,洁白中还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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