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身高所示,大许在我们中间年龄也最大。他是六六级高中毕业生,我是高中六八级,吴刚是初中六七级。也就是说,大许比我大了两岁,比吴刚大四岁。因为年龄的原因,大许经常感叹,说是像他这么大老庄子上的人小孩都四五岁了,而他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这么说的时候,他不像在开玩笑。
去成集赶集时,大许会去供销社里买上两瓶当地产的山芋干酒,带回知青屋里自斟自酌。喝到一定份上,他必定痛哭流涕:“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大许边哭边嚎。
然后招手让我和吴刚过去,陪他一起喝。这时两瓶山芋干酒已经被他干掉了一瓶半,只剩小半瓶了。小半瓶酒分倒在三只吃饭的碗里,只盖着一个碗底。
大许异常热烈地和我们碰杯,或者说碰碗。那碗沿早已经被他碰得满是缺口了。只听大许说,“我比你们大了几岁,算是你们的哥哥,听哥一句话,保证没有错!”
我和吴刚愿闻其详。大许说:“千万,千万,别碰女人!”
吴刚说:“就是我想碰,也没有女人碰呀。”
大许回答:“就是有得碰,也千万不要碰,要碰就碰杯,不要碰女人。”
这时他已经喝到了一个境界,越发地妙语连珠起来:“碰杯加强友谊,碰女人就回不了南京了,就要在这鬼不生蛋的地方扎根一辈子了!”
他还说:“咱们下乡锻炼,炼(练)的就是这个啊,看谁能熬,憋得住,但话又说回来了,活人也不能让尿给憋死噢,那也得憋”
当大许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就会将矛头指向我,说我不需要憋,因为有邵娜。邵娜也不需要憋,因为有我。他总结道:“只有和女知青在一起不需要憋,都是南京人,早晚是要回南京的。区别仅仅在于,是两个人一起回去,还是三个一起回去。”
“哪里来的三个人?”吴刚不解地问。
“晓飞和邵娜再生一个,不就是三个啦,哈哈哈”
我赌咒发誓,说我和邵娜之间不像他们想的那样,连手都没有拉过。大许说:“那就是你的不是啦,能不憋,为什么还要憋呢?你不比我们。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邵娜想想,如果换了我,那还不”就差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了。大许说出来的话是:“大范大队统共只有一个女知青,生产资料有限,被你这孙子浪费了!”
还是一个意思。
大许继续说道:“我们能怎么办?只有隔三岔五地在被窝里放个手铳,真枪实弹的也没个地方呀。”
我还不能表示赞同或理解。大许把自己贬得厉害,加上又喝了很多酒,变得非常敏感。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转而自我吹嘘说:“村上的几个大姑娘看上了我,上工的时候扒我的**,你们也看见了。”
“是看见了。”我说。没好说那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并且扒他**的也不是什么大姑娘。
“没扒你们的**是不是?”
“是是。”
“是是。”吴刚也说。
大许说:“前几天大队范书记让人带话给我,意思是想招我当上门女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
我说:“这是好事情。”
大许大叫起来:“晓飞啊晓飞,你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指吗?要是我答应了范书记,还能回南京吗?这不要是害我吗!”
我无话可说。大许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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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流氓!』
礼九回村以后,我就不需~去瓦屋喂闺~了,每天晚~在邵娜那里待的时间更长了。我依然无所事事,邵娜依然忙个不停。她为我织~~,或者钉~~~的纽扣。有时候则以我为实验对象,在我的~~~练习肌肉注~。届时我就得~~子,自然不是一~到底,~出后~~的~分即可。邵娜冰凉的指尖和~耷耷的棉球~得我心里~~的。正有点儿想~非非,突然~~~,邵娜~针的位置过高,差一点没~在我的~子~。即便如此,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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