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家前本名叫张凤仪,1976年我与天一的妈妈白素静、娅妮的爸爸石大鹏以及丁强四人来自四个不同的初中,本来文革已有些荒废学业了,考高中时同时考取同一所高中,且分在同一个班里。在那年代里,学校是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的,男女生之间也很少说话,稍有苗头往往被扼杀在萌芽状态。我们四个也不例外,平时没什么,顶多也是相互请教学科上的题目,借个橡皮、尺子之类的,或是借个参考书什么的,可到了高三上半年情况慢慢发生改变了,而且变得不可思议。
那是1978年五月,正是金灿灿的油菜花盛开的季节。一个星期天的晚上,白素静回家后直到上晚自习还没到班上,由于我和她是同桌且睡上下铺,要是往常她总是早早的来,唯独这次迟迟没来,天早黑下来了,自然让我很是着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上到一半趁休息的时候,我忍不住跑回宿舍去看一看。
结果一到宿舍门前一看,门未锁,心想她肯定是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门虚掩着,正好瞧见她正往里侧卧在铺上,我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却听到低低的哭泣声,肩膀随着一阵阵颤抖,手里拿着一块手绢正擦着眼泪。
我走近她,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知道是我后,坐起来抱着我哭得越发厉害了,伏在我的肩上嚎啕大哭,‘凤仪姐!我受不了了!他欺负我!’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干脆地说。
‘还能有谁,是他,是他啊!’素静哭喊着。可以想象她承受多大的委屈了,不然无论如何,她素静不会如此一哭的,因为素静在班上是向来是以阳光女孩著称的,忽闪忽闪的一双大眼,两条羊角小辫自耳尖俏皮的垂落,所以打我们认识的那一天起,我就承担起一个姐姐的角色。
她嘴里说的他,我心里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的,‘是不是班长?’我问她。她使劲儿的点头。说班长就是丁强,这家伙论学习成绩不是数一数二的,倒是因为积极活跃些、主动性强,大家就选他做了班长,没想暗地里却长着一副花花肠,我愤愤地想。由于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暂不宜直接找他去,就等她情绪稳定后,再问她吧。
过了一会儿,素静情绪平稳下来,我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你告诉了我,姐姐才好帮你啊,你看你把自己眼睛都哭得肿了。’说着我将她泪痕擦干。
素静抬起头,眼睛里依然流**恐慌,‘凤仪姐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吗?’说罢,又欲哭。
‘无论你今天遇到是什么样的事情,做姐姐的我都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我答应着。
素静顿了顿,我知道那是任何一个花季少女都难以启齿的话题,她能把事情告诉我,说明她对我至少是信任的,二则说明她依然是有勇气来面对这件事情的,尽管我还不知道事情严重到何种田地,很明显,素静受到了严重的心理伤害——+
‘我今天来学校晚了点,她的话语从来没这么低过,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在一个半途的路口,碰巧遇到丁强,相互都打了个招呼,走着走着,经过一片油菜地时,他突然说有只小虫子进到他眼睛里去了,要我把它吹出来,我就放下包,帮她翻眼皮了。结果翻过来翻过去,没找到什么小虫子。没有什么小虫子啊,是不是你把它揉掉了,我问他。
他突然朝四处望了望,猛地一下用双手拦腰**抱住了我,而且使劲往他身上靠,我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时害怕至极!抡起双手在他额头上、脸上狠狠地打了过去。你给我放开!你给我放开!我拼命地喊,但无济于事,他更发疯的抱紧我,并且凑上嘴想吻我,我见状扭头避开,但还是被他亲着脸颊了,心一阵阵地刺痛,我绝没有想到他今天会这样对我,尽管他曾经眼里流**对我的好感,但今天我对他有的只是厌恶和憎恨!心想:糟了!若此时遇不到什么人,我肯定会遭此人污辱了!此生让我怎么去见人!
恰在此时,一声洪亮的猛喝你想干嘛?!从油菜地那边传来,我惊喜万分!我赶忙扭头一看,是石大鹏!他怒冲冲的飞奔过来,丁强听到喊声马上松开手,拎起自己的包就跑。你给我站住!石大鹏大喊。丁强没跑了几步就被石大鹏追着,石大鹏对着丁强的大腿就是一腿,丁强哎呀一声,挥上包带朝石大鹏打过来,石大鹏头一偏,追跑速度慢了下来,丁强就乘机开溜了。石大鹏转身赶回来,关心的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幸好有了你,不然真危险,真谢谢你了!我诚心的说道。他微微一笑,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说话时用专注的眼神望着我,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无限感激,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才好。
当时我对石大鹏心怀感激,可丁强的无礼举止依然让我心有余悸,成为我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躲在某个角落,所以一路上尽管石大鹏对我一路安慰,我还是感到非常的不安,丁强他竟会对我这样!跨进宿舍的门,我越想越委屈,你就来了。’
素静把话说完,情绪稳定了许多,脸色渐渐缓和恢复先前的模样,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幸亏遇见石大鹏及时相助,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我劝慰道。她认真地点点头。
‘放心吧,你现在先和我去上晚自习,这两天我会找个机会跟丁强理论的,不行去报告班主任,要知道今年恢复高考,看他还想不想参加今年的高考了。’
话说至此,玄妙大师**痛苦的神情,“白素静一听说我要去找丁强,有些犹豫,还是算了吧,她竟反过来劝我,很显然她怕把事情闹大了,影响作为一个女孩的名誉。我何尝不明白她真实的想法。任何一个女孩遇到类似的事情都怕张扬,怕影响今后的生活,而总是忍在肚里,不再吱声。”
而此时的天一,早已是双目射出两道怒火,紧握双拳,“是——你——丁——强!”他喃喃自语。旁边的娅妮,越听越发愣,她不明白她爸居然和天一他妈是高中同班同学,在关键时刻还救了一把天一的妈妈,想到这儿,“当时是我爸爸救了你妈妈!”天一转头朝她稍用眼光逼视,娅妮见状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天一心里清楚,像娅妮这样的女孩仿佛永远都不会明白失去母爱的孩子,是怎样的一番感受了。而玄妙则向她投来两道冷冷的目光,看得娅妮从头顶凉飕飕的。
玄妙继续说道:“我表面上自然是答应了她,第二天中午午休时趁素静不在,我把丁强喊到操场的一角,丁强似乎知道我找他的目的,头耷拉着,一声不吭。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的呢,你不是挺厉害的嘛!你想做对不起白素静的事,是吗?堂堂一班之长,竟做出如此**不如的事来,你能说你还是人吗?白素静对你先前并无反感,你就那样对待人家?你也看出她现在是受到多大的惊吓了,人整个都变样了!哪有以前的可爱与活泼了?!现在是临近高考的关键时刻,你做出可能会影响她人一生的事来,你不觉得肮脏吗?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整天还活在你一手造成的阴影里,要是影响了高考的正常发挥,你看你要负多大的责任?!”
“你怎么还不知错啊?!你可是班长啊!做了什么事啊!我看还是让班主任来找你谈吧,我自个儿在那儿说了一大通,见他没任何反应,我气得扭头欲走。
一听说要报告班主任,他这下子慌了:‘别!别!别!我知错了。我不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厉声喝问:‘什么?!你做出**不如的事来,难道还想狡辩!’
‘我是——’丁强支吾着,急急地搓着双手。
‘好了,这事先到这儿,但并不表示原谅了你,白素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了,你要是还有什么非份之想,你的下场决不会好到哪儿去!当心雷把你劈了!’
丁强听了猛然一哆嗦,‘我不会再这样了,但也请你不要再和任何人讲到此事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做一个合格的班长,不再犯错误了!不再犯错误了!哦,请你代我向她认错,我不该这样,请她——’
‘不行!认错得让你自己去!不然,怎么能证明你确实想改过呢?又怎么会减轻白素静的心灵所受到的巨大创伤呢?’
‘好!好!好!我自己去!我自己去!我当面认错赔礼去!’丁强像**气的皮球一样,在我面前满口答应着。
没想到的是,在后来我却因此事而成为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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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玄妙庵里识奇人(第四节)』
“什么?大师,你先前是丁~的妻子。?!”天一怅然的问,心里却~矛盾。既然丁~是罪魁祸首,她却嫁给了丁~,而后她又怎么出家了的呢?她又~嘛告诉我这些呢?那后来我~~会和他俩有多大的关联呢?我~~找丁~呢?这个人现在在哪儿呢?“对,那是后来的事,”玄妙轻轻地舒了~气,“事情在丁~主动承认错误的情形~告一段落,大家那时也就一心忙于准备高考,最终高考的结果是,丁~和我同时被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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