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栀子很难为情地叫了一声妈，但妈妈固执地说：“你妈你怕啥？”她很直意要看。

妈妈嘴里叨叨着：“我29岁才开怀生了你啊，你是妈的心肝宝贝，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我和你爸拿你当掌上明珠，你要月亮我们不给星星，这怎么就让一个野小子给祸害了呢？

妈妈心疼地看着女儿，想证实那不是真的。

然而，她失望地叹道：“我的妈呀！”她悲愤地呆愣了一下说：“这上面还红着，那野小子还不得像饿虎扑食啊！可得着了。”

栀子不说话，她已不再哭了。

妈妈气愤地说着：

“这红是被他给破了，唉！这以后找对象可怎么办呢？这谁都明白不出血就不是C女。这本来岁数就大就不好找了，你还挑剔，这……这……可咋办呀？可咱们也不能吃这哑巴亏呀！如果这红没被他给破了，咱们也就哑巴吃黄莲有苦也就别说了，没人看见，我们就认倒霉。”

栀子妈起身下了地说：

“栀子，起来洗洗，吃点饭，我和你爸去一趟你大舅家。啊！”

月光下，村子里传来几声狗叫，栀子爹妈匆匆关上家里的大门，他们也顾不上吃饭就匆匆从家里出来向着栀子大舅——吴家村村长吴亦昌家走去。

栀子大舅，45岁，是吴家村的村长，也是妈妈吴亦华的大弟弟。吴亦昌的家，和栀子家院落差不多，深宅大院的。

栀子爹妈走到他家门前，开大门，开铁门的声音很大，响声惊动了屋里人，门灯亮了。

弟媳桂珍走出来：“哟！是大姐大姐夫，快进来，今天怎么有空？”她客气地迎上前说话。

栀子妈一脸的紧张，声音低沉地说：

“嗨！进来再说，亦昌在家吗？”

弟媳也跟着紧张了似的小声回答：

“在，在家，出了什么事吗？”说着朝着屋里：“亦昌，大姐、大姐夫来了。”

张小辉吓跑了以后，就径直地跑回了家。

张小辉的家简单得就是两间茅草屋，四周围围了一圈泥巴垒起的墙，院子里种了许多玉米，只有一小块是白菜，大门是用几块木板钉成的，这门通往屋门之间用两行干树枝夹成的篱笆墙，形成一条从外门通往屋门的小路。

这会儿他躲在屋里，灯没敢开。外面的月光照进来。

张小辉在屋里蹑手蹑脚的不敢弄出一点声音，他找出中午吃剩的饭，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张小辉在地上走来走去的，一面自语着：栀子姐咋样了？她回家会不会挨骂，她爸爸会不会打她？我真是没用，我为什么要跑呢？好汉做事好汉当嘛！我真不算一个男人。我真是掉链子，**吓得来不及穿就跑了。唉！我算一个什么男人，我真是对不起栀子姐，对不起，栀子姐啊。不行，我要去她家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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