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种信任感更加巩固,小张还时不时向舒小曼透露监狱机关里的风吹草动,比如胡丽拿了劳动奖章这条消息,小张往往会站在舒小曼的立场对胡丽冷嘲热讽,这让舒小曼有一种贴心感,但却没有人告诉舒小曼,小张是如何得夸赞胡丽的,正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称,舒小曼的这种感性的性格被人利用了。更可悲的是她根本感觉不到付柏对付她的办法都是对付罪犯的方法,比如关单间,搞卧底,玩弄制度等等,没有人去提醒她,也没有人去帮助她,所以她只能对眼前这个满是心计的小张感恩戴德了。
小张对于舒小曼显然是有自己的诉求,当然这种诉求不能触及到付柏的利益,甚至在舒小曼身上的诉求就是间接对付柏的诉求。他每天都要向付柏汇报舒小曼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一个细节,付柏对他的提问当中,总会有一些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处心积虑的问题,比如舒小曼最近有没有写日记之类的东西。从这句话里面,精明的小张当然能够读懂付柏的更深层次的涵义——付柏忌讳舒小曼炮制书面材料揭发自己的腐败行为。有时候付柏还会问,最近的督察行为,舒小曼有没有感觉到压力?这句话小张又能读出背后的涵义——付柏只是想给舒小曼一些教训,他并不想玩过火。满腹心计的小张显然不想也不敢对付柏的这种专制和压迫的行为评头论足,而这种不敢说真话的性格以及带有自身目的的游说和谗言为付柏日后的下台埋下了伏笔,这也许并不是付柏一个人的悲剧,上升到国家的层面这就一个政权的悲剧。
而舒小曼的悲剧是她并不知道在她的这间独立办公室的前身是一间用来堆放警察们搜仓时发现的违禁品的仓库。这个仓库依然存在,只是面积让出了一半,改成了舒小曼的独立办公室。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原来是堆放违禁品的地方。现在舒小曼这个活人也俨然成为一种违禁品被“堆放”在这里。在隔壁的违禁品仓库里的违禁品无非是一些硅胶做的性爱娃娃,以及犯人们闲来无事用刀片雕刻出来的生殖器雕塑。甚至还有付柏监狱长的希特勒式的石膏模型。至于那些港版的《金瓶梅》,色情杂志《龙虎豹》之类的在中国大陆市面上违禁的书籍杂志居然在监狱里比比皆是。另外还有一些犯人们写的心情日记,里面不乏辱骂警察的言论,以及对监狱种种不满现状看法的文字宣泄。这些日记里不乏能与方苞的《狱中杂记》媲美的美文。而这些都被当成反动的举动,而日记的作者显然是逃脱不了正义的处罚,正在狭小逼仄的单间里以泪洗面,借着便是轰炸式的洗脑教育。但显然,监狱囚犯里面也是有阶级成分的,监狱管理高层显然也是明白那些低层次的洗脑教育对见多识广的大哥们是无效的。而那些从穷苦大众身上搜出来的违禁品在牢头狱霸眼里显然是不入流的,因为监狱里的大哥想玩女人就真的有女人,这已经是监狱里面生理需要的最高境界了。而大哥们也不需要玩那些雕刻的小把戏来讽刺他们内心痛恨的监狱长,因为监狱长在他们眼里甚至连这些雕刻都不如,他们只是不说,以显示出他们的境界,但他们完全可以罗织监狱长的罪证,用国家的纪检监察机器去修理个别坏了规矩的贪得无厌的监狱长,而这就是对敌人蔑视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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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
堆放在仓库里的违禁品是~定期销毁的,而且是秘密的销毁。监狱方面是不敢大张旗鼓地宣传自己搜仓的战绩,因为这在更高的~眼里是一种工作~失职。但这些违禁品依然会作为一种工作~的形式去掩盖更加泛滥更加严重的违禁品——毒品、~。毒品代表~神~的~望,~代表~~的~望,这两样~在监狱里泛滥意味着道德和法纪已经败坏到无可救~的地步。这些~~带~监狱有许多的途径,据说有些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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