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曼连忙把雕塑勃起的部分从嘴里拔了出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定下神来,才仔细打量起这个推门而进的冒失鬼,他手里捧着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刚缴获来的违禁品——那不是雕塑,而是手机零件之类的东西,有些是一整块电路板,外壳已近被完全拆掉,有些居然被改装成使用太阳能电池的裸机,只要**卡片,就能随时与外界联系。舒小曼有些无法理解有些人为什么要如此虐待这些手机,如果换成是自己的手机,还会花心思去串上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饰物——她竟然没有想到手机在监狱里面是违禁品,
“那是黄花梨做的,材料是从那张废弃了的树根茶几上切下来的,知道为什么会被废弃吗——尽管它价值二十万,那是因为这是前任监狱长的遗物,付监狱长嫌晦气,把它从办公室安置到了这里,喏,就在墙角放着呢,你手上的那个竖起的中指就是从那张茶几的腰上卸下来的。”
“哦,我还以为是一件工艺品呢。”舒小曼还以为那是一座男根的雕塑。
“它是苏格拉底向虚伪和腐败竖起的中指,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它所包含的愤怒和意义。”
“你是谁,怎么敢这样与干部说话?”舒小曼显然被对方凌厉的语气所震慑,出于本能,她猛然想起了自己是个警察,她要告诉对方——你是个囚犯,你要有自己的身份意识。
“我是人,然后是一个被囚禁的人,但我比你自由,无论是思想上还是在这里的活动空间,我认识你,你是舒科长,付柏监狱长的妻子,现在被他‘囚禁’在这里。”
舒小曼被对方的话激怒了,她怒吼道:“谁是你的专管警察,难道他没有教你和干部说话的时候要蹲下吗?”
“你希望我蹲下吗?虚伪的蹲下,然后对你说一大堆谗言,来慰藉你的精神?我只是想与你说几句真心话,因为我内心也非常的苦恼,特别是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良心总会惴惴不安。”
“你是个危险的人,请你不要靠近我,我会喊救命的。”对方把纸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慢地向舒小曼靠近,舒小曼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她恐惧极了,全身在发抖,她已经没有力气喊救命了,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你好,我叫张爽,进来前也是个警察,而且是正处级的警察,曾今提拔我的人现在还是省里面的主要领导,我现在主要负责教学楼这边打杂,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你来这里上班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
张爽把手伸了出来,舒小曼小心翼翼地与他握了个手,但就这在一霎那,舒小曼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张爽的手很温暖很有力,一下子就驱散了舒小曼内心的焦虑与恐惧。
“刚刚我失态了。”她指了指“苏格拉底愤怒的中指”,中指的头部还沾着舒小曼的唾液。
“不,那是智慧与勇气的象征,这是一次勇敢的尝试,就像你胆敢向付柏监狱长提出离婚一样,这就是一种挑战威权的尝试,你应该坚持你的勇气,而不应该在精神上过分依赖小人的谗言来慰藉自己内心的伤痕,那只是一种麻木与妥协。”
“你说的话太深奥了,不过我能感觉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和我一样,在很多人眼里很傻。”
“不,我应该向你忏悔。”张爽忽然向舒小曼跪了下来。“你看过监狱的内部新闻吗?那是我播报的,都是一些对付柏监狱长歌功颂德的新闻,每一次播报我都觉得我罪孽深重,可是我这是为了自己的写作创造条件,这样我便可以打着整理新闻稿件的幌子写自己曾今在外面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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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的青蛙1』
说实话,舒小曼的内心虽然有些怜悯眼前这个~弱的~,但是她看不起他,她甚至~他很虚伪。俗话说,~儿膝~有黄金,~在~面前就应该展示刚~的一面。显然舒小曼并没有一种更高的境界去理~张~的忏悔。她虽然已经鼓起了勇气向付柏的权威发起挑战,但是她没有完全~放自己的思想,甚至~放自己的~~。她总在幻想,现在~是一个比付柏更有权~的~~从付柏~边救走,她一定会过得比以前还幸福,这也一定会让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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