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他们又一起回到办公室。丁丽为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热茶，端来放在面前。他们都做好了熬夜的准备。

吴队长喝了一口茶，说：“局长说我们没有深入下去，他说得很正确。你们想想，眼前这一系列案件，受害者都是长得特别漂亮的未婚女性，这说明凶手对年轻漂亮的女性怀有极大的仇视心理，要专门攻击她们。是不是某个女性伤害了某人或者是他的什么人，他才要这样报复她们呢？”

“确实如此。”丁丽说。

吴队长又说：“女人伤害男人，不外乎是因情而起，可能是这个女人见异思迁，抛弃了原先的情人，从而使他怀恨在心，才要报复她们。要不然，凶手为什么只限于专门攻击年轻女性呢？”

“可是，凶手杀死她们之后，为什么还要对她们的下身器官进行残忍地摧残攻击呢？这又怎么解释呢？”丁丽说。

吴队长抽了一口烟，说：“这说明凶手非常仇视女性器官，或者说正是那个器官深深伤害了他。”

“这……怎么伤害？”丁丽听了，有些茫然，也有些摸不开脸面，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话题让她脸有些发红，但是，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恶魔，为了早日破案，她不能因为个人害羞便避而不谈。

“也许，这个男人是性无能，遭受过某个女人的嘲弄。”刘天东脱口而出，“男人在这方面是最怕女人耻笑，也是最脆弱的。”

丁丽看他一下，说：“你倒懂得多！”

“天东的话很对，男人在这方面最经受不住打击，有很多事情往往是因这方面的因素而引起的。”吴队长看着手边的一堆资料，说，“在这一系列案件中，都存在一个明显的特征，凶手作案时，受害人所在房屋的门窗都完好无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尽管是在夜间作案，可凶手都是让受害者开了门，他是从门里进去的。这说明凶手与她们都很熟悉，而且有可能关系非同一般，不然，深更半夜，受害者怎么可能为他开门呢？”

刘天东说：“这说明凶手仇恨女性，而且，与她们几人都非常熟悉。”

吴队长找了一张纸，用笔在上面画出了四个圆圈，指着交差在一起的部分说：“既然凶手是她们共同熟悉的，我们就可以用交差排除法来寻找这个人。将所有被害人熟悉，有过交往的人都罗列出来，然后，从这些人中排除互相不熟悉的人。那最后剩下的，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对象。”

吴队长看着刘天东赞许地点点头，**满意的神色：“明天，我们就先从孙春莉那里开始，反向调查。”

孙春莉的公司由于经理已经被害，公司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公司没有营业，大门紧闭，几位营业小姐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不安地等待着破案的结果。公安局对她们早有交待，案子在未侦破之前，她们谁也不许离开这里。一看到吴队长他们，几个人立即不出声了，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想看会有什么结果。

吴队长简单地询问了几句情况，就和丁丽、刘天东向二楼走去。

孙春莉的父母接到女儿遇害的消息后，已经赶来了。他们在孙春莉的办公室内，神情悲伤地等待着，看到吴队长，他们一下就围了上来。孙春莉的母亲泪水涟涟，哽咽出声地希望警方能尽快为她的女儿报仇雪恨。

吴队长安慰了他们几句，开始对孙春莉的办公室进行仔细地检查。想在这里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个办公室里非常干净整洁，大板台和老板椅紧贴在一起，上面堆着很少的一点资料，另外，还有一台电脑。在地上，有几盆叶子非常绿的鲜花。

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过简单，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吴队长看看那台电脑，让丁丽打开它，看它里边存着什么信息。丁丽过来检查了一下机源线，一开机，电脑上竟设置有密码，无法进入。

几个人都盯住了电脑，这无疑更增添了可疑性。吴队长问她有什么办法能弄开，丁丽说只有找到密码，否刚，谁也无法打开它。吴队长问怎么才能弄到密码，丁丽说一般密码都是用户自己设置的，各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一般使用本人的电话号码，或者是出生年月日什么的。

他们先找来了孙春莉的电话号码，丁丽将这个号码输进去，电脑没有打开。他们又从孙春莉的父母那里问了她的出生年月，输进去，果然，电脑打开了。

大家满怀希望地开始检查电脑里面的内容，但是，结果很快就令他们失望了。电脑里除了几个游戏之外，什么也没有。里面仅有的几个文件夹，也空空如也，没有一封文件。而那几个游戏，都是很普通的，没有任何玄妙之处。这台电脑看来这只不过是个摆设品而已。

这样的检查结果，使大家更加相信孙春莉的这个公司，是一个没有多少卖买可做的摆设。为了彻底弄清楚其资产情况，他们通过电话，向银行了解公司的账户情况。结果，银行方面答复说公司的账面上只有十来万块钱，它每一次的资金周转也就几万元。应该说是一个效益平平的企业。

吴队长转向孙春莉的父亲，问道：“你女儿有一套价值四、五十万元的房子，你们知道吗？”

孙春莉的父亲听完大吃一惊，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女儿竟然有这么昂贵的房子。这样的房子对他们这个普通家庭来说，不抵是一个神话。

孙春莉的母亲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五十万元，对她来说，简直是吓死人的数字了！她是如何买得起的？

他们两人连连摇头，齐声说：“这可没听说过，她从来也没有说过，她……她怎么会有这么贵的房子？就是当初开公司时，我们凑了两万多一点，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这孩子做事总是很少同我们商量。她哪里来这么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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