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深秋泛起阵阵凉意,断头山上树叶已经落得精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叉在招摇着,偶有几只干瘪的乌鸦落在树干上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断头山下的坟头村似乎也变得特别的安静,除了屋顶飘出的袅袅炊烟,和巷道里偶尔传出的狗叫外,似乎没有多大的动静。说起这坟头村,有些年头了,听祖上传下来说,自明朝起就有了,至于为什么叫坟头村,就无从考证了,反正世世代代就这么叫着。这坟头村四面环山,就村口的那条一米见宽的泥土路,是唯一能通省城的路了,不过上趟省城,路上也得带上几天的干粮,这山路多,路不好走,路上还能遇上个虎豹豺狼啥的。坟头村有个稀奇事,这家家户户生的都是男娃子,这媳妇大多数都是从外面买来的或是骗过来的。前段时间,二柱新买来的媳妇趁着夜色逃跑了,隔天早上二柱全家人沿着那条路找去了,结果人没找着,倒是见着了一堆白骨。怕是她逃跑的当口遇上狼了,才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二柱心疼地几天没有吃上饭,这不为别的,心疼着那500块钱打水漂了。
赵大凯在屋外站了许久,感觉有些凉意,他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秋衣回了堂内。赵大凯是坟头村这方圆几十里唯一的赤脚医生了(赤脚医生:旧时农村的“医生”,无经营资格),祖上下来一直都是做赤脚医生的,传到赵大凯这代已经是第十代了。村民们自然也大病小病找他医了,临到谁家女人生儿子,人家也不避嫌都来找赵大凯帮忙接生。赵大凯自然也最爱干这营生了,虽说有些血腥,但也收入颇丰了。坟头村百来户人家,这每个月总会有几处生孩子的事情,每遇到这事,赵大凯就乐呵得很,他动作快,胆子大,这帮忙接生的事情,都是一个人干,都没雇个帮手。这几年,他家的房子越越盖越高,院子也越整越大了,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赵大凯婆娘余香,是他舅公的女儿,自女童时就随了他,赵大凯待她倒也不薄。这要问其谁家的婆娘有身价,看他婆娘身上的金银首饰就知道了。
他进了内堂,洗了脸,自个儿沏了茶在堂上喝了起来。这个月,找他看病的人也少了些,大家都忙着收割,顾不着身体好不好了,一般有个头疼脑热的,村里人也不大放在心上头。这生孩子的事情也似乎少了些,赵大凯感到了难得的清闲。坟头村这百来户人家也着实忙坏了赵大凯。上个月,忙着替人接生,他都跑坏了几双鞋了,幸亏他婆娘手艺好,连夜赶了几双鞋,才撑了过来。赵大凯喝了口茶,眼皮也开始重了起来,侧偎着藤椅,打起盹来……
“赵大夫,赵大夫……”堂外传来一真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急促,让人听着有些发毛,赵大凯惊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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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得子』
二狗跌跌~~地~了堂,大气都来得不~,哆哆嗦嗦地说着:“赵大夫,您赶~去俺家一趟,俺婆娘~生了!”赵大凯赶~起了~,披了件~~,~着~就和桂花~匆匆忙忙出了门。二狗家住在村东头,离赵大凯家有段路。二狗急切地走在~,豆大的~~顺着那皱巴巴的脸~滚落着,他随~擦了一把,急得~头都开始打结了,“赵大夫,您~,~不俺娃没救了。”“急啥~?啥大场面俺没见过~,急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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