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没想到这么简单几句就忽悠住了失主,心中感慨自己的江湖经验高深莫测,连自己都佩服。低头再看看这幅破画,还是收起来吧,改天再卖给哪个缺心眼的去,可心里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周、孙二人第三天哪也没去,一是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二是这一趟园子游得差点没把命搭上,早上起都起不来了,浑身疼得难受,在小旅馆里待到下午才收拾行李,准备班师回朝。一路坐车倒头无语。
周然领包回到住处,天已近黑,上楼梯都困难,还在顶层六楼。六楼只有一间小阁楼,还好外面是一片大阳台,晒暖儿晒被子凉衣服呼吸清新空气倒是方便,屋里地方小可是外面地方大,也没感觉憋屈。但这下可要了命了,他一瘸一拐地爬了半个小时。
刚到门口他傻了,门大开着,一想莫非遭了贼,赶紧到屋里看看丢什么东西没,还好他这人不喜欢把钱往屋里放,除了生活所用随身携带,有多余的就还姑姑的帐了。
阁楼是个标间,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就几样简单的家具,电视是后来自己买的旧货,还在桌子上牢牢地站着,只是**的被子还有柜子里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躺着,跟战后的战场一般凄惨。
周然很愤怒,这是他妈的哪个狗日的小偷干的,东西可以偷,乱扔我东西就不行,因为他平日里是个爱干净整洁的人,看不得这些乱。
仔细搜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丢什么东西,贵重的东西也就电视、台式电脑、还有画夹里的那些画,心想这小偷是不是他妈的脑子有病,电视不值钱,电脑还是值点的,干吗不抱走,或许是太大块儿了吧。。。。。。
他正为这位神经小偷的思想活动变化做着科学的推理和精彩的彩排,脑子里意识一闪,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急忙到电脑桌的第二个大格儿抽屉里找。
不是别的,就是那张曾祖爷爷留下的、昨天又忽然在开封城神奇出现的“幽云图”,抽屉一开,他都懵了,什么都没有——真的不见了!!!
周然无力地墩到**:这怎么可能,这画怎么可能会丢了呢,谁要他干嘛呀,又没人见过,也没给谁看过,更没有在人前显弄过,就连同学孙启明也没让他看过,平时没人来住处,只有孙启明偶尔会来坐坐,难道是他?
周然赶紧给老同学打了电话,叫他过来,孙启明刚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事,等来了以后才明白,一脸无辜地说:“我怎么会拿呢,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说我要那破玩意儿干嘛,不当吃不当喝的,搽屁股我都嫌那纸铬的慌!”他说话还是离不了一贯贴近生活的作风。
周然想不可能是老同学不吭气拿走的,他们俩去开封临走前,自己找打火机时无意间还看过一眼那东西还在的,后来他们俩就一直在一块没分开过。没道理呀,但这东西到底是谁偷了呢,难道还是个楚留香一般不偷钱财、专偷宝贝的文偷不成,这世界太可怕了,连小偷都爱收藏了,连小偷都爱考古了,连小偷都有文化了?你他妈的劫富济贫劫到我头上来了。
孙启明脑子倒是清醒,提示周然说:“你忘啦,咱们昨天碰到的那个卖古董的,你不说他拿那幅跟你的一模一样吗,那不就是他偷的吗?”
周然才恍惚过来,重重的扇了自己两耳光:“可不就是他吗!奶奶的,大骗子!”气愤地骂道:“王八蛋!不行,明天我得找他去。”
孙启明明显比他冷静点:“你还往哪找啊,人家会在那等着你吗,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出现,你又不认识他。”
接下来的几天周然都跟丢了魂儿似的,整日在想这件事,恨自己傻得没救,那乡巴佬三言两语就忽悠住了自己,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雷同的事啊,就算事有那画也不一定有,只听说过《清明山河图》这样的名人字画仿的厉害,我这幅名不见经传的破地图是绝对不会有人赝的,上面密密麻麻的看了都烦,仿还不仿到80岁去,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由此一事,让周然又重新认识和意识到了这幅画的重要性,要么是这幅画自身文史价值连城,要么就是里面蕴藏了什么大宝藏的秘密,而且对他自身来说,更重要的是它隐秘着自己的身世问题,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又在哪里,到底为什么要抛弃我。。。。。。
本来心里烦,工作上的事就没怎么用心,反正也不需要用什么心,领导对他的工作其实跟没看见差不多,就是一道油炸花生米,有醋泡没醋泡都能吃,每日对着电脑,眼镜度数与日俱增,脊椎欲断、屁股要散,这样下去人非死不可;而且工作太没意思了,在设计师的字典里,创新才是使命,创新才是灵感的动力,创新才是快乐的根源,再看看现在的自己,活脱一个造粪的机器。
当然问题的实际还有钱方面的考虑,到了社会才知道现代的大学生除了工作相当受气,更是廉价的劳动力,何况自己还是个没“证”的黑户。工作是新时代的白领,工资是解放前的妓女,农村都奔小康了,这儿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呢!
还有专业对口的问题,周然有一同学说:人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完全可以多找几棵试试,后来那位同学在一个月内接连换了二十几份工作均无功而返,周然打电话说你应该坚持到三十一份。他同学说他妈的那月是二月。又问难道没有能让你吊死的树吗?答曰:有,树太高,我摔死的。周然心说我还是死得好看一点吧,哪片森林都不如老专业这棵歪脖树。
周然做得不开心,同时也不能放弃自己的专业,于是便打算重新再找工作,写了辞呈递上去,没两天批了,老板除了扣了他半个月的工资外,还在他临走时语重心长地骂了句:好高骛远的东西!
逐日是夸父的信仰,填海是精卫的意志,移山是愚公的精神,还钱是周然的必须,周然在财务那结完了帐,拿着这拖欠了近两个月的工资三千多块钱,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但多少也是钱,留下一部分自己用,其余的都还给姑姑。
姑姑是疼他的,知道他生活不容易就说不要,可周然这人执着得可爱,毕竟姑姑家也是农村的,说什么一定要还,姑姑没法,想着侄子估计是有钱了,就索性答应了,在电话里说:“对了,你姑父最近也调到你们那工作了,一天到晚身不由己地给人开车,你给他让他有空带回来吧。”周然不常见姑父,一听姑父来郑州工作了,心里也特别高兴,就问姑姑要了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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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莫名~』
辞了工作,百无聊赖得牙~,一直在住~闲着,连画画的兴致都没有了,只是一个人托着~巴坐那~愣,活像个~了岗的亚里士多德。可脑子里这几日却怎么也挥不~一个人,那就是李小雨,那双幽幽清澈到沁人心脾的眼睛,一见肝肠~,真还不如不见。可是他心里忽然又莫名地想起了在出省人才招聘中心门~时碰到的那个怨~,也是~凌厉的眼睛,说不出的勾~摄魄,那个时候也是双眼直直地盯着人家,可和看李小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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