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并不够用，所以，凌子终于化了艳丽些的装，极尽可能地褪去那身教师的味道，在十一长假又踏进了“等你”酒吧。

许俊也在，还有李承，还有别的人。

凌子的眼神慌乱着躲闪，并也终究明白躲闪不开。李承医生更是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小姐，为我伴奏《突然的自我》，许俊，来，你来唱啊！”

许俊有些推迟的意识，又终究是走到凌子旁边，坐在另一张高椅上。

“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许俊的声音很好听，没有伍佰那么粗犷，多点细腻，多点温柔。

“她很像林晓，越看越像。”李承在许俊身边说到。

许俊突然面色凝重：“喝酒。”

“周小姐，一起喝一杯。”李承举起手中的杯子，冲周凌招呼着。

“好。”周凌倒是突然很爽快。喝完一杯，并迅速满上。正要再喝，被许俊拦下：“行了。”

“让我喝。”

凌子吐了，一走出酒吧，就开始稀里哗啦地吐，吐到想要换一副新的五脏六腑,吐到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咯咯地笑。

许俊终究是不能自己走掉，搀着凌子上了他的车。

快到的时候，发现凌子竟然睡着了。就连这轻微的呼吸声，也与当年的林晓那么相似。

许俊下了车，开始抽烟，拼命抽烟。夜已经深了，这个小区倒是已经很安静，偶尔有个把年轻后生走过，都是疾步匆匆，谁也不在乎谁。

过了一会，凌子还睡着。

“醒醒，凌子，醒醒。”

凌子睁开双眼，还迷离着，看着许俊那双眼睛，不由分说将唇封了上去，胡乱地吻了起来，勾着许俊的脖子，大有再不放手的力度。“阿昱，我好想你的，阿昱……”

“我是许俊啊，周凌，周凌。”

“阿昱，阿昱……”许俊掰开周凌的手，让她继续睡。他又何尝不想把她当做当年的林晓，吻她个天昏地暗呢。

凌晨四点，凌子醒了。身上披着许俊的外套。

转头看见，许俊侧躺在后座上，这睡着的神情。

凌子打算把外套披在许俊身上，然后离开。旁边路灯却照见他侧脸的唇印，与自己的唇膏是一样的颜色。凌子突然清醒过来，掏出包包里的纸巾，想要擦去那个印迹，却不想弄醒了许俊。

“许校，”

“嗯，三点了。”看看手表的许俊说，“你可以走回去了么？”

“嗯。那个，你脸上，我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许俊说着打开车内的灯，用凌子递过来的纸巾，在脸上认真地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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