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我还没有入睡。那一个晚上,我经受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脑海中的人与事,涨满了心湖,曾经的过往,如一片片**散落在记忆的深处。
父亲叫我收拾东西,明早离开医院,去哪儿呢?现在父亲的心情又不好,我又不敢问他。
清晨,我就去找值班医生,医生说:“你们不愿意手术治疗,要求出院,我们也办法。”
走出医院大门,我不知该去何方,便忐忑不安地问父亲:“爸,星儿的手不治了吗?”
“谁说不治了?”
“那……”
“去省城。”
“那去省城干什么?”
“你姐夫给星儿联系了一家空军医院。”
我背着星儿跟在父亲身后,星儿用手拧我的耳朵,我一边走着,一边逗着星儿玩。“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呀?”爷爷在一旁大声喊道:“不准喊妈妈!”我抬头望了一下父亲。
车站里人山人海,大包小包塞满了候车大厅。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张位子。幸运的是去省城的列车没有延误,三个小时我们就到了省城,大姐夫已在出站口候着,直接用小车把我们送到了空军医院。这家军区医院很大,也很有名气。在医院内绕来绕去,问诊、挂号、住院,我忙了好久。星儿刚住下,医生、护士来了一大堆,烧伤科的董主任也来了,听说是业内的专家,是父亲将星儿烫伤的过程和治疗的情况向他们作了介绍。他们的工作态度很好,面部的微笑和关切的眼神让我感到温暖。治疗很简单,除了五个手指包了一层薄纱布,其它地方就是用浸有黄色药水的纱布盖在上面,干了就换药,一天几次,经过一周的强力消炎,星儿的手出现了明显的好转,红肿在消退,红色的表皮开始长出了白色的斑点。董主任来查房时对我们说:“星儿的病已得到控制,随后的治疗是需要昂贵的医药费,如果要完全治好需十几万,你们先交五万元钱吧!”
我与父亲商量后,父亲答应留在医院照顾星儿,我回家去想办法筹钱。我把工地转包给了一个朋友,自己开始打两份工,一边搞装潢,一边学做泥工活。一个月小打小闹也能挣到二、三千元钱,那时能挣这么多钱真不容易。加上姐姐、妹妹的支援,向亲朋借一点,五万元钱凑齐了。星儿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烫伤好了,手又进行了第一次整容,植皮进行得很艰难,由于星儿烫伤的面积占左手的80%,而可取新皮的地方又非常狭窄,可怜的孩子,大腿及右手臂伤痕累累。父亲在回忆这段经历时常常眼中挂满了泪,孩子太小,又不懂事,手痛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叫爸爸、妈妈,胃口又不好,每天只喝一点稀饭。三个月中,父亲瘦了十多斤。
星儿出院那天,五个手指里面都插了小钢筋,董主任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小家伙的五个手指分开了,必须要一个月才能**钢筋。”在爷爷奶奶的严格监护下,星儿的手灵活自如,只是手腕上留下了一些伤疤。
两个孩子在爷爷奶奶的精心呵护下快乐健康地成长,一晃就到了上学的年龄,两人的小学是在村上读的,我正在为孩子上中学的事发愁?
一天下午,我从县城回来,还未走进家门,老远就看见我们家房前围了一堆人,我快速跑过去,只听见我家的姑妈在说:“星儿、玲儿的母亲有消息了……”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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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美~绝伦 (上)』
当我回到家时,围观的人群散去了一半。只有几位老~们仍在议论着小兰的事情,想必姑~也是~人所托。我跟姑~打了一~招呼,便蜷缩在~的角落听姑~讲小兰这九年来的情况……我们都是~尘~,谁也~不出纠~的情网。逃不过爱与被爱的旋涡,心碎神伤后,是漫无止境的寂寞与孤独,我寂寞吗?或许吧!再也用不着为了猜测~心思而绞尽脑~,我轻轻地舒一~气,~自己轻松多了。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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