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掏出来看了一下,是她打来的,我接了起来,却没有说话,因为现在正是这部大戏的高*时刻,我想她在电话那边一定听得见。
大庆过去用手摸摸其中一个家伙的脸,甩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大吼:知道这是谁吗,我三哥,知道我是谁吗?我叫大庆,操你妈,你听说过没有?
大庆喊得有点声嘶力竭,脖筋暴起,黑道大哥的派头十足。
如果她听见这声暴喝,一定误以为是我遭遇了危险,我心底发笑,看这种剑拔弩张的声势非常及时并且清楚无误地传到了电话那边,立即挂断了电话。
那个家伙见事不好,连声说:知道知道。
大点声!
大庆不依不饶。
那个家伙赶紧收起凸起的大肚子,把身体挺直,大喊了一句:知道!
他的样子就像一个正在接受检阅的匪兵,屋子里的人哄地一声笑了。
大庆指着另一个家伙,说:还有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快!
另外那个家伙赶紧也大声说:知道!
滚!
大庆一摆手,这两个家伙赶紧溜了。
这太像电影了,估计大庆在黑道没少摆事,吓起来有板有眼。
我的手机发出“滴”的一声,钻进来一条短信: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跑!
我看了一眼,心情好的不得了。不由走过去,把办公桌上那盆人参榕盆景拿起来,爱惜地看了看,然后摔在了地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我拍了拍手,对满脸流汗的李东阳说:这样吧,十万块我不要了,你请我吃顿饭,咱们就一笔勾销,你看咋样?
这厮忙不迭地说:好好好,王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大庆示意大家出去,一行人先行鱼贯而出。
大庆对这厮说:走吧,笑一下,这样,你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别他妈的让人觉得我们是绑架你。
我走在大庆和这厮的后面,有些忍俊不禁,这厮勾着大庆的脖子,看起来很亲热,还要对那些疑惑的目光故作轻松地点头致意。
在鲍鱼馆,这厮看着满桌海味冷汗直冒,龙虾、鲨鱼翅、深海鲍等不算,还有法国红酒、五粮液、茅台等红的白的摆满了一桌子。
我说:东阳,今天咱们喝到天亮,一醉方休,你看如何?
大庆让服务员在这厮面前摆了三只大酒杯,倒满五粮液,头也不抬,闷声闷气地说:你喝了!
这厮立时磕巴了,说:我酒量不好,不会喝酒。
我暴喝一声:喝了!
这厮只好端起杯,一一干了,喝得涕泪横流。
我和大庆干了一杯法国红酒,冷眼看他,不说话。
这厮打了个酒嗝,像一头驴喷了个响鼻。
大庆说:倒酒!
一会工夫,三大杯红酒又摆在他的面前。
干了这三杯,这厮已经崩溃了,哇地一声就吐了,吐得满地都是。
他知道,这么喝下去,十万块不但要喝出去了不说,还得搭上他的小命,而且这一切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不是绑架,不是敲诈,不是威逼,只是朋友之间的劝酒,热情了一点而已。
他说:三哥,我还钱,我还钱,我马上还。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没人逼你吧。
没有没有,我马上打电话。
我的口袋里传来手机悦耳的铃声——是另外一部!
我掏出手机,递给大庆,说:替我接一下。
大庆接过去喂了一声。
那边急切地说:王野是你的朋友吗?
大庆说:是啊,怎么了?
他在青岛追债,他说如果一个小时不和我联系,就让我打这个电话,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他还没有和我联系,我想他可能遇到了危险,你快想想办法!
大庆捂着电话,转过头,眼睛瞪得老大,迷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凑过去,在大庆的耳边低声说:就说任务已经完成,放心吧。
大枪对着电话重复了我刚才的话: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放心吧。
挂了电话,他虎头虎脑地问我:三哥,怎么个情况,这是?
不该问的不要问,来,咱哥俩干一杯!
我和大庆干掉一杯酒,心情格外愉悦。
当天晚上,我拿到了十万块。
回到了宾馆,我心情不错,给她发短信,告诉她我明天飞回吉林,问她何时回来。她告诉我说还需三天才能完成培训课程。
我干脆拨通了她的电话,当她悦耳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的醉意因此消退。
那是一个春天的晚上,我记得窗外传来雨水敲打树叶发出动听的声音。在微光清凉的凌晨时分,我和她漫无边际地聊天,她总是忍不住发出快活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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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看时机已经成~,我说:回去我请你吃饭吧。不行!她~脆地拒绝,然后~断了~。我有些~~无措。这使我像一个莽~的求欢者,她只是轻轻地~断了~,就把我浅薄的~望~~无遗,这让我有些恼~成怒。正当我怒火~升~地转圈的时候,她却发来一条短信:我请你。我转怒为喜。我是不是太直白了?我发过去一条短信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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