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原来是两只黑灰的长尾猴子,正在为我俩的突然出现而惊慌失措地在一株高大野果树上的枝杈间似逃避地跳跃着。一只猴子的怀里抱有两颗野果,而在另外一只嘴里也叨着一个。既然猴子能吃,那么人也就能吃,此时我已经是饥肠辘辘了,想必阿羞也是这样。在枝繁叶茂中,隐隐约约野果累累皆是。居高临下,望尘莫及,那可真是一种馋涎欲滴的诱惑。
我看了看**的树身,真是高不可攀。又看了看阿羞,她似明白我的意思,无奈地对我摇了摇头。
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恨人类的祖先没有遗传下像猴子一样灵巧的本事!对猴子于是乎就产生了由衷的羡慕和敬佩之情,并且伴有嫉妒和醋意,就朝它们挑衅地挥动了下拳头,并且扮了个鬼脸,没想到我这不是善意之举竟能招惹了猴子的发怒,它们先是对我横眉立目,呲着牙齿,后似不解气,就摘了野果向我掷来。我接了一个,如小鸡蛋大小,放在嘴里一尝,其味如芒果。甚是好吃,就又故伎重演,我的示威恶作剧已把猴子彻底激怒,一时间野果纷纷而落,有一个伤及无辜,阿羞好像中弹,她就东躲西藏,而我在原地伸手去接,猴子见我手忙脚乱,动作滑稽,似高兴地吱吱叫着。
我将手里拿不了的一个抛给了躲在一旁的阿羞,说了句:“好吃!”
她接了擦了擦放到了嘴里,果然就尝到了甜头。
于是,阿羞见我丑态百出,就上前来和我一同并肩作战,勇气可嘉。
这时的聪明猴子像是猜出了我的动机,目的不纯,就止戈为武了,不再让我的阴谋得逞,而我们的收获也是不小。把落在地上的捡起归拢一处,发现也有十多个。喜不自禁之下,干脆就席地而坐,把野果擦干净,开始享受美味,树上的猴子也是如此,人猴间有了和睦相处的情景。
“多谢猴哥猴嫂了!”
我和阿羞彼此相觑而笑,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猜想这对配合默契的猴子定是一雌一雄。
饥渴已解,树上的猴子也已踪影不见,那颤动的枝杈在说明着它们离去的时间。
我们把剩余的野果放入兜里,以备不时之需,又继续寻找回家的路,也就是能往山下走。
就这样,如四处碰壁下,常常出现悬涯峭壁,俯看浮云飘飘,深不见底,真是令人心惊胆寒,一个疏忽,就有失足跌下去的可能,悲剧则是粉身碎骨。在此情景下,渐渐有一种绝望感袭上了心头。鸟兽之声不绝于耳,又怕再有什么猛禽怪兽出现,把我俩当点心给吃了,恐怕就不会有刚才那么幸运了!
客死异乡,大有可能。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们是如此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如果再找不到下山的路,当黑夜降临,那么其危险性就会更大一些,看来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为此,我不禁暗暗埋怨起凤鸣来,一夜夫妻百日恩,何苦害我!
正自欲哭无泪之际,自疑处处皆是误入歧途,如此高耸入云的山峰,处处则是层峦叠嶂。绕过一处屏障,霍地见有一片开阔地,奇花异草的芬芳扑入鼻息,花团锦簇跃入眼帘。几只仙鹤在悠闲漫步,见有人打扰,就展翅飞上了附近几棵古松上,不安地叫着。一道瀑布有如薄薄烟雾弥漫,又似帘幕飘荡,在隐约朦胧中,像是一处水帘洞。我们无法迷途知返了,后退则又是旧路,反复折腾并非是件乐此不疲的事,一个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闯,决定一探究竟。在瀑布前,发现了在石壁上刻有龙飞凤舞的“蓬莱仙境”四个大字,这一发现让我俩振奋精神。我俩疾步跨入,但还是被溅**几许。
眼前霍然一亮,真是别有洞天,犹如走进了墩煌莫高窟,无数洞穴如鬼斧神工的杰作,不得不为大自然的神奇设计而由衷惊叹不已。我俩不敢疏忽大意,分开探路,怕的是迷途走散,于是一直在形影不离中同进退。在一次误打误撞中,进了一洞,豁然开朗的是,让我们感到了无比的震惊,里面竟有石桌石凳,并摆有茶具,尽是古老石器。在一石**,叠放了两套被褥,绣有鲜花点缀。在唏嘘中诧异,犹豫有顷,我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不知何故,一向沉稳懂礼的阿羞,竟自顾自地径直走向那石床坐下,似被迷惑所控制。
误入洞府,已是唐突,怎能这般失礼呢,我心暗自对她责备。正在暗自揣测,此地该是何等样人的居所。
再看阿羞时,本来就花容月貌的她,此时是一副慵懒倦怠模样,媚态百出,正以勾魂摄魄的眼神看着我,不禁令我怦然心动,春心荡漾,仿佛有不可抗拒的魔力,那该是种何等的诱惑,能瞬间使得雄性荷尔蒙迅速分泌。
一时间,我如贾宝玉走进了太虚幻境。
心思摇曳,想入非非,有些情不自禁,正跃跃欲试的想走向她,一亲芳泽。
突然,一声怒吼,如雷贯耳,一只巨大怪兽跃入了眼帘,身披鳞甲,熠熠生辉,硕大无朋的头颅上长有独角,两眼宛若铜铃,凶残的恐怖寒光闪烁,血盆大口,巨齿獠牙外露。一见之下,我已是惊魂出窍,险些原地跌倒。
“麒麟兽,休得无礼,莫要惊吓了贵客,你难到连当初自己的主人都不认识了吗?”
一声娇喝,那怪兽温驯了下来,哼哼了几声,就伏卧下来。它用一双熠熠发光的大眼看着我,似有欣喜。
接着就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子一身白色古装,英俊不凡,奇怪的是,在肩膀上站有一只鹦鹉,羽毛丰满而颜色各异的艳丽。在他双臂上似戴有护袖,那物又如可以舒展的翅膀,泛着淡淡金光,负手而来,在两只手背上,各有一龙一凤图案。
而与男子并肩走来的女子,更为光彩照人,是古装衣裙,鹅黄色,将其身材勾勒出婀娜多姿,楚楚动人,有着俊俏绝伦的容颜,眼角眉梢儿都带着微笑,飘飘然如仙女下凡,真够风情万种的了。
阿羞下了床来,盯着那女子大为惊讶,像是在惊讶两人的容貌颇有相似,几乎就是孪生姐妹。
那年轻男子看着我,快步上前,一脸喜出望外的神情,在我面前跪拜下来。
“兄长在上,小弟有礼了。”
一见这样,我也是诚惶诚恐,慌忙也跪下来,惊疑地问:“何出此言?”
“兄长有所不知,在远古时期,你我义结金兰,曾一直抗敌入侵龙凤两国的强敌。我是唐斩元,人称‘龙凤公子’,是军师赤脚仙人那恶道,由于他的背叛,将你的父皇母后做人质,你怒火攻心,吐血身亡。历经无数代的轮回,才有今天。是凤鸣公主以‘隔世传音’之法,通知了我和阿羞,并以飓风送你二人前来此地,是想让我夫妻俩向你讲述有关龙凤二国后来所发生之事,有助于你写书成功。本属仙界之事,不可言传,但念在你我的交情及凤鸣的情面上,不得不说。真没想到,你我兄弟还能有些一聚!”
“原来如此,贤弟快快请起,听凤鸣所讲,后来是你等众人,战败入侵强敌,营救了两国的皇上太后。”
“念在你我的结拜之情,小弟怎敢忘记,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愚兄在此谢过二位了。”我将唐斩元搀起,心中是感激万分。
由于唐斩元的激动和难过,他已经是泪水盈睫了。
没想到,我在远古时期,还有如此好的兄弟!
唐斩元回过头去,望向那美人道:“阿羞,是龙哥,还不过来参拜,难道忘记了不成?”
那女子正在看着拘谨的阿羞微笑,听夫君一说,翩然上前,对我道了一个万福,笑道:“斩元真会说笑,当年之事,可谓出生入死,我怎能忘记,大哥一向可好?”
“我好,弟妹多礼了。”事到现在,我也只好以龙吟的身份而自居了。
这女子走向阿羞,牵了不知所措的阿羞的手和蔼可亲地笑道:“好妹妹,说起来你我也是有缘人。我们夫妻俩当年服用了雪灵童的‘长生不老丹’,再加上修炼,已有了不死之身,本该早已到了寿终正寝之时,就连阎罗尚且拿我们也没办法,多次派遣小鬼索命,都无功而返,最后协商了一个下策,以别人之身取代了我,那就是妹妹你,所以我们才长得相似。就连我们的女儿梦儿和小童儿,也是服用了‘返老还童丹’,只要是不想长大,时隔数年服用一次,就难以长大成人的了。这种奇药,我们也已经炼制而成了。凤鸣说你和龙哥是有缘人,看来果真如此,那可真是恭喜你们了。”
说完此话,她瞥了眼我,似别有情怀。
阿羞茫然地看向我,错愕有顷,脸儿就羞红了。
“兄长和阿羞姑娘快请坐。童儿,快上茶来!”
我们四人皆在石桌前坐下。
随着唐斩元的一声吩咐,就见一小童子拎了一茶壶走了进来,在他腰间别有一支璧玉长笛。他看着我,瞬间惊呆了。略有迟疑,将茶倒上。
唐斩元笑道:“童儿,你可曾还记得当年你的主人吗?”
那模样可爱的小童儿说:“当然记得,难道这位就是——?”
“那还不见过!”
那小童儿一阵惊喜,在我面前扑通跪下,磕头有声。“主人,牧童给您叩头了!您现在好吗?”
我急忙起身离座,把他扶起说;“我对过去的事情已经是不记得了。”
小童儿的脸上**了失望。
唐斩元轻叹一声,指了那伏卧一旁的怪兽说:“兄长,你可还识得此兽吗?”
我摇了摇头。
他说:“这孩子就是驯兽牧童,当年你跨下此灵兽,以一对万人难敌的啸天锤,争战疆场,驰骋纵横,所向披靡,是何等的威风!”
我还是摇了摇头。
接下来,在沉寂中感受伤悲。
小童说:“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
阿羞道:“这孩子太贪玩,大概——”
此阿羞非彼阿羞。
“小姐回来了!”这时在唐斩元肩膀上的那只鹦鹉说,它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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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亦真亦幻』
我多想能够~~时空,从历代追溯到远古,找回从前的自己。曾经是人人敬慕的大英雄,为何今生却是这般自惭形秽的落魄?真是造化~人呀!不一会儿,就听一串天真的咯咯笑~,有如银铃一般。“爹!娘!我回来了。”话音一落,一个小小绿色~影飘然而~,那只鹦鹉赫然站在一个背弓挎箭的漂亮小姑娘的肩头,在她怀里~着一只~的小~子,牧童~前帮她取~了弓箭。她把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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