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离爱情很远，离暧昧太近的年代，真情是种奢侈品，你我都玩不起，于是故作花心，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其实，那是逃避的卑微。

少妇没有男人滋润，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假如有诱惑，她们通常都敢尝试，不再娇羞，不再懦弱。

“怎么称呼？”直到晚饭过后，我才想起询问少妇。

“丽丽。”少妇大大方方地回答。

“那我们叫你丽姐。”狗蛋说。

“好，你叫什么呢？”丽丽抬眼盯着我问。

“兄弟们叫我鸡爪…。”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们是在道上混的吧。”丽丽小声问。

“丽姐，你怎么知道？”狗蛋往前倾着身子，右手在裤腿上面擦汗。

“没什么，瞎猜的，鸡爪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丽丽抬手把秀发撩起来，动作无比妩媚，不经意间冲我们眨眨眼。

“耳熟，莫非你也是…？”我凭直觉来判断，极有可能，至少也得有关联。

“你想多了，她是特警。”雪落脸庞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真作假是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哥有些搞不懂真假，就像人们分不清黑白。

“在沈阳？”我问。

“别听雪落瞎说，我怎么可能会是特警，这身材不要被人活活打死，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以前做过大嫂，几年以前。”丽丽不慌不忙缓缓道来。

“在沈阳？”我再次问。

丽丽点头没有吱声，瞧这事情闹得，完完全全是巧合，或许她还能成为哥的贵人，既然做过大嫂，那老交情肯定还是有的，暗想哪天在苏州混不下去就去沈阳混，一方水土养一方兄弟。

其实我想我们并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悲惨地活着，说不清勇敢还是懦弱，想要飞翔，想要冲破，事实却在折磨，给予打击和挫折，风中矗立，始终不肯放弃，让我们一起忘记，那些灰色记忆。

哥胡思乱想的时候，夕阳自西边照射而来，透过车窗洒满车厢，乘客仿佛都来了精神，甚至有年轻人玩起歌舞，慕容晓晓的＜爱情买卖＞。

‘出卖我的爱，背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着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这歌唱的我岔气，真落俗，真红尘，真小四。”雪落小声嘀咕道。

“额，不是挺流行的嘛。”我坐在雪落的正对面，看着她的鼻梁骨说。

“不喜欢。”雪落轻轻颠着脚，“我喜欢ladygaga，人家那个才是真正的风靡。”

“额，没有听说过，外国的吧。”

“真老土。”雪落高傲地翘着腿，这么小的姑娘竟然穿丝袜，而且还是黑色，哎幺幺，又一个空虚寂寞的女性。

‘崇洋媚外’这是一个成语，同时也是一种状态，在我们这个开放年代，人类不仅仅学会开房，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譬如哈韩哈日，譬如非主流。

说不清是好是坏，只是觉得没多大能耐，提醒自己别想那么多，‘快乐’‘快活’‘快感’最重要，珍惜生命每一日，因为每一日都是余下生命中的初日，除非我们即将死去。

“雪落，你现在读几年级？”狗蛋手里握着一根鸡肉肠，同火腿肠相比显得瘦瘦的，不过味道我觉得略胜一筹。

“中考已经结束，偶现在高一新生。”

“早恋了吗？”狗蛋继续问。

“我想早恋，但已经晚了。”雪落扭头去看狗蛋，飘逸齐耳短发配着上翻的俏皮眼神，单手护着左侧脸颊。

“你这如果叫晚了，那我们只能叫老了。”哥笑着感慨道。

“一帮老人，怪叔叔，我和你们有代沟。”雪落轻轻摇摆下手臂，重新戴上耳机，但没有音乐响起，那只是种装饰，就像黑丝不是保暖用的。

“现在的小孩子好像都特多愁善感，动不动就悲伤逆流成河，孤单简直成了代名词。”丽姐手搭在自己的腰部，黑色皮带痕迹清晰可见。

“每个人只有一个心脏，却有着两间心房，一间住着快乐，一间住着悲伤，请不要笑的太响，会吵醒旁边的悲伤。”雪落微闭双目呢喃低语，有股磁性夹杂在内，极富有浪漫主义气息。

“这话真**！”狗蛋手指扶着桌面。

“狗蛋的意思是催泪，催人泪下。”望着对面母女惊愕的表情，我替狗蛋解释清楚。

“哦。”母女俩异口同声。

“我去接水，帮你带杯。”尴尬中丽姐起身离开座位。

火车上面有开水，本着服务原则却会祸事，结果某某先生就被开水烫了鸡鸡，在车厢后面大喊大叫，状况凄惨，有人出主意，‘长痛不如短痛，割掉得了’。

“两位怪叔叔，鸡鸡被烫会不会变肿大？”趁丽姐不在身边，雪落赶紧豪爽放浪一把。

“或许会吧，没试过耶。”狗蛋憨态可掬。

“肯定会的，热涨冷缩嘛。”相比之下，哥的回答要风趣的多。

“热涨冷缩！为什么？”雪落故作不解。

“你猜，猜对了有奖励。”我笑着说。

“什么奖励？”

“猜对了奖励你一个帅哥。”狗蛋在旁边插嘴。

“不稀罕，懒得猜。”雪落把脸瞥向窗外，**光滑白皙的脖颈，惹得哥一阵冲动兴奋。

“听说有人烫伤生殖器。”丽姐慢腾腾地走过来，弯腰把茶杯放在桌面，低胸装把内幕暴露的一清二楚，出现在哥眼中的是黑色蕾丝胸罩，尺码还蛮大的。

“他还有心情大喊大叫，估计没有大碍。”雪落话讲的令人无语，这什么道理哇。

“假如换作是你，你不大喊大叫？可惜这辈子你也没有那机会尝试。”狗蛋挠着头发。

“会不会影响性功能？”丽姐捂嘴笑着问。

“你去献身，找他试试，证明下下。”

“有道理。”丽姐伸腿踢我一脚，高跟鞋险些中哥要害。

“丽姐，你真没人性，害我差点儿太监。”我往后缩缩身子，夕阳光线不遗余力地洒在脸庞。

“就是，没有人性。”狗蛋附和哥的话。

“你们俩还好了啦，偶出生可就是太监。”雪落插话道。

“丫头，还是你们的性别比较好，羡慕中。”哥呆痴痴地托着下巴。

女人通常都要比男人幸福，大多都在扮演被追求的角色，即便是背道而行，通常也能女追男隔层纸，公主或者女皇甚至太后的角色，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

“羡慕什么？你知道这世上有种状态叫痛经吗？”雪落的开放程度远远出乎我的意料，真不知是哥落后，还是社会进步的太快。

世界在变化，每时每刻，日新月异，时间仍在，人类却在飞逝，对于异类，应该抱有宽阔胸怀，毕竟相遇不容易，对自己要好些儿，因为一辈子不长，对自己身边的人要好些儿，因为下辈子不一定还能遇见。

“一个人生活，平时挺寂寞的吧。”狗蛋轻声问丽姐。

“确实挺无聊，总想找个人倾诉。”丽姐粉唇含笑。

“我给你推荐些小说看，可以打发无聊时间。”

“说下听听，或许会有重叠。”丽姐娇姿动人，手臂弯曲搭在后脖处。

“＜挪威的森林＞＜简爱＞…。”

“＜挪威的森林＞，那本书不错，我有看过，特别喜欢里面的一段情节，有个女主角让男主角意淫她。”丽姐换成了手背托着脸颊，紧绷的曲线如若黄金比例。

“不健康，还是＜简爱＞比较棒，里面有段话…。”雪落发表不同看法。

“你以为我穷、低微、不漂亮，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和你一样有灵魂，有一颗完整的心，假如上帝赋予我一点姿色和充足的财富，我也会使你难以离开我，就如同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再后面的忘记了。”哥自己都佩服自己，相当不容易啊，记台词也是一种能耐。

“好棒。”雪落冲我竖起大拇指，然后狡诈的笑笑，“不过比我还差一截。”

“如何证明？”狗蛋问。

“我现在不是依据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通过血肉之躯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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