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来我们唱了很多首歌,喝了很多杯酒,集体晕菜时才离开‘灯火阑珊’,天色渐晚,临近黄昏,夕阳薄光自西山照射,金灿灿的洒在人们脸庞。
“走喽,一切都走喽,也许这一切都该走喽。”胖头脚绊蒜,胡言乱语。
“吆,这不是鸡爪嘛。”我们的死对头王麻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王麻出来混的时间比较早,运气上佳,前两年傍个外地大老板,跟在屁股后面安心做狗腿,出门宝马奔驰,在整个市地界玩的特别开。
“干什么?”我满嘴酒气,毫不惧怕。
“你们强哥呢?”王麻卑鄙无耻的冷笑。
强哥是我们老大,前段时间遭人暗算,在小区电梯被砍数刀,现还躺医院病床,基本上手脚全断,那事估计就王麻指使,瞧他幸灾乐祸的样。
“管你屁事。”我从王麻身边昂首走过,秀秀紧跟在旁边,惯性地拉着我的胳膊,她第一次接触这种场景,难免会觉得恐惧害怕。
“鸡爪,新女朋友?”王麻在背后大声笑道。
“管你屁事。”我拽着秀秀快步离开。
市区永远那么热闹繁华,人群总是那么汹涌澎湃,耳畔回旋着嘈杂对白,窃窃私语的通话,不可告人的秘密,瞬间感慨万千。
“死王麻子,逮到机会非弄残他。”我恨恨地说道。
“今晚不想出来怎么霍霍他,老娘就不睡觉啦!!!”落落钻进车里面,“那王麻子太嚣张了。”
“砍死他。”我挥舞着拳头,强哥对咱照顾有佳,咱对他肯定也是忠心耿耿。
“闹心,小心脏噪吖,该喝太太口服液喽。”婷儿的父亲恰好和王麻的老板认识,因此她和王麻也有交情,夹在中间滋味不好受。
“你跟着瞎掺乎啥。”猴子扶着微眯双目的婷儿,醉眼同样惺忪朦胧,冲我们摆摆手。“哥们儿,先走一步。”
“你们俩怎么走?”落落轻声问。
“先打车送秀秀回学校。”我耸了耸肩膀。
“得,我送你们吧。”落落手握方向盘,歪着脑袋朝外看。
“算了,你赶紧回家洗洗睡吧,不是明天还有约会嘛~。”我帮落落把车门关掉,今天她的座驾换成了奥迪,红色飘逸流线型。
“那样也好,拜。”落落缓缓离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待其他人统统消失后,秀秀告诉我,她准备搭公交车,这里有去学校的直达,我没有表示反对,虽然有帮富B朋友,但本人的贫穷有目共睹。
“失落,心空空的。”等公交车时我突发感慨,握拳砸了下胸脯。
“怎么啦?”秀秀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我重重的叹气,抬手撕扯头发。
“怎么突然这样想?”秀秀圆睁着迷茫的双目。
“你看看我的生活,堕落的一塌糊涂,理想越来越淡,我都搞不懂自己到底追求什么。”
“大家都差不多,浑浑噩噩、忙忙碌碌,其实我还蛮想堕落,压抑着自己活的真累!”秀秀的话发自肺腑。
“我担心有天我再混不下去,黑白两道都找我,无地藏身,无地自容。”
“鸡爪,想那么多干嘛,我会眼睁睁看你往火坑跳?”公交车来了,秀秀拉我上去。
“知道,你准备闭上眼睛。”我笑着冲秀秀说,跟她坐到后面去。
“闭你个大头鬼,我看你该洗洗,清醒清醒。”秀秀伸手打了我肩膀一巴掌。
“知道,洗洗更健康。”
“神经。”秀秀扭头去看窗外,没有再搭理我。
公交车龙马混杂,前座老男人脖子流汗,一股烧酒味,看看就知道肾虚,已经有女人穿起短裙,黑色丝袜表示自己寂寞。
车窗外有结伴而行的男女,男生不够老实,把手搭在女生屁股上面,如果不是人太多,想必他还会多加抚mo,我暗想着苦笑出声。
爷经常鼓励自己,梦想还在,绝非庸人,但现实却在逼迫,把梦想硬生生逼成了梦,真想送生活一朵紧握的菊花,这还不够完成一个童话,看着它浅笑安然,匆匆走过有我的年华。
公交车程比较远,足够让我用来感慨,哎,人生呢,杯具,即便是曾深深相爱,有天也会相忘于江湖。
“秀秀。”我轻声喊她。
“干嘛?”手臂托着下巴,没有回头看我。
“没事,就是想喊你的名字…。”我傻傻的呆呆的说道。
木头上面会有银耳,其实仔细品味,那话还蛮令人感动的,柴米油盐一旦风花雪月,那更令人歇斯底里地**。
“猪头。”秀秀侧过身子冲我眨眨眼,幸福的含着笑。
“秀秀,你觉得对待感情,感性点好还是理性点好?”我问。
“看什么情况,该理性就理性,该感性就感性。”秀秀充满智慧的回答。
“感情,我感觉,还是感性,比较好。”
“也许吧,太理性会很辛苦,但是感性过后,通常多是痛苦。”秀秀禁不住落泪。
话题不对,明显揭人家伤疤,我哪里还肯继续下去,赶紧转移话题。
“听说广州女人特别重感情。”
“是嘛~。”秀秀拿纸巾擦拭眼角,有乘客看过来,令她羞涩地低下头,眼盯着鞋背发呆。
“有个全国调查,婚外恋最低的就是广州女子。”我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样子。
“保守女表示不羡慕。”秀秀偷偷地冲我挤眼睛。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楞说葡萄酸。”我开她玩笑。
“切,我不是葡萄型,姐,水蜜桃。”秀秀任何状态都可爱,让我可爱可爱她啦,如痴如醉且入迷入戏。
“帅锅~,靓仔~。”秀秀拉拉我的胳膊,伸手指着车窗外面。
“额,不感兴趣。”我摇摇头说。
这时候我手机铃声响起,是一特别铁的好朋友,名叫雪落,认识多年,交情颇深,年龄要比我小两岁,刚刚大学毕业,现在家里蹲写作(坐家)。
“做什么呢?爪。”雪落问。
“送朋友回学校,在公交车上。”我回答,“你呢?”
“刚刚和男朋友在网上聊天,他一个人说话,我只听,他后来说想下线,我说‘哦’,然后他走了。”
“你们两个可真够白痴。”
“呵呵。”
“嗯。”我没太多话可说,逗女生和消磨时间皆非哥哥强项。
“死鸡爪,讲话,害我又寂寞。”看样子雪落最近活的特空虚,需要有人在她耳畔烦着。
“额…。”我不知讲什么好。
“算了,挂了,我去吃饭。”雪落内心烦躁,断的干脆利落。
“谁呀?”秀秀问。
“红颜知己。”我含着笑。
貌似在女人面前提另外的女人可以激发她们的占有欲,哥在杂书里面看到的,暂不清楚管不管用,反正就当实践,上下其手而摸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秀秀双手合掌口念咒语。“红颜知己,臭不要脸。”
“额~。”我手背揉着鼻尖。
“开玩笑啦,鸡爪,没当真吧。”
“我刚没听懂。”哥依旧憨厚无辜的状态,傻人有傻福,就冲这一点,秀秀也得爱上我,不然老天没有**。
哥不是深情的人,哥深情起来不是人,我爱拿名人名言激励自己,比如初恋分手,我千百遍告诫自己,我会一直在,纵使寂寞开成海。
“我送你进学校吧。”港大校门口,秀秀和我下了车。
“鸡爪,还是算了吧,被同学看到影响不好。”
“额,好吧。”
“嗯。”秀秀调转头去,跨过公路往校门口走。
“秀秀。”我鼓起勇气大声喊。
“怎么啦?”秀秀回过头不解的问。
“下次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吗?”我扯着嗓子高声问。
“好的。”秀秀冲我微笑着摆摆手。
尽管知道那是穿肠毒药,哥还是忍不住举杯,女人永远鲜艳,只因她是花朵,有缘我没有道理不真。
曾记得看过一段话,如果你相信命,那么一切偶尔都是注定,如果你不信命,那么一切注定都是偶然,即便失败,也要感谢曾有人令你期待天堂。
无论如何,借故堕落都不值得原谅,越是没有人爱,越是要爱自己,还有机会,我会努力让秀秀死心塌地,像我迷恋她一样的迷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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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你这就不够~哦,天涯何』
邂逅或者重逢,人生总留给杯具太多时刻,我们以为我们害怕的,是那些告别的瞬间,原来我们同样害怕重逢。世~有些~,需~亲~~验才会懂,当再次重逢,尴尬的目瞪~呆,哪怕一句‘你好’都显得那么~作。有个~孩我们曾互相祝福,希望~再~路,希望你~到合适的朋友,希望~被人欺负,希望你幸福,希望你一个人也能够坚~。那个~孩~燕子,本地小太~出~,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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