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培培从宿迁赶过来,到淮阴帮她父亲办件事。培培是大学同学,她同燕子是特好的朋友,现在在一所私立学校教书,结婚一年了,还没有孩子。她老公是工学院的,我们见过,但没什么印象了。这是培培第二次到我们这里来玩,相比大学,培培变得更加漂亮,也更有女人味了!她还是那么瘦,身着淡雅的服装,穿了一双黑色皮鞋,培培说话很温柔,她同燕子聊得最多,结婚时,燕子是她的伴娘,有几位同学参加了她的婚礼其中我班班花慧也去了,慧同燕子培培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没能参加培培的婚礼。
晚饭是杨广政请的客,我们就在师院对面一家餐馆吃的饭,大家坐在一起,杨广政问我们喝不喝酒,培培同她老公都摇头,杨广政也没喝,因为他晚上还得开车去南京接我家人,不过杨广政也不大喝酒,他也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沾了几滴酒便会头昏眼花,一个人痴痴地坐在车里发呆,这样的场面我见多了,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难免会心生怜悯,觉得他这般形状,多少有些可怜。杨广政的大儿子已经成人,好像在南京做事,但也混得不成形,常打电话找他要生活费。我常对他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只是苦笑,一点也没有反驳我的意思。杨广政小儿子才上小学,他负担不小,压力很重,这也许就是他在外面拼命抓钱又不知度的花钱的原因吧。杨广政我行我素,像一匹脱了缰的马,无度地放任自己,有时候自己都找不回自己的影子,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但也很危险。
培培老公与培培同龄,年纪轻轻,说话做事挺有活力,上学时并不觉着这个男人怎么样,而如今看来,却发现这个小男生已变成大男人了,行为处事无形中有着男人的风范。看来人真的是变化的,尤其是男人的变化,那是质的变化,让你变得有些眼馋,心悔,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就瞧不上那些平平的男生们呢?我暗地里自笑,觉得自己难免有些无中生有,上大学时,班里的男生个个都奇模怪样,由于女生多男生少,几个男生变得几许娘娘腔了,而那时,我对班长存有好感,觉得他前景无量,是未来的伟丈夫。说来也怪,班长却没能在大学里浪漫一场,有个条件好的女生追求他他却拒绝了,倒把一个大好机会让给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而如今,这个男生却讨了个大便宜,在女孩子父亲的帮助下落脚南京,并准备攻战南京公务员。人就这样的,很多机会都使自己抓步住,失之交臂,多多少少我有些为班长感到可惜。当然,感情不是儿戏,有缘才会走到一起,如果都去急攻进利,这世界也就真的黑得没了光亮。其实班长错过了很多机会,他姐姐是师院的老师,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条件留校的,再说各方面条件都还可以,听说还有人保他到市政厅去,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回了涟水,在一所中学当老师。也许这就叫做传奇,一个人有了自己的价值取向,外界再多的看法也是枉然的。班长倒是对燕子有过好感,而且还写过一封信给燕子。
餐桌上,我们点了黄金玉米烙,是本店的主打菜,等其它菜上完后,老板娘才踩着碎步从楼下端到楼上,大大的一张盘子,上面躺着一张金黄的饼,一颗颗白嫩的玉米粘在上面,色香味美。白折净净的老板娘有些狐媚子,三角眼闪烁不定,说话柔声柔气,走起路来左三扭右三扭,我用手支了一下杨广政,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我也怪怪地看了他半晌。
九点钟时,我同杨广政先离了桌子,付了帐便与培培道别,然后下楼去了停车的地方。杨广政打了个嗝,坐在车上,用白白的大手在车上摸来摸去,一会儿翻翻工具箱,一会儿又埋头在一些单子堆里找东西,这是他的习惯,仿佛这个车对他永远是陌生的,没找到感觉羊,他是不会转动方向盘的。我也习惯了,歪在旁边,看他一举一动完面每个动作。钥匙终于**了锁孔,扭转了一下,所有花花绿绿的灯都给打开,空调也打开了只听呼啦啦声音,车启动了,一个**,就出了停车的地方,这就是他开车的技术,出其不意的举动总会让人心跳不止。
我们开着车沿着淮海路在城南出的城,通过立交桥绕进了淮涟路,然后右拐进了高速。我不断地讲话,说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也谈到了他老婆,说他自私,丢下我不管。他坐在驾坐上,懒懒的样子,是笑非笑,对我的回答也是牛头不对马嘴。夜里的高速比较安静,四处都是田野和村庄,没有什么灯火,只是一束束飞之而来飞之而去的车光。姑父打来电话,说他们快要到南京了,并告诉我,我母亲在车上晕得厉害。听他这么一讲,我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给捏了一把。母亲向来不怎么出门,她不喜欢坐车,觉得难受,每次进城,就如同大病一场,整个人面无血色,神轻气衰,如今到这么远的地方,她肯定是难受得不行。杨广政的车跟他不久,已跑了不少路,杨广政担心路上出问题,他说先到修理场检修一下,,于是人们进了一个服务区,,修车处当班的是两个小伙子,他们把车里里外外检看了一遍,说问题不大,只需换两根线。坐在服务区空旷的广场上等两个年轻人修检,服务区生意不好,冷冷清清,远处停着两三辆货车,几个服务员正在打扫餐厅,有个女孩子手里捧了东西跑到两个男孩子面前吃东西。杨广政去了厕所,回来后向两个年轻人问了一些专业的问题,然后打听计费,,修理费收得高了,杨广政同他们争执起来,我拉过他,叫他赶快赶路才是,在一旁对他说:“别生气,服务区本来就贵,以后不到这些地方来就是了。”
也不知为什么,出了服务区,杨广政心情一直不大好,也不同我开玩笑了,整个人板着面孔开车,我也没有多问,可能是什么事情又触及到了他的伤心处吧。杨广政虽高高大大,还有一副官腔,他却是一个比较内的人,不怎么讲废话,也不会吹牛,吹出来的牛皮一听就不真。相处这么些时间,他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苦衷,但我看得出来,他是个蛮多情的种子,什么事都较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其实杨广政胆子比较小,对外面还是有不到的地方,记得有一次坐车去扬州,我们明明坐上了黑车,他却跟我较真,最后终于发现了问题,便落荒而逃,忙忙躲了起来,丢下我一人在车上。我同几个黄牛争执了几句,他们最后把我放下车,我在马路上四处寻找杨广政,他却从一家商店里钻了出来。我上前气愤地指责他胆小,他忙说自己下车打110,见着他那样儿,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我们坐在车上沉默了一段时间,杨广政说他困了,想把车停在路边休息一会儿,于是我们把车停在应急道上,他给呼呼大睡起来。我睁大了眼睛,望着窗外,觉得世界真美,黑色中没了太多的纷乱,一切显得如此平静,安宁,无需去想像和猜测。
杨广政打起呼噜来,他患有严重的鼻炎,整个人不均匀地吐气吸气,有时会呼吸不过来,一口气包在嘴里,有一段时间我真为这事担心,真害怕那一口气回不过来,而他却沉于睡梦中,对这样的事浑然不知!每每遇上这样的情况,我会用力把他推醒,他醒过来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看我,见我没说话,便又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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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会南京,见亲人』
过了四个多小时,我们终于~了南京。~了高速,沿着路标向前走,不久~了南京大桥。黑夜的大桥终天可以稍作~,它承载了南京几十年,近年来的负荷不轻,二桥三桥的修建,也并没有完全为它减负,常常听到关于大桥的消息,堵车、塞车,对于年老的大桥已是常事。我曾经在桥~来回步行过多次,每一次走过我都会细看那~美的浮雕,很多有心的学生,他们把大桥~的浮雕一块块描宏。这~桥是一~艺术之桥,是中国人民的结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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