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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在道德与情感的边缘》

第3章故事二:我们~没有故事(一)

作者:逝去时光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和027的谈话,并不如我以前做的一些谈话一样,都是事先约定时间,做好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开始的,颇有些刻意的成分。事实上在他跟我谈话之前,我一直认为他是大家所羡慕的对象:年纪轻轻,事业成功,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还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一个成功男人应该有的一切他都有了。象这样的一个男子,还有什么令他不满足的呢?直到在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忽然跟我说起了那一番话。

我跟他是在一次采访中认识的,为他们的企业作宣传的很官方的采访。之后就熟悉起来了。印象中这个才30出头的少年有成的年轻人,穿着很朴素和洁净,几乎每次见到他,都是穿一件白色T恤,棉质休闲裤,休闲鞋,很少穿得西装革履的,应该说这样的穿着非常适合他,令他看上去很年轻,要不是坐得很近,可以看到他脸上有些稍显松弛和憔悴的皮肤,几乎让人以为不过20出头的样子。和一些年轻有为的少年一样,他的脸上常不自觉地表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负的表情,言语、神情里有些不拘,一张周正的脸因此而显出几分逼人的英气。剪了一个很短的平头,他搔搔头皮说:“最近头发掉得很厉害。”

那一天他忽然请我吃饭,我问他为什么要请这个饭,他没有告诉我请客的理由,只说:“我是真心的想请你吃这顿饭,顺便聊一聊。”也许是他后半句话对我起到了吸引的作用,我实在很好奇这样一个年轻的商人能对我这个所谓的文字工作者谈些什么,便怀着几分了解的欲望和几分期待前去了。吃饭的时候他静静的,几乎一言不发,吃得很慢,很从容,我几次定睛看向他,等待着他开口说话,可是他低着头很耐心很享受地吃着。就在饭吃得八分的时候,他开始开口说话。

他说:“象我这样的人,一般人很难想像到还有什么痛苦,事业有了,钱,有了,老婆、儿子、家庭,都有了,很美满的样子,也许,很多人都在羡慕我。我是做集装箱生意的,有自己的外贸公司,国内国外都有生意。光是义乌,我的公司就有8辆高级汽车,你也注意到了,我出门的时候,有时候开伏特商务车,有时候开XX白色跑车,这都是我自己的车。但是我这么多年,闯荡到今天这个成就,钱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身外之物,一点也不重要了。”“今天我跟你说的,是我的家庭,说说我的妻子。”

我和我妻子是大学里认识、并逐渐相知相爱的,创业之初很艰难,我们相扶着走过来了。那时侯虽然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也很辛苦,但是两个人都毫无怨言,反而过得很充实,很快乐。我的妻子,那时候在我公司做会计。后来生意慢慢越做越大,我心疼妻子没日没夜的操劳,加上那时候两个孩子出生了,就让她不要上班了,回家做全职太太,她也同意了,回到了家里专门照顾孩子和我的饮食起居。而我,则更加操劳,忙碌,回家越来越晚,还经常出差。也就是那时候,我的妻子感觉到孤单和被忽略了吧,我不知道。

两年前一天,我因为一桩生意要到上海几天,估计5天后能够回来。我很高兴,我的妻子看上去也很高兴,当然那时侯我想我们高兴的理由都是一样的,这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没想到这次谈判很顺利,3天就谈好了,那时侯我心里真的是特别兴奋,赶着回家告诉老婆,想和她一起分享。到了家门口,我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门,敲了半天门也不开。正在我不耐烦的时候,门开了。我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好,表情也不太自然,她问我: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以为她可能身体不太舒服,就告诉她生意做得很顺利,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我还让她早点休息。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阳台上有声音,我起床去看阳台的门,没想到我妻子也“呼”起坐了起来,赶到我前面不让我开。男人的力量不管怎么说都比女人大,我把门打开了。我看到阳台上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在动。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实话我很想看看这个男人的模样,但是作为男人的屈辱让我转头就走。我听到了我自己带上门的时候门在我背后发出的“砰”的一声巨响。

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外面就开始下雨,我走出门的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我是负气出来的,自然没有带雨伞,浑身淋得透湿。这时候已经是晚上9:00了,因为下大雨的关系,我走的街上很多店铺都关了门。我看到一家治疗脱发的店门,看到里面的灯光特别温暖,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就有一个女孩走出来说,进来吧,进来避一下雨,外面雨下得太大了。她朝我展开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我不由得就受到了感染,我也朝她微微笑了一笑,走了进去。正好那段时间我的头发掉得特别厉害,我走进店门的时候想就让他们给瞧瞧吧。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就是我需要一个温暖的空间和找一件事情来暂时忘却刚刚发生的事情。当然那个时候,我并没想到,这样一个下着大雨的黑夜,走进了这样一家小小的店面,会给我以后的生活,造成多么大的影响。真的,当时进去的目的是那么单纯,也许一切真的靡靡中自有天定啊。

女孩是这家店里的头发护理师,她很耐心地询问我,分析我脱发的原因,告诉我主要是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工作压力太大等等,这些道理其实我也很清楚,不过从她嘴里款款说出来,非常从容不迫,我感觉到她看人的眼光很平和,对我说话的声音也非常温和宁静,有一种安慰人心的力量。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在她恰到好处的指点和提醒中变得有些平静下来,当她问我是不是要试用一下的时候,我一口就答应下来。护理师不论按摩或是上药的手法都很老到,我感觉累了一天的身心得到了很好的放松。但是在作个人身份登记以便存档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没有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和电话号码写上,她就根据我是第27个前来治疗的,叫我027先生。——原来这家店刚开张不到一个月而已。

那天晚上的这件事情给我心里造成的阴影实在太大了,之后我又从某些渠道得知了我的妻子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跟这个男人出双入对,只瞒着我一个人而已。我打电话给义乌市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让他给我查义乌市一些宾馆的住宿纪录,结果我的妻子三年前就在某家宾馆开始跟人登记入住,一直持续了三年!!我把证据拿回家摔到我妻子的脸上,她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027的脸上开始现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他哈哈大笑了一声,脸上又现出了那种不拘的神态。他说:“因为我长得不漂亮啊。”我看出了他佯装出来的乐观的表情后面所隐藏的深深的忧郁和伤害。但我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我很笨地说了句,怎么会呢。

我们开始了冷战,每天回家,各干各的,而她,至此倒开始几乎足不出户。这样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月,我决定跟她好好谈谈。我从她的口气里听出她还是比较在乎这个家的,不想离婚。我说,那好,我不再提以前的事情,我们好好过日子。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从她变得温和的眼中找到了赞同。我以为也许通过这次谈话,我们慢慢可以走出这些事件带来的阴影。但是事实上,一个破裂的花瓶无论你用什么上好的工匠或泥胶粘回去,都会有裂痕,再也回不去以前的形状。

我因为生意的关系,外面经常有应酬,当然有时候也必须跟一些女性客户联系。但是自从有一次家里接到一个女客户的电话以后她开始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偷偷拿我的身份证去查我的电话帐单,或是从我手机里调出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打过去验证是不是女的打来的。对我这样一个生意人来说,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尴尬!没有办法,我只要一打完电话就把来电删了。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反感,我开始晚回家,每天晚上,即使工作并不繁忙,我也一定要等到11点以后才会回去。带给我的后果,就是心理越来越焦虑,休息很少,脱发也越来越厉害。

我开始天天出入那家治疗脱发的店里,一来我的头发确实需要得到控制,不能再脱了;二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店里的那个姑娘聊上几句,她总能用最恰当的话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其实以我的条件,我接触的女性中有很多,在我的工作中遇到过很多暗示,我想假如我想做什么不会很难,而且我很明白有些人并不是看重我这个人而是看重我的地位,毕竟以我目前的地位,跟我有染应该是一件合算的事情。我不是一个恋色的男人,而且因为我明白一些厉害关系,所以更不可能去跟她们开始什么。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她的不同,其实我在这儿治疗不久,她就知道我是一个挺有钱的人,但她并没有丝毫因此而改变对我的态度,既不特别亲近,也不特别疏远,她对任何一个前来治疗脱发的人都透出那么温和自然的关心,很多人,都愿意主动找她护理,这令我对她又多了一层好感。

一次,我眼角的脸颊上被我的妻子寻衅吵架,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并不深,第二天来做护理的时候其实已经结痂了。没想到在做完护理的时候,她又夹了一些棉花球撰了些酒精,小心地给我擦了擦伤口,关切地问我:“这是怎么划伤的?这么不小心。”一句话,说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说实话,我从学校毕业就开始在商场闯荡,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什么困难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让我掉过一滴眼泪。我几乎认为我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掉泪的了,但在这个女孩非常单纯自然的关心面前,我竟会有些情难自已。也许,我是太久缺乏这种毫无功利的关心了。以前,我的妻子也许曾给我这样的关心,但是一想到如今她那冷若冰霜,无事找茬的样子,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发冷。

做完护理的时候,店里其他的护理员和老板都午睡去了,只有她留在那里看店,她以为我就要走了,站起来想跟我说走好。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没有走,很自然地走到她坐的电脑前,想跟她聊几句。不知道是怎么起头的了,同样很自然的,我说到了我的家庭,跟我妻子的关系,似乎跟这个女孩说这些是很自然的事情,即使我们并不是很熟悉,也并不了解。我虽然比她大了差不多10岁吧,但是我总感觉,我能从她那里,得到开解和安慰。结果,她对我说了很多,我不知道这个并没有结婚的女孩,对人生会有这么多自己的见解,即使像我这样一个经历过风雨的人,在某些看法上,也未必能如她高明。她说,两个人相处久了,难免感情会趋于平淡,甚至会犯错误,这就需要伴侣的包容和原谅。特别是女性,她们在没有事业的时候,家庭或者丈夫就是她们的一切,她们需要丈夫的关爱。你的事业决定了你的妻子很少得到这种关爱,她的心理就会产生强烈的失落感。如果可能的话,你应该多抽点时间去陪陪她。她建议我偶尔陪妻子去看看电影。我呵呵笑了起来,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都老夫老妻了,谁还搞这一套。”她也笑了笑,但很严肃地说:“不能这样说哦,试试吧,你的妻子会很感动。请相信我。”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摇了摇头。——不过后来,我还真试了一次,买了票和我妻子去看电影,我妻子居然真的表现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样子。我不禁有些佩服起她来。这个小妮子!看到妻子的表情,我不禁因为想起她而莞尔一笑。

027对我也笑了笑,摇摇头。笑容里没有了那种不拘和傲然,非常单纯柔和,显得他的脸,特别英俊。看得出这是他是发自内心的笑。我的直觉告诉我,以后他们之间,肯定还发生了一些什么,也就是他说的“那时我并没想到,这样一个下着大雨的黑夜,走进了这样一家小小的店面,会给我以后的生活,造成多么大的影响。”这句话所含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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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我们~没有故事(二)』

跟我一起治疗~发的还有一个老头子,喜欢说风凉话,还老爱说些花花草草的新闻。我见他这样,也就特~回敬反讽一番。一次不知怎么他说到我们的夫妻关系~,他说看我这么英俊潇洒的样子,又有钱,妻子可~耽着不少的心呢。我不由得哈哈笑着说,那你这样说,就错了。你这样说可就错了。那天我妻子正坐在边~,没有说话。那天给我~护理的是另外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正在给那老头~护理。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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