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同事走了过去，安抚着那个哭泣的中年女人和那个哭闹的小女孩。而慕长川则是走到那个手持尖刀的年轻女孩身边。

“长川，小心。”慕长川的顶头上司刘秦川皱着眉头提醒着他，担心那女孩会突然失控，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

慕长川回过头来，对刘秦川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子，轻声地对那个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的女孩说：“莫长歌小姐。

听到寂静世界里唯一的声音，莫长歌缓缓地抬起头来，望向声源处，木然地看着身前半蹲着的年轻的男子，眼睛里似乎没有任何的焦距，只是木然地看着他。

“莫小姐，不要怕，你已经安全了。”他柔声地说着，那样温和的神情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点都没有了平时冷漠的痕迹。

莫长歌木然地看着他。

他是谁？为什么他会说没事了？

没事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安全了？低头看这手中的尖刀，她愣住了。为什么她手中会握着一把刀？她皱眉，想着。

她想起来了！

李开先死了，李开先终于死了！以后，就会少一个伤害她的人了。

可是，为什么李开先死了，她却高兴不起来呢？

眼前的女孩眼中没有杀人之后的恐惧、担忧以及慌乱，有的只是了无生趣。看到她的样子，慕长川有些震惊，这样的眼神……

像，实在是太像了！

女孩那没有焦距的眼睛以及对一切都毫无眷恋的眼神让慕长川的心狠狠地纠疼着。她的眼神勾起了他的回忆，以及，心里那永远也没有办法去弥补的遗憾。

深呼吸了一下，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平复好凌乱的心情之后，慕长川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年轻，可能还未成年，可是她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

什么样的环境让她有这样的眼神？

为她心疼的感觉来得又快又猛，他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他知道，他的工作不允许他有这样私人的情绪，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为她心疼的心情。

“长川。”望着发呆中的慕长川，刘秦川有些担忧地提醒着，办案，不应该带有私人感情，希望长川不要忘记了这一点。

慕长川回过神来，甩开脑中奇怪的念头，继续柔声地对那女孩说：“来，把刀给我。”

莫长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他，眼中依然没有焦距。

她彷佛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接受不到外界的信息。就连慕长川小心地拿过她手中的刀，她也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时，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挣脱了女同事的怀抱，跑了过来，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半蹲在莫长歌面前的慕长川。小小的身体好像有着无穷的力量，竟然将没有防备的慕长川推到退了两步。

小女孩恶狠狠地瞪着慕长川，对他说：“你走开，不可以伤害我姐姐！”

说完，她**地抱住了莫长歌，哭着说：“姐姐，我害怕，清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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