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拼搏

——哪个少女不上进？哪个少男不拼搏?

几百万考生走独木桥，少数人挤上了阳关道。

一中在县城的东段，是县里的最高学府，是家长们和学生们向往的地方，由于没有钱，林旭和倩茹带着面和日常用品，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山路步行了几小时才到达，林旭给了倩茹七元钱作为这个学期的生活费，是呀，那是一个月的的生活费才二元呀。班主任热情地把林倩如领进了班里，向同学作了介绍，林倩茹低着头羞羞答答地进了教室，到自己的桌前坐下了。

从此，林倩茹在这两年里认识了许多的老师和同学，开始了自己的新的生活。除了白天的八节课，还有三节晚自习；那是只开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和政治这几门高考的有关科目；这几科的老师也是教学的能手，是送毕业班的能兵强将，县里最拔尖的老师汇集在此；多么荣幸呀，一个农民的孩子能在一中上学；多么自豪呀，一个农民的孩子能在名师门下学习；倩如暗暗地想：老师，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栽培的，妈妈爸爸我也不会辜负你们的希望的，我一定会考出大学，早日为家里分忧解难的。

只过了一个月，林倩茹就知道了，强手如林，自己再也不是班上的一二名的学生了，顶多也就是十几名的学生，无论基础还是智力比自己好的多了，自己在拼搏，人家也都在用功，这个班的班风很正，都把学习放在首位，班里没有打架的现象，没有缺课的现象，没有不听讲的现象，没有不写作业的现象，也没有谈恋爱的现象，县里的所有的尖子生，所有的精华，一个县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此呀，与孩子们都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担不轻，从不敢松懈。

班里的女学生只有十几名，林倩茹当上了卫生委员与文艺委员，自己卫生委员党当的很是出色，可是文艺委员吗就马马虎虎了，只不过是给学生起个歌头打个拍子而已，可是在那时还是很出色的呀，同学们的眼睛可是都得看着倩茹这拍子唱呀，那时的学制短，但高二的学生了，一个个都是十六七岁了，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不知不觉林倩茹就成了班里几个男同学暗恋的对象了，如学习委员王涛、班长李利、尖子生蒋秀玉等等，林倩茹也默默地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尖子生蒋秀玉，可是，一想到要参加高考，要为家里分忧解难就把这喜欢之情默默地放在心里了，只是不时地多看几眼，时时以他为榜样，暗暗地用功心里想可不要在学习上拉他很远呀。每天下了晚自习已经是接近九点了，可是，林倩茹还不走要看着值日生把卫生打扫好才走，林倩如不走，几位爱慕她的男同学也不走，都是自己要学习一会等清校时再走，其实倩茹明白都要护送她回宿舍，班级到宿舍有二百多米，一开始，四个人一块走，都不说话说也谁也不愿打破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和谐，都走得很慢，都希望这路程会长一些，会多陪一会林倩茹，倩茹也希望路会长一些，多么希望自己能和蒋秀玉多呆一会，多么喜欢看他那清澈透明又脉脉含情的眼神，多么喜欢听他那不一般的谈吐，多么喜欢他那出众的智慧，可是，这一切都得隐藏在自己的心底，哪有女孩先说的道理，想到这，倩茹为难地对他们说：“已后你们谁也不用陪了，我和值日生们一块走就行了。”他们几个也只好答应了。

课时安排的紧，学习生活紧张，期中考试马上来临，老师看得很紧，学生几乎没有自由活动的时间，都在暗暗地用功，几个男同学没有机会多接触林倩茹了，他们觉得最高兴的时候是每天中午时候了，可以听倩茹领唱歌曲了和看她打拍子了，这小插曲已过，都在老师的监督下各自去紧张的去学习了。

蒋秀玉就坐在林倩茹的后面，可以时不时地默默地看着她，每当看黑板的时候也忘不了偷着看她一眼，这一眼会激起他心中的情感的波澜，他幸福的心也似乎是满足了，因为在当时学校是不准谈恋爱的，他也不敢领这个头，学校越是禁止的事情，他也克制着不去想她，可是就是不行，脑子里会不时地想她，半天还好，可以把她放在视野内，晚自习也行，尽管有老师监督，还可以目光交接，暗送秋波，可是就是晚上难熬，每一天回去睡觉之前都会想她一会儿，恨不得把她刻印在脑子里，拥抱在怀里，几乎是每一天晚上他都是在默念着她的名字中睡去的。

这天在上自习的时候，他用书捅了她一下说：“这本书上的复习题很好，你也做做，不会的我给你讲。”她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拿回了书，心中更扬起了爱慕他的情感。

她做着他给的题，下课了她还在做题，可是又一道就是做不出来了，还没等她叫他，这时他过来了，靠近她给她认真地讲着，他们靠得是那么紧，听到了彼此的心跳，眼睛也消融在彼此的眼里，他讲的是那么清楚，可是她的脑子让幸福占满了，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又讲了一边，她才会了。

从今以后她专门找难做的题做，总是找机会接近他，每当下课的时候他就会过来给她讲题，身体挨着身体、眉目传着情，耳鬓厮磨着，形影不离，校园里总会见到他们在一起学习的情形，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说出一个爱字。

转眼期中考试一过，林倩茹只考了十四名，男同学遥遥领先，十二名女同学只有李玉考了第九名。可是林倩茹暗暗地下了决心，在剩下的半年我要拼了，上天难，入地不易，学习有何难，为何就不如男同学你呢？可仔细一想也就赶不上，当初数理化比赛就不如人家嘛，看那无论基础还是智力与人家男同学是有一段距离，可是一定要用心学习，两耳不管窗外事。

半年转眼就过去，重点班的学生都才加了高考，现在他们在家等度日如年地高考的结果，结果林倩茹考出了省里的一所师范大学、李玉考出了省的一所医科大学、李利考的是西安交通大学、王涛靠在北京军医大学，蒋秀玉考的是清华大学，还有一些考的是专科。他们班共考生了三十多名大学，在那个年代已卫经是放卫星了，每个老师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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