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把话题扯远了,关于艺术的话题,我们可以另找个时间短兵相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在我们还没离婚之前,你可以把他带到家里来,但你最好提醒他,讲话要讲究卫生,音量放小一点。再造成太大的噪音,污染了环境,干扰了别人的正常生活,我不但可以制止,还保留告他的权利!”
高明说完,像个胜利者,昂首走过芳君的身边。
不欢而散,他们各自回房,把世界关在外面。
高明蒙头而睡。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高明以为是女朋友安琪找他,抹抹惺忪的睡眼,换上满面的春风。等他开门时,却见门外站的是芳君,顿时面如僵尸,也不让芳君进去,倚着门,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她。
“你有事?”高明打破了沉闷的缄默,漠然问道,“还要跟我讨论艺术与生活的话题?”
“你下岗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路透社有你熟人?”高明眼珠子一转,忽又拍着脑袋醒悟过来,“看我这脑筋,我们厂的小张是你同学。我们小张也真是的,这种事也到处张扬。”
“这不关小张的事,你那厂的效益我还不清楚,下岗是迟早的事,你还怕我嘲笑?”
“倒也未必,下岗未必是坏事。”
“还是你主动下的岗?”
“是啊,很奇怪吗?”高明眼睛抬了起来,轻轻抖着脚,一副不以为然,“是不是傻到家,呵呵,那种效益的厂,我迟早会走人。”
“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吗?”
“以后的日子还遥远,来不及想。哲人说,当看不到前途的光明时,最好看脚下。”高明好象对谈话失去兴趣,“你破天荒来找我,不会就这几句生了茧的老话吧?”
“到了现在,我们有必要像过去一样冷眼相对,冷语相讥吗?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明天是我们协定离婚的日子,你不会忘了吧?”
高明一怔,猛然想起,这几天让下岗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把这天大的事给忘了。
“就明天去。”
“我的意思是,过几天再说吧。”
“为什么?我们不都盼着这一天吗?”
“本来是,现在你……你下岗了,情绪不好,我不想这时候给你添乱。”
“听清楚了,是我自己主动下的岗。我下岗不等于就往绝路走,莫名其妙!”
高明说完,背过身,一头扎到**,整个背着芳君躺着,懒得再动。
芳君望着高明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后背,呆立一会,轻轻地摇了头,一声不响地走开了。
第二天,高明和芳君正式离了婚,除了房子,家里所有的财产一分为二,互不相关。因为双方中的任何一方,暂时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出去租房子吧,房租又贵得让人心疼。高明曾无意听到“啤酒桶”跟芳君说过,要给她一套新房子,不知什么原因,芳君没要,芳君也没跟“啤酒桶”说明不要房子的原因,高明就更猜不透芳君的真实想法。以前跟芳君磕磕碰碰,觉得同在一个屋檐下,心里憋得难受,现在离了婚,关系转变了,倒是可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为对方设想一下处境,就折衷了一下,又来个“君子协定”,谁都不搬出去,各人一间房,客厅公用,将来谁先找到合适的房子,谁就先搬出去,再按这套房的一半价钱还给对方。至于上大学的女儿那边,暂不让她知道父母离婚的事,等她回来了,再耐心细致地跟她谈。女儿已经长大了,她肯定能明白事理,理解父母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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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新欢』
离婚后的高明心头似乎~落了什么,心情松松~~的,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找~友安琪“拍拖”了。安琪是本市一名业余歌~,正式职业是幼儿教师。安琪还不到三十的年龄,小高明十来岁,同样离过婚,不同的是她没生过孩子。她好象早有什么先见,预感自己的婚姻走不了多远,以事业为重的理由没~孩子,果然不到半年,纸婚年还没过完,就离了婚。没有孩子的绊~,她把~保养得很珠圆玉~,谁都不相信她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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