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柳若晴所料,陈胤浩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果然没有来,所以这几天,柳若晴的生活过得别提有多舒服了。
今天,一大清早,皇后身边的公公就来了:“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传您过去。”
“有什么事吗?”柳若晴向来和皇后毫无交集,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呀,竟然把她叫去,也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
“奴才不知。”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虽说平时并不见面,但穿着得体还是需要的,柳若晴今天穿着一袭绿色纱裙,配着一条翡翠项链,好比脱尘的仙女,惹的紫淳和雪心啧啧称赞。
柳若晴在紫淳和雪心的陪同下来到了绮华殿,此时,皇后已经威严的坐在了正中间,柳若晴的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晴参见母后。”
“免礼,赐座。”皇后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端庄。
“华清,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本宫听人说,这头一个月,太子天天在您那儿,这身子有没有什么消息。”
皇后的话听得含蓄,但其实别提多明白了,柳若晴的心中也有了数。
“回母后,没有什么不是。”柳若晴回答的有些胆怯。
“确定吗,要不要让太医来为你把把脉。”皇后殷勤的问。
“不用了,母后,真的没什么。”
皇后显得有些失望,说:“你是太子妃,这些事情要上上心。”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恭喜皇后,静妃有喜了。”苏公公激动的前来禀报。
“真的吗?”皇后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来的太突然了。
“千真万确。”
“摆驾,去芸庆宫,太子妃,随我一起去。”
“是。”柳若晴也被这消息震惊了,但同时她也想,这或许是她解脱的一个机会。
芸庆殿外,一片忙碌的景象,每个人都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柳若晴随着皇后踏进殿内,柳若晴看见了,陈胤浩温柔的拉着艾雪琪的手,那幅画面令人嫉妒。
“静儿。”皇后娘娘温柔的叫着艾雪琪。艾雪琪本想请安,却被皇后制止了,说:“你有孕在身,这些礼以后就免了吧。”
“谢母后。”她用骄傲的目光瞥了一眼柳若晴,柳若晴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这时皇后娘娘对柳若晴说:“华清,你以后多陪陪静儿,浩儿已经开始为皇上处理政务了,时间更少了,明白吗?”
“是,母后。”柳若晴级不情愿的回答。
“谢谢姐姐了。”艾雪琪殷勤的说。
柳若晴苦笑着点了点头,心里真不舒坦。说完,柳若晴看自己在这儿像个多余的人,为了不妨碍这一家人聚天伦之乐,就一个人先走了。
为了凑满1500个字,发一篇龙应台的《目送》:
从剑桥到了伦敦,我们住进了林柏蓝特酒店。以荷兰最伟大的画家作为酒店的名字,大概已经在昭示自己的身份和品味了。拉开窗帘,以为可以看到雄伟的维多利亚阿伯特博物馆,却发现窗正对着后院,看出去只是一片平凡而老旧的砖造公寓建筑。有点失望,正要拉上窗帘转身的那一瞬,眼角波光流动间瞥见建筑的颜色和线条,顿时建筑隐退,颜色和线条镂空浮现,颜色深浅参差,线条黑白分明,微风刚好吹起柔软的淡紫色的窗帘布;那一扇一扇窗的竖与横之间,仿佛是一种布局,楼与楼的彼此依靠和排拒之间,又像在进行一种埋伏的对话——我不禁停下来,凝视窗外,凝得入神,直到一只鸽子突然惊起,“哗”地一声横过。
我们沿着克伦威尔大道慢步行往白金汉宫的方向。华飞说,高二德文课正在读“少年维特的烦恼”,课堂上讨论得很仔细。
“喔?老师怎么说?”我兴味十足地看着他——我也是高二的时候读这本书的呀,在1969年的台湾,一边读歌德,一边读琼瑶。1774年“维特的烦恼”出版后,说是有两千个欧洲青年效法维特为爱自杀。拿破仑在东征西讨的杀伐中,总是随身携带着这本爱情小书。
“你一定不相信老师怎么说,”华飞笑着,“老师跟我们说:你们可不要相信这种‘纯纯’的爱。事实上,爱情能持久多半是因为两人有一种‘互利’的基础。没有‘互利’的关系,爱情是不会持久的。”
我很惊奇地看着他,问,“你同意他的说法?”
华飞点点头。
我飞快地回想17岁的自己:我,还有我的同龄朋友们,是相信琼瑶的。凡是男的都要有深邃而痛苦的眼睛,女的都会有冰冷的小手和火烫的**的热情。爱情是只有灵没有肉的,是澎湃汹涌一发不可收拾的;唯美浪漫、纯情而带着毁灭性的爱情,才是最高境界的爱情。
华飞以好朋友约翰为例,正在给我作解说,“你看,约翰的爸妈离婚了,约翰爸爸和现在的女朋友就可能持久,因为,第一,约翰爸爸是个银行总经理,女朋友是个秘书,她得到社会和经济地位的提升。第二,约翰妈妈是大学校长,约翰爸爸受不了约翰妈妈这么优秀;现在跟自己的秘书在一起,秘书不管是学识还是地位还是聪明度都不如自己,他得到安全感和自我优越感。在这样‘互利’的基础上,我判断他们的关系可能会持久。”
我两眼发直地瞪着自己17岁的儿子,说,“老天,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瞅着我,明显觉得我大惊小怪,“这什么时代啊?妈妈!”
晚上,伦敦街头下起小雨,我们在雨中快步奔走,赶往剧场,演出的是《伊芙塔》,以阿根廷沛龙总理的夫人生平为故事的音乐剧。我们还是迟到了,“阿根廷,不要为我哭”的熟悉旋律从剧场的门缝里传出来。
48岁享有盛名的沛龙将军在一个慈善舞会里邂逅24岁光艳照人的伊芙塔。舞台上,灯光迷离,音乐柔媚,伊芙塔渐渐舞近沛龙——我低声对华飞说,“你看,‘互利’理论又来了……”
华飞小声地回复:“妈,可是我才17岁啊,好像不该知道那么多,好像——还是应该相信一点什么吧!”
我有好一阵子一边看戏一边心不在焉。他的问题——我有答案吗?
早上,灿亮的阳光扑进来,华飞还睡着。我打开窗帘,看窗外那一片平凡而现实的风景。心想,这中间,也必有巨大的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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