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身白衣。一口长剑。
白衣胜雪,手比衣白。手中有酒,掌中无剑。
剑在石桌上。
剑已归鞘。虽然剑曾出鞘。
但无论剑离开剑鞘后做过什么,最终,还是要回到剑鞘中去,因为,鞘就是剑的归宿。就好比这世上大多东西,从来处来,最终也要回到来处去。
那么生命呢?
倘若生命也是如此,那么这过程中,做于不做,岂非一样?
许君绝轻抚额头,他不愿再想这个问题。不是想不通,只是不愿。抑或者他知道,就算想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况且,眼下并没有时间想问题。
古道上不知何时已多处一人。
白衣,长剑,年轻,冷傲。
跟许君绝一样白的衣,跟许君绝一样长的剑。看上去很年轻,实际岁数也许比看上去还年轻,眼睛里既没有疲惫,也没有厌倦,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冷,深入骨髓的傲。
他毕竟还很年轻。
于是许君绝叹了口气,他毕竟已经老了。
白衣人走的很慢,但还是走到了许君绝三丈内,然后,他才止住脚步,看着许君绝。
许君绝也在看他,看的很认真,很细心,他很少这么认真去看一个人,因为值得他认真去看的人,实在很少,很少。
为了什么?金钱,名利,还是想证实你的武功是否比我高明。许君绝问。
白衣人没有说话,他凝视许君绝良久,手才慢慢伸向剑柄,慢慢**了剑。他拔的很慢,也很轻,许君绝看的也很认真,很细心,他以为,白衣人是要出剑了,于是他的手,也伸向了石桌。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剑到离开鞘的时候,白衣人也没有散发一丝杀气。一个人,带着一柄剑,到一个地方,去杀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到了要拔剑的时候,身上还没有一丝杀气?
于是许君绝又叹了口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
许君绝默念几遍,笑说,如果我今天未死,我一定会记住这个名字。
白衣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用说一个字,他一向不会说两个字,能够不用说,他一向不会说。
许君绝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白衣的剑上。
这柄剑不错,有没有名字。
白衣说,暂时还没有。
许君绝笑了笑,我这柄剑却是有名字的。他拿起长剑,**鞘,说,这柄剑名叫离别,因为它一旦出鞘,就意味着离别将要到来,或者是人与人的离别,或者,是人与这个世界的离别。
白衣盯着离别,凝视良久,才一字一字地说,好剑。
然后目光回到许君绝的的身上,说,但,也不过只是一柄剑罢了。
许君绝放声大笑。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3章:3”内容快照:
『3』
一个人有了地位,说出的话分量就总是比较重些。这既不是什么真理,也不是什么逻辑,这只是一个事实。有的人你就是~~喉咙,也未必会有人听~你说的话,而且或许还会嫌你烦。但有的人,他只~轻轻吭一~,别人就生怕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恨不得把~朵塞到他~里去。这就是差别,人与人~,永远存在的差别,地位。欧阳海是一个很有地位的人。而且很不低,有一件事可以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