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三个多月了,雨柔能吃能睡,脸色也是出奇的好,如果不是食物中毒,也许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谁知道……
那天还没下班,雨柔已经饿得不行了,一等饭好,雨柔第一个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个小时后,雨柔开始腹痛难忍,上吐下泻,坚持了一个小时,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赶紧给傅新强打电话。很快,雨柔被送进医院,食物中毒,输了四瓶液。
第二天,雨柔感觉腹痛,下身已经有点点血迹,赶紧又上了医院,医生给了维生素E服用,吃了之后好了,一停药又痛,最后,一直服用到孩子生下来。
因为曾经食物中毒,傅新强常常告诫雨柔要注意,别到时孩子要生了都不知道,别象谁谁孩子死在肚里都不知道,为此,两人不知道生了几次气。
雨柔的办公室没什么事,很清闲,雨柔就常常抬着那本家庭医生和妇女知识百科啃,好强的她决心精心准备,准时入院,绝不允许傅新强对她的侮辱成真。
两人开始常常生气,傅新强总是不依不饶,还常常消失几天,直到雨柔找到他。
肚子越来越大,雨柔的行动不便起来,有时候干脆就住在宿舍。第七个月的时候,雨柔的肚子已经很大,而两只腿也已经肿得很厉害,常常连弯腰都非常困难,洗脚水还大都是雨柔打,有时候,雨柔可怜巴巴的乞求傅新强给她洗洗脚,傅新强总是说:“你又不干活,脚不脏,泡泡就可以了。”
“我给你洗了那么多次,你给我洗一次很不应该吗?”雨柔说这话时,眼泪已经往下流,心里,是多么的委屈,别人怀孕,什么都不用做,而她自己……。
这一切,傅新强根本就不在意。
那天早上,雨柔象往常一样,快上班的时候才慵懒的起床,慌慌张张擦了把脸,快速走进厕所,撒完尿,仍旧象往常看了看,这一看,雨柔慌了,下身流血,孩子快生了,那一天,离预产期还有三天。
“喂,傅新强,孩子快生了,你陪我办住院手续去,好吗?”雨柔赶紧给傅新强打电话。
“我忙着哪,你自己去一下不行吗?又不是现在就生。”说完,傅新强啪的挂断电话。
雨柔呆了半饷,给姑姑打了电话,姑姑让在医院的妹妹带雨柔办手续,雨柔只好一个人去找姑姑的妹妹。
孩子临产,雨柔用力,用力,用力,孩子一直没有生下来,不知道是几点了,雨柔突然觉得很累,眼皮在打架,精疲力竭,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柔觉得自己睡着了,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适过。
突然,一声断喝:“喂,你怎么了?”。
吓得雨柔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原来是医生,雨柔的心里说不出的恼怒:“我不就是犯困,想睡觉吗?至于这么大声吗?吓死我了。”
医生没有和雨柔争辩,她转身,焦急的对另外一个医生说:“氧气,快,大人孩子都缺氧……”
下半句雨柔没有听到,她又昏昏沉沉的睡,身边突然咚的一声,雨柔又睁开眼睛,妈妈正一屁股坐在地上。
傅新强站在旁边,没说话,也没有动,面无表情。
“剪刀,快,不然就不行了。”雨柔只觉得下身哗的一下,又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哇哇的哭声传来,雨柔这时觉得精神好多了,转过头,傅新强得意的说:“是男孩,我妈那时候还说你瘦,恐怕生不了男孩,看我厉害吧?!”脸上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好了,把你老婆抱回病房去。”站在雨柔旁边的医生说。
“自己起来走吧,我抱不动。”傅新强转向雨柔。
雨柔勉强动了动,却感觉钻心的痛。
“医生,我下身怎么这么痛啊?”
“当然了,缝三针能不痛吗?”医生一边答一边在给孩子洗。
“不能走,必须抱着回病房,还得小心。你老婆你不抱谁抱?抱吗?要是不抱我们请人来。”医生严厉的说。
刚出产房,傅新强就抱怨:“死沉死沉的,抱都抱不动,平时不少吃点,瞎吃烂胀的。”
回到病房,雨柔又昏昏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在身边。
“妈,我饿了。”雨柔轻声说。
雨柔的妈妈很快就去弄了,外面一片漆黑,半夜了吧?
孩子哇哇哭起来,雨柔手足无措。
“看孩子啊,喂他奶啊,当个屁妈。×你妈……”傅新强在那骂了起来。
雨柔挣扎着要起来,伤口痛得她咧了咧嘴。
天刚亮,傅新强就扔下一句我上班去走了,雨柔没有理会,太累了,只想沉沉睡去。
“别睡了。”傅新强大声喊。
“怎么了?”他怎么又回来了?雨柔极不情愿的转身,孩子哭了起来。
“你说,孩子是谁的?”傅新强恶狠狠的。
雨柔一下子愣了。
“说啊,贱货。”
“你发什么神经啊?孩子当然是你的,你不知道吗?”雨柔莫名其妙。
“我公司的人都说了,孩子不是我的,结婚才多长时间啊,他们都还觉得才喝过咱们喜酒呢,就算我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吗?”傅新强瞪着眼,仰着头,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
“当然是你知道啊,他们凭什么就知道?你自己不会算吗?11月28日我月经过去,12月1日我们结的婚,现在是9月3日,你算啊,还有,孕检的本上也有,预产期是9月5日,医生也都不懂吗?”雨柔也急了,有什么比这更屈辱的呢?她大声叫起来。
“你叫什么?有理不在声高。我算不算它都不对,十月怀胎,十月怀胎,十月就是三百多天,我就那么傻吗?这都不懂,还有,你给我的时候,也根本不是**之身,别人都是鲜红的血,为什么你是粉红?”
雨柔悲愤交加,哭了起来,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这还说得清吗?如果是**膜刚破的时候,也许还能生医院鉴定,这都多长时间了,谁证明得清啊?
“你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要不交代清楚,老子打死你,你下半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傅新强还在骂骂咧咧。
孩子哭声越来越大,雨柔忍痛艰难的俯身抱起孩子。
“你去做亲子鉴定吧,所有费用我出,不过,我告诉你,鉴定结果出来还我清白后,我会起诉离婚。”雨柔抱起孩子,渐渐冷静之后,反倒有了主意,她斩钉截铁的说。
傅新强闹了一通走了,留下雨柔抱着孩子痛哭失声。
傅新强的猜疑,象利剑一样插在雨柔的心上,巨大的耻辱感笼罩着她全身的感官,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膨胀、在刺痛,这种伤害,象烙印一样深深烙在雨柔的心里,以至于以后的日子里,雨柔常常被这伤害痛得不知所措,常常恨自己瞎了眼,挑中了这么一个男人,甚至有时候,她悔恨自己把初吻、把**都留给了傅新强,她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这最美好的一切给懂得珍惜的人,她后悔自己没有听从父母的劝告,她觉得自己把肠子都悔青了,然而,她却改变不了什么。
眨眼,出院的时候就到了,傅新强没有接雨柔出院,也没有去结账,雨柔手拿入院前自己准备好的费用,满怀着悲愤和伤痛,准备自己去结账,此时,她并没有把这一切告诉任何人。刚出病房,就遇上了姑姑的妹妹,她知道雨柔要出院,特意来看雨柔母子的。
“这是结账去啊?”看到雨柔手里撰着钱,她问。
“是。”
“把钱给我吧,我替你结去,你先带孩子回家去,办好了我给你送来。车找好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找?”姑姑的妹妹热心极了。
“不用,不用,您忙您的吧,姑姑,我自己可以办的。”
“又不是外人,给我吧。”姑姑的妹妹一边说一边接钱。
请人喝满月酒的时候,孩子还没有满月,傅新强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几个朋友都来了,大家看到孩子后,异口同声一直不停的当着傅新强的面强调:“孩子真象傅新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至少二十遍之后,雨柔醒过味来,如果不是傅新强到处说,他们为什么老这么强调?雨柔心里是五味俱全,她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莲啊。
接下来的日子,傅新强不仅没有照顾雨柔母子,而且还非常恶毒的咒骂他们。孩子一哭,傅新强就骂死孩子,就让雨柔去死,还说他要上班,该死的母子影响睡觉。紧接着就以出差为由,近半个月没有回家。
终于挨到满月,雨柔真是觉得度日如年。好几次想告诉父母想和傅新强离婚,都没好意思说出口。直到妹妹回家,抱着孩子出去玩,雨柔的妈妈在说谁谁老公对她不好,正闹离婚的时候,雨柔终于鼓起勇气:“妈,我想和傅新强离婚。”
“什么?离婚?”雨柔的妈妈显然很意外。
“嗯。他对我不好,他还说孩子不是他的,吵了很长时间了。”雨柔没敢抬头,是啊,当初父母不同意,她是死活要他,现在却告诉她们离婚,真是难以启齿!
“他是对你不好,我们也都看到了,也知道你偷偷哭了很多次,但是你们结婚没多久啊。”雨柔的爸爸插嘴道。
“不行,离什么婚?想都别想!当初让你不要,你偏不听。现在你想离婚,多难听,你不要面子,我们还要呢。这路是你选的,日子好过难过你都得过下去,不好过,活该。今天起,离婚的事你提都别提,想都别想,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们不管,也管不了。”雨柔的妈妈说完,摔门而去。
傅新强回家之后,不再提孩子是谁的这一说,可是雨柔的心里却结下了疙瘩,挥之不去。然而,又不可能离婚,雨柔默默忍受,而且决心今后再也不和父母诉苦,打掉牙往肚里咽,谁让自己不听父母的话,如今有这一切,真是报应。
傅新强不再象结婚前喜欢听雨柔说话,每当雨柔要和他谈的时候,他不是借口太累,就是以老夫老妻有什么好说的来推托,渐渐的,两人之间已经无话,傅新强自己也打趣,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雨柔在满月之后,身上还是没干净。
傅新强回家的晚上,就要求过夫妻生活,虽然雨柔很不愿意,虽然她的下身还有血丝,可在傅新强连哄带威胁的情况下,雨柔又一次“牺牲”自己。
雨柔自己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前胸和下身都是红肿淤青的,这都是傅新强的杰作,每次发泄完他的兽欲,他总是咬牙切齿的问:“厉害吧?!”
无语凝咽,漫天飞舞的,尽是梅子黄时雨!
雨柔想了无数,哭了无数,最后,无奈的告诉自己,在一起生活,难免要相互磨合,既然不能改变别人,也就只能改变自己。
雨柔开始了无休止的忍让,傅新强不让听歌,她就不听,不让唱歌,她就不唱,不让她和朋友来往,她就孤立自己……
转眼,孩子两岁了,雨柔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反而感觉傅新强怎么对她都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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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临头』
也许是因为被发现怕雨柔提出离婚,傅新~先~~为~。问题接踵而至,每当傅新~看到电视里~轨的情节,就~~大骂,指桑骂槐,这样的时候,雨柔只得默默走开,因为,如果雨柔劝他不用那么~动,他会说:“说到你~~了吧?不敢听我说~去了吧……”如果雨柔不说话,他会说:“你理亏了吧?……”……什么都骂过了,什么都吵过了,雨柔的心里,甚至已经无所谓,很多时候,雨柔不得不安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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