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傅新强就又开始大吵大闹,想雨柔走前一样,满街吵。
也许,婚姻已无挽回的余地,已无挽回的必要。
雨柔提起离婚诉讼。
他的条件是,要分雨柔父母一半的财产,分他们承包的土地,分他们的房屋,还要十万的青春损失费!
无果后,在法庭上一反常态,痛哭流涕,表态他一定对雨柔好,他改……
驳回……
几个月之后,正是森林防火戒严期,所有人轮着值班。
礼拜六,雨柔收到朋友电话,出去了一趟,然后和哥哥嫂子一气回的家。
傅新强找到她时,雨柔正在单位,哥哥嫂子没和她在一起。
他嘴里不停的胡乱骂着:“我知道是大老板送你回来了,你下贱,你是鸡,你是******……”
明明是哥哥嫂子的车,可是解释已经没用了,他疯了。
孩子站在一旁听着,泪水在眼里打转,不知所措。
雨柔终于忍无可忍:“你妈才是鸡,你妈才是******。”
“你敢说我妈,老子今天打死你。”他声嘶力竭的叫着扑向雨柔,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雨柔的脸上。
一时间,雨柔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的跑出几步,差点瘫倒在地,等到接晚班的同事把他拉到一边,雨柔才觉得慢慢恢复了知觉。
“老子早就说过要杀死她,杀死她全家,现在别人拉着我,回家老子就杀你全家……”傅新强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任雨柔,眼睛瞪得铜铃一般,站在一边继续谩骂。
不得已,雨柔只得报警,她受够了,再也不愿意忍受下去。
警察走后,傅新强开始大笑,一边还俯身凑到雨柔的耳边恶狠狠的说:“你报警也没用,警察局里有我的人,法院开庭的时候你做梦都别想有我打你的依据,认命吧,你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心的,玩,我也要玩死你。哈哈……”
回到家里,傅新强却一反常态的**拉拽着雨柔的胳膊不放,不停的追问:“你到底爱我吗?你爱过我吗?你以前到底爱我吗?”她犹豫了几秒钟,欲言又止,奋力甩开他的手,逃似的进屋,反锁屋门……良久,泪痕未干的雨柔拿出日记本开始写起来。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爱过又如何?不爱又如何?爱恨能如何?早就说过能够爱时好好爱,不能爱时放开手;早就说过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当一个人不爱你了,也是真的不爱了;早就说过夫妻之间要相互忠实相互辅助相互支持;早就说过千里长堤溃于蚁穴;早就说过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早就说过婚姻很脆弱,必须要两个人共同呵护和经营;知道你的格言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外面的彩旗被你装扮得鲜艳无比,家里的红旗经过风吹雨淋却已面目全非;早就和你说过要是根据地都没了,你的交通站就没有多大用……可是你都做了什么?直到今天我共拦了你几次?五次了吧?!现在你却为了你那个网友,诋毁我、跟踪我、打骂我,从精神和**折磨我,我难道还要继续忍耐下去,继续疼爱你、供养你吗?难道你爱我就该这样做吗?我绝不能容忍你毁坏我的名誉,我绝不可能原谅你!绝不,绝不!没有一个人会败坏自己所爱的人的名誉,没有一个人会败坏妻子的名声,一旦他那么做了,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逼迫妻子和自己离婚。现在你这么做了,我知道,你一定是逼迫我离婚,而你,就可以理直气壮、义正严词的说,是因为我有外遇我不要你了,你无奈才另觅知音的。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我和你结了婚,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没有在结婚后睁只眼闭只眼,是我的错,我不该象你说的那么能干,以至于掩盖了你的光芒……
雨柔写到这里放下笔,她变得更加坚定,就像当初一心和他结婚一样的义无反顾,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回响:“就算死,也要等离婚之后,绝不能带着这样的侮辱和遗憾死去,死也不能背着是他妻子这样的称谓!”
从那一天开始,雨柔头晕得常常摔倒,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她坚决没有去住院,她再也不愿意看到他因为她住院而幸灾乐祸的模样。
雨柔再一次提起诉讼,强烈要求离婚。
法庭上,雨柔不得不又一次回顾了这些苦难,休庭十分钟的时候又摔倒了一次,法庭上她却没有提出赔偿,即便是审判员提醒,她还是平静的说不要求赔偿。
接到判决书的时候,雨柔摔倒已经不下10次,她再也坚持不住,马上住进了医院,这一住,却永远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医生了解了雨柔头晕的起因后,建议她做颈椎CT检查,这一查才知道,因为傅新强那一拳,雨柔的颈椎错位了3颗,永远都不可能再复原,头晕将伴随她一生一世。
而由于头晕,每天要接受治疗和吸氧,雨柔耽误了考公务员。
雨柔说,她永远都不会告诉傅新强他打得自己颈椎错位,因为,可以想象他的表现,要么就是大呼冤枉,再恶语相加,要么会更加恶毒的诅咒她活该。这两种结果都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实在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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