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PARTY,要礼服干嘛?”自从那天我告诉她鲁迪邀我去参加小巴黎PARTY的事,她就开始每天逼着我准备礼服。并且对我俨然十分崇拜起来:“没想到啊,我的新晋偶像竟然被你收到后宫里去了!”
“不去?!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不去?!他从来不约会女生的啊!陈康缇,你这是暴殄天物啊!”她激动的口吻加上感叹的语调,真的让我产生一股“我有罪”的幽幽错觉。
“我已经拒绝了。你什么时候开始七七八八了?”我斜眼打量她一下,看来这个充满未知和魔幻的世界已经让她这个律己主义者开始转变了,成了一思凡怀春的小妖精。
“天啊~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小妖精尖叫着。
“昨天晚上。”鲁迪打来电话确认。我懒得废话直接就说不去,他在电话那头三秒钟沉默,随即说:“老板也会来,你不是一直想见她?”
我是真的去不了,虽然我是真的想去。抛开鲁迪的男色诱惑不说,其实就冲着“老板也会来”我也是想去的。可是只有一个陈康缇啊,我总不能把自己拆成两半吧。比起鲁迪的“风花雪月纸醉金迷”,那边的“认祖归宗父王母后”是更重要的事儿。
“陈康缇,我确定你傻了!原因呢?!不去总有原因的吧!”安束河这个花痴已经完全失控了。。
我学学鲁迪,耸耸肩膀:“Nowhy。”
她鼓起腮帮子,一阵咬牙切齿之后,决定不理我。
关于景延和我的父王,我从来没有在束河面前提起过。而我私生女的身份,是除了豆蔻和叶悄悄之外,就连与我那么亲近的卫子更都不知道的事。虽然我并不因为这个身份而羞耻自卑什么的,可这总归也不是什么拿出来炫耀的事。
何况,景家的户口簿上至今没有我的那一页。更何况,从两年前回国,我就一直沿用我亲生妈咪的姓氏。
在英国的那些年,“陈康缇”这三个字,跟他们景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从兰州回来已经十个月,除开在私立高校复习备考的七个月,除开我一个人去旅行了六十二天,算起来,我在景家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十天。这次,他们在结婚纪念日这样的日子里,让我出现,不出意外应该是对外宣布“陈康缇”这个人的存在。
存在。其实宣不宣布又有什么所谓呢?我仍然是英籍华人,英国法律上,我仍然是别人的养女。中国人就在乎血缘这种形式主义,可是究竟它是不是靠谱的呢?没试过,还真不知道。
鲁迪对我不去小巴黎的PARTY并没有表示太多遗憾,我知道我在他那的存在感仍然只有稀薄的一点,且都是因为我“有门不走,爱好翻墙”的另类。但是要让他爱上我,这点存在感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就为了“认祖归宗”这事儿放弃一个众女生梦寐以求的机会,有点得不偿失。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两手都要抓,于是我在去景家的路上,给鲁迪拨了电话。
嘟~嘟~声之后,电话很快被他接起,“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陪我去参加个宴会,然后我跟你去小巴黎。”
“陈康缇,拒绝我的女生你是第一个,差遣我的女生你也是第一个。”
“学长,别废话了。来还是不来?”
几秒钟的静默,其实我对我自己的胆量有点小佩服。要让别人死,同时还要让他在活着的时候陪我玩儿。我突然发现,自从看到鲁迪之后,我身体里那些被我锁进小黑屋睡觉的“顽劣分子”又都重新活跃起来。
“好,我来。”
“速度哦,半个小时。”
在告诉他地址之后,我径自挂掉电话。车子驶入隧道,隧道壁沿上昏黄的灯光和来来往往的车灯将这里延展成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光河。这光线刺眼,冰冷又漂浮,完全缺失了地面上阳光的柔和与温暖,一如我对自己的认知,不管我在过去的两年里怎样努力试图变成阳光里的一份子,我永远都无法抹掉我灵魂里那些固有的阴暗。
对,我的人生从来都缺乏“大爱”。陈康缇从来都不是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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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了,伤了,哭了(8)』
开学那天晚~,我从墙~跳~去,被他~到,他告诉我他是鲁迪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玩一个游戏。游戏的内容是——让他爱~我。原因无它,豆蔻因他而~。他让我失去了什么,我~加倍让他失去,就算代价是再次堕~地狱,我也在所不惜。当我站在景家别墅前时,鲁迪已经把车停在,他得意的扬着~里的~:“24分钟。”我看着他黑色礼~,再看看我自己苏格兰格子的衬~,牛仔~,一条~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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