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商场自然比我们县城的繁荣得多,周凌一钻到里面去就兴奋得不得了,几乎每一个柜台都不放过,不停地试这件,试那件。我默默地在身边陪着,完全心不在焉,那时我只希望她能尽快买完。我平时最不愿意陪女人买衣服,但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坚持着。这省城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类型的都有,高档的,低档的,国内的,国外的。那贵的居然要上万元,贱的一二百元的也有。那一刻,我心里祈祷着,希望周凌不要买太贵的,毕竟我兜里的钱有限。好在周凌也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她试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1千以内,我说你每次别总往那便宜的上面盯,两千三千的都行,我兜里带够了钱。周凌说用不着买那么贵的,反正也是一时喜欢,穿够了就会扔在一边。
我没有再说话,其实我和她一个观点,就是没必要在生活水平没达到那个层次前,打肿了脸充胖子。
周凌依然兴致勃勃,她每次穿完之后,总要站到我的面前,问我好看不?我就说:“好看!”周凌说:“每次你都说好看,你倒是发表一点中肯的意见啊!”我说确实好看,你穿哪件都好看。
旁边的服务员笑了,说:“小姐,您先生真会说话。”
周凌白了我一眼,说:“他就是嘴甜。”
后来周凌终于买了一套连衣裙,一件半截小毛衫,总计花了1000多元,我付了款,本来周凌不让,假意跟我争执,旁边服务员说话了:“都是一家人,谁花钱还不一样啊?”这样一说周凌有些不好意思了,犹豫了一下将钱包揣了起来。
我心里嘀咕着,这个服务员似乎脑子缺根弦,我们明显不是一家人,还要反复这么说。不过周凌却似乎很受用服务员这么说,买完衣服之后,她真的大方地挎起我的胳膊往外走,给人感觉我们就好像是一对夫妻一样。
我有些紧张,因为商场里人山人海,据我所知,我们那个城市的人经常来省城购物,保不准在这个商场里就会碰到熟人。赶紧偷偷拿开周凌的手,贴在她耳边说:“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万一被人看到不好。”周凌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看我说得有道理,也只好将那手放下。
我和周凌购物之后,没有急于回去,我们先是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心有默契地一起去开了钟点房。到了房间,周凌就放下东西,迫不及待地搂住了我,她说:“亲爱的,你真好,我今天开心极了,一会儿我要好好地犒劳你。”
我和周凌一起脱光了衣服,钻到卫生间里,洗了个鸳鸯浴。
再次回到**,周凌主动为我用嘴巴做起来,我看着她嘴里含着我的东西,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十分卖力,心里一时十分感动。周凌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深情地问我:“舒服吗?”
“嗯!”我使劲点了点头。
周凌似乎有意要戏弄我,一边给我做,一边用眼睛看我的表情。我越是不能自持地恩啊哈地发出声音,周凌似乎越是充满了快意,她开始施展起手段来,一会儿慢若轻风,一会儿快如暴雨。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感觉下面有要喷射的冲动,赶紧一翻身使劲将她撂倒,掰开**就冲了进去。身下,周凌捶了我肩头一下,喊道:“你慢点啊,急什么?反正今天都是你的,随你怎样都行!”
那一刻,我感觉真是舒爽到底,心想就是让我死也值了,所有的烦恼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为什么,自打跟周凌从省城回来,我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后来实在跳得我心烦,就干脆弄了一小块胶布粘上了。晚上,我忍不住打电话给周凌,问她是不是有啥事发生?周凌说:“没啥事啊,我感觉挺好的啊,你咋总疑神疑鬼的。”
我说:“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连几日,我暗中观察着身边的一切,似乎一切正常,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我发现有同事在我的背后小声地议论着什么,等我走近他们又不说了,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心想,莫不是我和周凌在省城逛商场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大家在背后说我的闲话?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做贼心虚而已,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双手插着裤兜,转悠到了乡镇企业科侯井明的办公室。侯井明看我来了,嬉皮笑脸地说:“哥们儿,有好烟没,给来一根。”我说:“没啥好烟,长白参抽不?”侯井明戏谑说:“这么大个主任,就抽长白参啊,好歹也得弄个中华啥的。”我说:“上哪儿整去,我家又不是开银行的,抽不起。”
说着从兜里拿出长白参,递给侯井明一根,自己嘴上叼着一根,然后用打火机一一点着。侯井明探过脑袋,点着烟之后,深吸了一口,再长长地吐了一溜烟圈,突然淫邪地说道:“兄弟最近艳福不浅啊?”我一愣,惊讶地问:“你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侯井明死死地盯着我:“你跟我还装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幸福路那个土特产专卖店的娘们儿是不是被你泡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知道呢,他可是一个典型的小人。
我故意装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说:“净瞎扯,你听谁说的,根本没有的事情。”
侯井明仰头呵呵一笑:“冤枉你都怪了,咱这小县城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你跟那娘们儿在一起好几次都被人看见了,那天你跟她是不是去省城了,还有人看见你们俩一起挎着胳膊逛商场呢!”
我心中叫苦不迭,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这也透得太他妈的快了。我没有说话,一边抽烟,一边琢磨着应对他的办法。这猴精明似乎说起来还没完:“不过说实话,哥挺羡慕你的,那娘们儿是不错,感觉趴身上都能压出水来,嫩得很啊。人这一辈子啊,该享乐的时候就得享乐,别等年纪大动不了才想着干这事,那多亏啊!”
猴精明说得没错,他可是一直按着这样的人生观点活着呢。记得有一次,单位有个招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官,是地市级主管乡镇企业的一个处长来本县调研,本来吃完饭就该走的。但是猴精明喝多了酒,色心来了,非要拉着人家处长按摩。在我看来,那个处长还是比较有分寸的,毕竟是到下属单位来检查工作,如果太过分了也不好。但猴精明却一个劲儿地怂恿人家说:“没事的,又不是外人,就当到家了,尽情地玩就是。”然后强拉硬拽地给他找了一个小姐,我在旁边心想:“奶奶的,分明是自己想嫖妓,却硬要拉着人家处长下水。”果不其然,结账的时候,人家处长没干,我也没干,就他自己干了。过后还跟我说:“妈的,这些当官的,有几个不色的,说不干这不也干了。”我一句话给他顶了回去:“人家确实没干,就你自己干了。”说得他直翻白眼。
想起这件事,我忽然就有了对策。不紧不慢地对侯井明说:“嗯,不瞒你说,我倒真想把那小娘们儿拿下呢,我合计着怎么不比嫖小姐强,嫖小姐容易得病不说,传出去也没脸见人啊,这年头找情人倒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一句话说完,我看猴精明立马就如同**气的皮球。其实我这句话看似平淡,却很有杀伤力,里面实则蕴藏着杀机。一方面的意思是你侯井明有把柄在我手上,不要在我的婚外情上做文章,否则没你的好处。另一方面我是想强调,我对周凌有想法不假,但还没和她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有实质性关系,也不足以成为任何人拿来威胁的话柄。
侯井明连连说:“那是,那是,怎么也比找小姐强,不瞒你说,我要是跟了这样的女人,情愿一辈子都不找小姐。”
我相信侯井明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我看他嘴上说的同时,脸上都现出向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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