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九日至五月一日,国民党的“行宪国大”草草收场。适时中国共产党提出了“打到南京去,活捉蒋介石”的口号。号召“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这一年以上海为例,当年的物价比一九三七年上涨了五百万倍至一千一百万倍。国统区的经济已经步入总崩溃的境地。
【导读】“废话少说!拿五百大洋我们走人。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几个家伙用匕首抵住邢武的胸口。一个家伙上去把钟玉抱在怀里。“武爷?这美人我们也尝尝鲜?”说罢在钟玉身上摸了起来。
【正文】……人生就是这样,当自己发现走错路的时候后悔已晚,当自己被钱冲昏头脑的时候,朋友,家人,知己他们的警告,规劝,阻挠都变成了嫉妒和居心不良。哎!哪里去找后悔药啊!
这一年防胡小镇上镇公所的官员们打着肃共的旗号对当地老百姓进行以“莫须有”的罪名敲诈掠夺。一时间防胡小镇上闹的人心惶惶。
天刚亮,邢文立刻带人去庙里要看个究竟。他和几个伙计一路小跑来到庙里。进到大殿邢文叫人把捆着的四个人拉出来松开绑,扯去面罩;大家都惊呆了。原来是邢武手下几个打手。
“你们咋在这里?”邢文故意问。
“我们昨天喝醉了,糊里胡涂的被人捆起来弄到这了。”
邢文一切都明白了。“滚!”邢文吼道。他又恼又气又伤心。邢武呀,你怎么伙同大汉讹哥哥呢?邢武呀!父母去世早,哥哥是多么疼你,想当年咱在钟半仙家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好吃的哥仅着你,好穿的哥仅着你,我的弟弟呀!哥不图你报恩,可你也不能伙同他人敲哥的竹杠呀!我------我们是一母同胞哇!我-------哪一点对不起你?邢文不知说什么好。
“今天的事谁也不能往外说!”
“是!”几个伙计回答。
邢文大踏步的走出庙门。庙门前两个和尚望着他们的背影笑了。
日出竿高,邢武还在酣睡,昨天喝醉后他把派去送银子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当他醒来后大声喊道:“胡二!陈五!”,没人答应。孔十四走进来说:“武爷,昨天他们去了庙里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邢武腾地坐了起来,“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慌乱地穿上衣裳向大门外奔去,正与回来的胡二撞了个满怀。“妈的!找死呀?咋回事?”胡二把昨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那四个人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好像是文爷的人-----他们和我们一样打扮。”四个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滚!”邢武一脚踢翻胡二。四个人连滚带爬逃出门去。
邢武气得在桌子上狠狠地捶了一拳。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
那大汉略施小计便从邢氏兄弟手里借来四千大洋。大汉知道邢文有心计,他先让邢文三更送钱;肯定会等自己去取钱,然后背后下手。后让邢武二更天送银子。两家遇见后肯定会窝里斗。果然不出大汉所料,兄弟俩的人大水冲了龙王庙。所以大汉在三更后赶着马车在桥头等候。时间不差分秒,事情天衣无缝。大汉轻而易举地从邢氏兄弟手里借来四千大洋。然而,从此邢氏兄弟便结下恩怨。
古庙会结束了,镇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几天前两家发生的事很快传遍大街小巷。兄弟俩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一大早邢文就吆喝着伙计们打开店门。可太阳出来老高了生意还没有人光顾。几个伙计干脆在柜台上打起扑克来。邢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了一杯茶坐在院里石榴树下发呆。这时庙里的和尚走了进来。
“和尚捡药吗?”一个伙计问。
“师傅病了,昨天夜里一个大汉来到庙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赶出庙门。哎!文爷和你们到庙里去时我们才回去不是吗?这不,连冻带吓师傅就病倒了”
“那大汉说什么没有?”
“他问武爷来过没有?”
邢文坐在院子里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更加确定邢武和那大汉演了一场苦肉计。他本想去问问邢武,可是邢文太了解邢武了;那点着火的脾气闹了起来岂不让街坊邻居笑话?自从兄弟俩发了财后他们很少来往。邢武开赌场*院放高利债;邢文曾苦苦劝过邢武,但是邢武哪里听进去。他认为哥哥嫉妒自己。于是兄弟俩井水不犯河水,平时很少来往。但是,当邢文看到邢武整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时,心里就害怕,害怕弟弟有一天会出事。特别是邢文听到街坊邻居咒骂弟弟,他心里就怨恨弟弟。如今弟弟又和那大汉合伙讹自己,心中更是恼火。还有马胖子和吕品他们那双淫荡的眼。……邢文对弟弟和那大汉为什么讹诈自己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君子挣钱取之有道。钱是什么东西?钱是万能的?它让你醉生梦死,它能让你走上断头台。钱又是无能的;当你对钱的欲望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时;当钱让你发愁的时候;当钱让你走向死亡之谷时候;再多的钱也不能使你有再生的希望。钱是福?钱又是祸?没钱的人渴望得到钱而算计有钱的人,给有钱的人造成威胁,从而铤而走险;因此毁了一生。有钱的人因富有而无所事从;无所不为,结果犯下众人之怒而身败名裂。钱是流动的水,今天在你腰包里,明天又会流进他人的腰包。钱谁也别想留住它。钱是火,它能让你得到温暖,但也能把你烧焦。所以钱是无情的东西。钱又像冷血动物,不但无情而且无义。古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代人为什么就不听劝告呢?
邢武的心情更糟糕,他生意不想做。见人就骂;还摔了不少东西。他不明白是谁敲诈了他两千大洋;哥哥与大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去庙里?这难道是巧合吗?大洋最后哪里去了?第一箱大洋是谁的?……大哥……大汉……大汉……大哥……,千头万绪搅得他心烦意乱“妈的……,”邢武理不清剪还乱。他不愿再往下想。
这天夜里,邢武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钟玉坐在他身旁劝邢武。这时门外来了三个人,他们身穿黑短衣,头戴黑套帽,也不问路径直来到邢武的屋里。邢武此时正在气头上,见来了人没好气地说:“滚!老子今天不做生意了!”
“武爷好哇?”邢武刚想站起来被一个人又按坐下。
“武爷,赚了那么多钱分给兄弟们一些咋样?”
“你们是……”
“废话少说!拿五百大洋我们走人。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几个家伙用匕首抵住邢武的胸口。
一个家伙上去把钟玉抱在怀里。“武爷?这美人我们也尝尝鲜?”说罢在钟玉身上摸了起来。
“放了她!钟玉,去拿五百大洋给他们。”
那人松开钟玉说:“你要敢叫人我们立刻要了武爷的命。快去拿!”
钟玉把大洋拿给了三个家伙。他们又把邢武和钟玉捆了起来,嘴里堵上东西。几个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
原来这三个家伙就是吕品手下的几个都兵痞。也是邢武的常客。吕品看到邢武的生意赚了那么多钱几个人就合计着敲邢武的竹杠。而邢武哪里知道他供的神还真的把手伸到他的钱袋里。
天亮了,孔十四来到邢武家才把夫妻俩松了绑。气得邢武大骂不止,还摔了不少自己的东西。
这时,他明白了君子取财有道的道理。他有点后悔了。
第二天,钟玉来到邢武的卧室。“义他爹,义儿病了,你去哥哥家捡点药吧?”
“我不想见他!”
“这是咋了?”
“去吧!去吧!啰嗦啥也?”
钟玉来到姐姐家,伙计见了忙打着呼“武夫人有事吗?”
“我家义儿发高烧。哥,你看捡点啥药呢?”
邢文坐在院里看书一言不发。钟玉的话他装没有听见。
“文爷,你看捡啥药?”伙计问。
“连翘5钱,荆芥5钱,淡豆鼓5钱,竹叶5钱,牛老子6,芦根6钱,橘梗6钱,甘草5钱,”邢文不抬头说着药方。伙计按邢文说的把药检好,然后又细心地捆好递给钟玉。
“姐,我回去了!”
“歇会再走吧?”钟美在里屋留客。
“等着给义儿煎药呢。”钟玉掂着药往外走去。
“王小,收她五块大洋!”邢文头不抬的说道。
钟玉听见哥哥要五块大洋便停了下来。“哎约,来的急忘了带钱了,明天给你带来吧。”钟玉说罢就往外走。
“王小!收她五块大洋!”邢文又大声说。
“仁他爹,你今天咋了?”钟美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妹妹说;“回去吧,你哥哥今天心情不好。”
邢文满天要价就是让钟玉回去告诉邢武,哥哥还是有用的。
钟玉回到家进门就生气的说:“义他爹,你们哥俩是咋了?”
“咋了?”
“几味草药要五块大洋没钱还不让拿。”
“这镇上就他一家开药铺?五块大洋,一块大洋能捡一百剂。去!还给他的,到别处去捡。”邢武发怒的叫道。
“算了,哥今天好像心里不愉快。”
“他不愉快,我心里更不愉快!”说罢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邢武喘着粗气,心里想,谁的钱都能赚。几根草根草叶要五块大洋,这不是明明敲竹杠吗?
“武爷,西街姓李的不见了。”手下人胡涂要账回来说。
“啥时候?”
“不知道,他家人说,那天他从赌场回去蒙头睡了一天第二天就不见了。”
“他娘的跑了?他借了多少?”
“据孔十四说一百大洋”。
“清他的家!”
“文爷,他们家我们看了,除了老婆孩子啥也没有。”
“武爷,北街胡一不见了。”
“他借了多少?”
“二百大洋。”又一个手下人讨债回来说。
“妈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去把吕警长叫来扒他的房子!“
“武爷,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
“怎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啥说的?”
“逼急了他们会不会……”
“咋的?这不到一年跑了好几家,生意还能做下去吗?”
“我是说他们会对武爷下毒手?”胡涂不糊涂地说,
“他敢!胡涂啊,告诉孔十四钱不要往外借了。”
孔十四刚出去,张大赖来了。人还没有进门就大声喊道:“武爷!武爷在家吗?”邢武正在屋里和孔十四盘点生意账;见是镇上保安就问:“有事呀大赖?”
“马镇长让我在你们柜上借点大洋用。”
“那我可当不了家,你去找武爷说吧。”孔十四笑着说。
钱是祸水惹事端,有钱无势枉为男。
仨钱难倒英雄汉,贫贱人看有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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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章 此人来头不小哇!”』
【大局】一九四七年五月二十八日,国民~颁布《维持社会秩序临时办法》。~称学生已~出:“国民道德”,”形同~徒”,~“断然~置”。各地学生举行联合大示威游行。【导读】人生就是这样,当自己发现走错路的时候后悔已晚,当自己被钱~昏头脑的时候,朋友,家人,知己他们的警告,规劝,阻挠都变成了嫉妒和居心不良。哎!哪里去找后悔~~!“轰隆!!!啪!啪!啪!”武宅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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