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一九四七年三月，国民党重点**陕北、山东解放区。中国共产党中央撤出延安。十八日胡宗南占领延安。

【导读】邢武家门前今天却没有挂上那耀眼的大红灯。可是院内依旧热闹非凡；*客*女的打情骂俏；赌徒们的喊爹骂娘声不绝于耳。邢武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停地度着步，她不知如何是好，把大洋按大汉所说的送到庙里？妈的！两千白花花的大洋啊！不给他？那大汉的来路不寻常，万一他在找上门来话可就难说了。他娘的！就算几天没做生意吧！拿钱消灾——消灾——娘的！

【正文】这一年刚开春，邢武生意开张了。他请了风水先生看了日子。三月二十把请帖发了下去。凡是街道上有钱的人家，有头脸了的人，加上镇里的镇长马胖子，警长吕品等镇上的大小官员，还有那些吃喝*赌烟君子，地痞流氓和阿飞全都请来。整个院内人声吵杂热闹非凡。大院内一字摆开十几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他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猜拳行令喝三吆四。个个语言污秽形态丑陋。还有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招来的妖艳女人；她们扭着细腰晃着**，成了宴会上的招待。她们手把酒壶穿梭在宴席之间，她们又是给客人倒酒又不断向那些赌徒嫖客们抛去**。有时还抱着客人来一个飞吻。只聊得客人心慌意乱热血沸腾。一些人忍不住用手捏她们的屁股。引得众人狂叫不止。院内一片鬼哭狼嚎，一些人已经醉了。他们开始对那些女人动手动脚了。有的抱着女人啃，有的在院里追赶女人，有的把女人往客房里扛。有的干脆把女人的上衣扒掉。一群赌徒丑陋百出。邢武看看是时候了。他端了一杯酒走到台阶上大声说：“各位乡亲，各位街坊邻居！各位老老少爷们，请不要急，有你们享受的，先听我说。我邢武今天开张，感谢诸位捧场。大家想玩钱、玩女人、没钱花请来我这里。不过王八还有个鳖规矩是吧。做什么生意都有个条条框框，咱也不例外。”

“啥规矩啥好处说吗！”说话的是地痞胡一。

“只要进了场子参与赌、*、吸，除没钱可以借之外，每人临走时奖一包《三五》牌香烟。每天免费四菜一汤。”

“借钱月息是多少？”有几个老流氓问。

“不按月按天算。十块大洋十天利息两块。”

“到期还不起咋办？”一个赌徒又问。

“第十一天不还，连本带利十五块。以后每过期一天涨一块。”

“那*女人又有啥道道呢？”一个尖嘴猴腮的人问。

“台上收大洋五块，嫖时你给小姐多少我不管。”

“嗷！嗷！嗷！”院子里像炸了锅似的。

这些人酒肉饭饱后个自开始寻开心，一直闹到天亮。

天亮后邢武到台上查看，仅大洋收入三百块，票子五千多块。邢武喜欢的心快要跳出来。他暗暗发誓，我要成为防胡镇上的首富，我要他们叫我爷。我的两个儿子将来是少爷。

邢武的生意最旺的时间是春天。一年一度的古庙会就在此时。这也是邢武特意选择的开张季节。每年到这个时候，四面八方的生意人都赶来参加古庙会。三街四巷都挤满了人，千奇百怪的耍杂卖艺的人占据了大街小巷的每一块地方。红男绿女老老少少；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整个小镇几乎要被挤破。邢武的生意更是兴隆无比；院里挤满了从外地赶来的赌徒*客烟君子。他们中间有老客户；这些人输家想再捞一把；赢家想再次走运。也不乏新客户；他们是慕名而来的，这些人既想赌又想嫖；彼此诉说着输赢后的感受，讨论着牌运的结果。戏侃着女人的那些事。腰里白花花的银元急着要窜门。灵魂的扭曲让人无法辨认他们是人还是鬼。

为了防止那些无赖钻空子，邢武规定，进场子先买码，赌时以码代现金。*者买码和编号，前一个*客出来后下一个才能进去嫖。*一个女人时间是一根香燃三分之一。超时还要付款。时间有人专门掌握。

账台上几个伙计忙得不可开交。那钱筒里的大洋哗啦哗啦地像潮水一般往上涨；叮叮当当的响声又像那些赌干*净者的哭啼声，哀叫着，怒骂声。随着钱币的不断投掷，钱筒里的钱往外流淌；就像赌和*的人血管被老板切断一样往外流淌。

“老孔啊！再借点钱！”赌徒胡一来到账房里对孔十四说。

“胡一呀！你目前已经欠的不少了。武爷说了，不让再借给你了。”

“咋了？我胡一少过谁的钱？为什么单单不借给我？”

“你已经借了二百大洋，你家里连个老鼠都没有。到时候你用啥还哪？”

“不借咋的？”

“那好吧！咱们走着瞧！”胡一愤愤地离开了邢武家。

“老孔啊？不借给胡一，总得借给我吧？”嫖客李连走进来说。

“你呀？更不能借！你知道你借台上多少钱了吗？”

“多少？”

“四百大洋了！”孔十四把账本扔给李连。接着说：“到时候还不起用你老婆来当鸡挣钱还吗？”

“放你妈的屁！老子嫖得起就还得起！还不起也不像你狗一样的被人唤来唤去！等着瞧！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说罢一路骂骂咧咧地走出邢武家。

钱是福？钱是祸？孰能说清？

邢文听说弟弟不听自己的劝说还是开了赌场气不打一处来。他来到邢武家，看到那些赌徒和嫖客的丑陋百出就把弟弟叫了出来。“老二啊！咋就不听话呢？这种生意迟早会惹出祸来。我劝你还是不干的好。”

邢武此时已被可观的利润冲昏了头脑，他怎么能听得进去。“哥，你就别再操我的心里了，我知道如何对付这些家伙。邢文见弟弟听不进自己的话就气愤的离开了邢武的家。

这时，大院里有一位大汉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他不买码也不编号。只见他头戴一顶大斗笠，帽沿压得很低，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宽大的双肩上披着黑披风。膀大腰圆足有一米八九的个头。只见他来到收银台前，一个排队的干瘦老头叫道：“哎！别插队呀！”说罢就去推那大汉。大汉脚下一动，“哎呀！你他妈的想找事呀？”干瘦老头伸手去抓那大汉，大汉顺手牵羊轻轻一拉；只听“噗咚！”一声，干瘦老头倒在地上啃了一嘴泥，爬起来就逃出门去。

账台先生忙向前施礼问话：“这位先生想做啥生意？请明示。”

“你家主人何在？”

账台先生姓孔名叫孔十四，今年四十多岁，自称是孔子的四十辈传人。此人学术浅疏，无生财之道；被邢武请来当了账台先生。孔十四见大汉出手不凡忙又笑道：“在客厅陪镇长抽烟你，你看我——”那大汉用手向孔十四招了招手示意孔十四把耳朵递过来。大汉伏在孔十四耳边低声说：“快领我去见你家主人!”说罢用手捏了一下孔十四的手。疼得孔十四连忙叫道：“我去！我去！”

此时镇长马胖子和吕警长正在烟室里抽大烟。邢武不傻，他知道干这种买卖没有官方保护和支持是行不通的，所以他第一个给马胖子发了请帖。两个妓女蛇一般地缠绕在她身边。马胖子两只胳膊一边搂一个，眯缝着鼠眼说“邢武啊！你这生意如此红火，要不多久你就是这防胡镇上的首富了。”

“马镇长，以后邢武的生意你要多多照顾啦！至于好处费我邢武不会亏待镇长的。还有吕警长都有一份厚礼。”

马胖子笑了笑说：“党国的法令虽然对*院没有名文禁止；但是也有扰乱社会治安的可能。生意做得如此红火，你邢武不久就是这防胡镇上的首富了。今晚上我要带回镇公所两个小姐，有没有**的呀？”

“有几个俊俏的，你挑就是了。”几个人狂笑起来。

孔十四带着那大汉来到小客厅。“先生稍候，我这里就去禀告我家主人。”孔十四又来到大客厅，“武爷小客厅有人求见。”

“知道了！镇长警长慢慢享用，我去去就来。”

“哎！！别忘了看看有没**的女子找两个来陪陪镇长！！”吕品大声叫道。

“好来！！”邢武应一声向客厅外走去！邢武心里暗暗盘算，是何等人物？看孔十四的神色不太对头。难道是......

利令智昏人变态，哪知灾难天降来。

君子取财要有道，害人坑己悔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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