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王玉露付了钱，两人又喝了一杯水，与老板打个招呼走出小吃店。

张程搂住王玉露的肩打了一个酒嗝说：“走，我们去按摩室凑凑闹，看看她们新开张的生意咋样，更要看看那里的小姐漂亮不漂亮。说不定我们还有别的收获呢。”

王玉露问：“漂亮不漂亮，你不是中午看到了吗？”

张程说：“我也是听别人讲的，中午没有进去。”

如果说没吃饭之前王玉露是真想去按摩室凑凑闹的话，喝过酒就忘了，现在听张程又提起，心里还是不想去，他本不是那种凑闹的人，要不，也不会二十岁了还不想谈女朋友；但年轻人性格好动，张程又说了两遍，王玉露就随着张程去了。

王玉露又问张程：“按摩室的女老板是哪里的人？”

张程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

王玉露说：“你这个最爱打听小姑娘的家伙就知道这些？也太不像你小子的性格啦。”

张程摇摇头道：“我是路过。三个人拉着我去打牌，正赶上按摩室开张放鞭炮，我说先去看看再打牌，那三个人说看了按摩小姐打牌手气不好背运，硬是将我拉走了。我是问一个看闹的人才知道的。”

“哦。”王玉露又问：“那女老板怎么想到来咱们这个小集镇开按摩室？你说能开得下去吗？我们乡镇又不是富裕的乡镇，有几个人去享受所谓的按摩服务。”

“这个我更不知道了。”张程漠不关心地说：“也许家有别的门路；猫有猫路，鼠有鼠道嘛。我们不是常在报纸电视上看到，那些按摩啦洗浴啦宾馆酒楼啦都是大款和官员去的地方，大款有钱，官员吃喝嫖赌可以报销。”

王玉露嘿嘿笑了，说：“也是，谁像我们两个，最远的也只是去过县城。名副其实的老土包子。可我们镇上的大款没几个呀？”

张程道：“大款没几个，但官员有好多呀。官员们的生意做好了也比我们的小卖部强。”

两人说说走走，来到十字路。

乡村小集镇上的人睡得早，练健操的中老年已经散去，只有三五个十来岁的孩子在路灯下玩打玻璃球并唧唧喳喳争嚷着；王玉露看看，路北边一座两间两层的楼前果真彩灯炫照，地上鲜红的炮纸还在随风飞卷，一会儿被风吹到路这边，一会儿又被风吹到路那边；门两边停着一辆北京现代轿车和好几辆摩托车看来还真有人来捧场；楼竖着彩灯招牌“风情按摩厅”。王玉露暗想，这“风情”二字不知是指按摩手法还是指按摩小姐。当然，也许有按摩“小哥”，不过现在的按摩室里还是小姐多，按摩“小哥”好像都是盲人。

王玉露拨去张程搭在自己肩的手，一起向按摩室走去。

推开玻璃推拉门，一边一位如护士穿戴的小姐满脸娇笑，甜甜地迎道：“欢迎两位老板光临。”

王玉露打量着两位小姐，十八九岁的样子，虽不是很漂亮，但感觉很有味道，一种说不来的味道。身材更好，腰直胸挺。

一位很富态的中年女笑嘻嘻地走来打招呼道：“感谢两位小兄弟来捧场呀。两位小兄弟请坐，喝杯茶。”

王玉露左右看看，是一间大厅，一边是两排朱红的木制长椅和两个茶几，一边是服务台，服务台后是一个柜子，柜子上摆着饮料和红酒，像酒店大厅里一样。

王玉露不客地坐在长椅；一位小姐泡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

张程没有坐，站着打量一番大厅里每一个小姐，他当然是在看她们漂亮不漂亮。张程打量一番小姐后问老板娘：“老板娘，你这里都是做些什么服务呀？”

老板娘道：“当然是活通筋脉筋骨的按摩保健服务呀。我们的按摩小都是经过专业培训过的，手法熟练老道，更有独创，有的还在市按摩大赛拿过奖呢；我们的目的是保证每一位顾客满意。”

“要是不满意呢？”张程问。

老板娘很圆滑：“没有不满意的。”

“是吗？”张程笑道：“我们刚刚喝了酒，趁此疏通脉经络。岂不是更好？”

老板娘也笑了，虽是四十出头的女人，脸上充满的几分娇媚让人想起她年轻时也是一位美女。老板娘说：“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刚开业，来捧场的多，已经没有房间了。要不改天再来，我们一样优费。”

张程回转一圈看看道：“开饭店的不怕大肚汉，老板娘怕我们不付钱耍赖？”

老板娘依然笑意浓浓说：“小兄弟说哪里去了，的确今天人太多了，第一天开业，照顾不到的请小兄弟多多包涵，我的生意以后还要靠小兄弟你们抬举呀。如果小兄弟真的坚持，请等一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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